阮棠交代了姜海桃學生各種注意事項后,才離開了病房。
剛出走廊,就見醫院被封鎖,就看到楊院長和關醫生以調查為由被帶走。
回了機械廠時,就看到了工人們因為懷疑工廠鬧鬼殺人,紛紛拉橫幅罷工。
廠里進不去,阮棠只能回家。
剛到家,胡大志和楊暉來蹭飯。因為工人罷工,食堂也沒飯菜供應。他們住在廠宿舍的就沒飯吃。
有兩勞力送上門,阮棠就讓兩人揉面,他們包素包子吃。
阮棠將酸菜、豆腐拌成餡,又加了一些辣椒粉,等面粉醒好了就開始包包子。
胡大志小聲地說著聽來的消息,“死了那三人的家屬正堵在廠長家門口要賠償,說是一人不給五千塊就把尸體停在廠門口。五千塊啊,我得賺半輩子了。”
幾人說了一會兒聽來的消息后,天黑了就散了。
阮棠將鍋里的包子熱了又熱,也不見季南烽回來。索性就裝了飯盒,給他送去。
剛到樓梯口,迎面就撞上季南烽。
“哎喲。”
“哪兒撞疼了?快讓我看看?”季南烽將阮棠拉到了懷里,就見阮棠捂著她的小鼻子。
阮棠揉著鼻子道:“我本來是想給你送飯的,誰想你回來了。”
季南烽聽錢大爺說阮棠到機械廠門口轉悠了一圈,擔心她有事,趁別人吃點他就趕回來一趟。
他將阮棠的手拉了下來,看著紅通通的鼻頭,輕輕地捏了捏,寵溺道:“這回,更像是阮小狗了。”
阮棠呲牙,“再說,我真咬你。”
“來啊,來咬我啊。”季南烽遛著阮棠回了家。
一進門,阮棠一口咬在了季南烽的手背上,含糊地警告道:“求饒吧,季大狗。”
季南烽抬起手,與一直咬在他手背上的阮棠對視了一眼……然后他就低下了頭,咬住了阮棠的唇。
撕咬輾轉。
阮棠默默地閉上了眼睛,任由季南烽將她抱在了腿上。
情漸濃。
有人敲門了。
“季科長,開門吶。”
又是賀昆的聲音。
季南烽咬牙:“這貨絕對是欠套麻袋。”
第75章 你還是只男狐貍不成
“季科長,你開門吶,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別不吱聲呀。”
季南烽黑著臉把門開了,賀昆全當沒見著,從門縫中擠了進來。
賀昆腆著臉對阮棠說:“小嫂子,有吃的嗎?”
阮棠看了一眼桌上的兩個盒飯,賀昆心領神會,迅速搶了一個,“哇,竟然是包子。”
賀昆咬了一口,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這味道,絕了。我就知道跟著我季哥偷偷溜走一定是去吃飯,跟著來準沒錯。”
賀昆三口一個,連吃了三個,又灌下了一大口水,這才感覺緩了過來。
“鍋里還有,我再給你們去熱。”
阮棠將剩下的八個包子全給蒸了,又給煮了一碗面湯。
阮棠知道季南烽時間緊,在他吃飯時就將醫院的事說了,一切順利。
賀昆在,阮棠也沒多問廠里調查得怎麼樣。
倒是季南烽也沒讓阮棠避嫌,當著她的面兒,就討論起了案子。
季南烽:“馬大壯和趙中明斷臂斷得蹊蹺,我懷疑有內應。”
賀昆:“但是一組二組的全給盤查了個遍,也沒有可疑的。”
季南烽:“那就再查,我就不信找不出這個人,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來。”
季南烽吃完后,就與賀昆一道兒走了,還讓阮棠晚上不用給他留門。
阮棠剛想關上門,季南烽就折返了回來。
“怎麼了,忘了什麼東西了?”
季南烽低頭輕啄了一下阮棠的唇,阮棠受驚地推開他,驚呼道:“你瘋了!小心賀昆來了!”
季南烽一把提起阮棠的細腰,加深了這個吻。
“一夜不能歸,還不準我要點兒熬夜大補品補一補?”
一吻罷了,季南烽伏在阮棠的脖頸處悶聲悶氣地道:“真想把你裝口袋里帶走了,累了就拿出來親一親,補一補。”
阮棠被蹭得癢癢,推開季南烽的大腦袋。“你還是只男狐貍不成,還能采陰補陽?”
“我這回真該走了。”
“好好睡,等我忙完了來采你。”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
機械廠忙得焦頭爛額,報社也忙。
印刷著關醫生照片的報紙占了各地報紙的頭版新聞。
報紙一出,各界沸騰。
各地的記者們爭相趕往紅陽縣,想要采訪關醫生和她的病人馬大壯。
一聽說關醫生被帶走,記者們和關醫生的支持者們將相關部門的大門給堵了。
相關部門抵不住壓力,最終還是將關醫生放了出來。
關醫生出來后,悲痛地表示昨夜遭受了非人的待遇,一夜被逼問,又驚又怕。
此話一出,共陽縣的相關部門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抵制,大門口天天被潑糞。
只是,楊院長卻沒有那麼好運,他犯了數種罪,證據確鑿被收押。
可醫院不能一日沒院長,最后經過醫護選舉,推舉了風頭正旺的關醫生做了院長。
姜海桃聽到這消息后,更是與學生吃住都在趙中明的病房里,生怕他遭遇不測。
事發第二天,保衛科捉住了關電閘的那個人,是廠辦的一個何干事,平時為人老實巴交,一人帶著女兒住在家屬院,平時也沒聽說跟誰結怨,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