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說不定,我只記得這張氣的鼓起來的臉,哪回王大媽不擺臉色,我可能就不認得了。”
一句話,就將王大媽晾在那。阮棠就差直說王大媽對她甩臉色。
最后還是關醫生來解圍,金家聽到了音訊也趕去菜市場囤了不少的海鮮。
與阮棠不同,關醫生殺魚的動作很慢,活做得很細致。
阮棠的視線落在了關醫生的刀上,刀身比一般的要長一些,刀刃極其鋒利。
關醫生見阮棠盯著她的刀看,微笑比劃了一下她的菜刀。“我習慣了用手術刀,這刀是老金特意讓人根據手術刀打造的,就為了讓我用得習慣一些。”
阮棠微笑著點頭,收拾好垃圾,招呼季南烽來搬東西就回家了。
兩人上了樓梯,阮棠的笑臉就落了下來。
季南烽哄著阮棠:“誰給你氣受了?我晚上去給她套個麻袋打一頓。”
正巧,王大媽從樓梯上下來,臉都變色了。看了季南烽這身板,轉頭就跑回了家,砰地將門給關上了。
季南烽一臉懵,“她干什麼?”
阮棠大笑,“也許、可能怕被套麻袋吧。”
季南烽秒懂,原來惹了阮棠不爽的人是這家。改天去打聽打聽,這家男人是誰。
與阮棠一樣,季南烽搬來這許久,天天天黑才回家,連同層樓的都沒認清。
兩人回家后,阮棠就鎖上了門。
拉著季南烽回屋后,阮棠示意他關上窗戶。
季南烽有些為難地跟阮棠商量:“下午還要上班,要不然晚上再來?”
阮棠瞪了一眼季南烽。
季南烽果斷退了一步。“如果你硬要來,也不是不可以,只能速戰速決。”
“現在。立刻關窗。我有正事跟你說。”
季南烽聽從指揮,關上窗,還拉上窗簾。
阮棠朝著季南烽勾勾手指頭,“過來。”
季南烽乖乖地湊了過去,沒等季南烽有所動作,阮棠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覺得關醫生有問題。”
季南烽倏地挺直了脊背,腦里的廢料迅速褪去,警報拉響。
“關醫生?金主任的媳婦關丹丹?”
阮棠點頭,“我從見她第一面時就感覺太假……”
第一次見關醫生是在縣一醫院的外科,陸菱一陣搗鼓后挑不出刺,就說要動手術。在家屬想陸菱索賠時,關醫生竟然提出了讓家屬去找赤腳醫生。
就連李結巴都知道赤腳醫生只是經過培訓就能上崗,一個正規醫院的大醫生儀器精密都弄不出來,就指望赤腳醫生的一個鑷子?為了幫學生,就把風險轉移給了赤腳醫生,這實在不是一個醫生所為。
再后來,金悅兒烤魚,那魚不放鹽不放任何調料,這與紅陽縣的生活習慣完全相悖。如果這硬要解釋是生活習慣不同,那麼今天的刀,讓阮棠發現了貓膩。
那刀,分明是小日子國的殺魚刀——出刃魚刀,單一斜角,背脊厚,刀刃鋒利是為了切堅硬的魚骨。
“關醫生說,這是金主任特意給她尋人打造的,仿手術刀做的。這話唬別人也就算了,可惜我對手術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手術刀的刀刃極小,與出刃魚刀完全不同。”
季南烽聽完阮棠的分析后,在原地轉了幾圈。“你知道關丹丹的身份嗎?她媽為了救一老首長,被敵人擄去做了丫鬟。
后來敵人撤退,她媽偷跑出來時撿到了她。那位老首長感念她媽的救命之恩,收了她做干孫女。”
阮棠聽得懂季南烽的言外之意,關醫生的背景沒有任何問題。要不然,在老首長收關醫生做干孫女的時候,調查就不會過關。
“種種跡象表明,她很可疑。”
季南烽確定了阮棠不是意氣用事之后,果斷決定相信她。
“如果是真的,你要與關醫生保持距離,不可以再接近她。”
阮棠點頭,“我會注意安全的。你現在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往上匯報去查她?”
季南烽搖頭,“現在是吃飯時間,我們已經關上門嘀咕了十多分鐘,我現在連飯都不吃就出去,會讓她起疑心。”
如季南烽所料,關醫生在阮棠盯著她的出刃魚刀時就開始后悔自己大意了,再找徐二姐一打聽得知阮棠的父親也是醫生后,關醫生就開始盯著季家。
季家關上門已經十三分鐘,且毫無聲音。
關醫生不確定,兩人是不是在密謀什麼。
屋里,季南烽已經脫掉了上衣,“做戲還是要做全套。關上門來那麼久,沒傳出做飯的香味,那只能是兩口子大白天沒忍住在干活了……”
季南烽說著,還貼心地將阮棠的衣服也扒了。
阮棠雖然很想承認,季南烽未雨綢繆有點道理,但是也真不必真槍實戰地來吧。
“我可以假裝嚎幾嗓子的。”
季南烽一聽也是個辦法,“你來吧。”
阮棠在季南烽的注視下,張了張嘴。「唔-啊-」聲音小的只有她自己的聽得到。
“我再試試。”
阮棠清了清嗓子,捏著喉嚨喊出了「啊——」
“算了,還是直接來吧。”這聲音,連她自己都不信。
早在阮棠咿咿呀呀的時候,季南烽就有意擋住了胯部。
小姑娘叫得太勾人了。
阮棠認命地攤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