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上的越州司馬周明坤淡淡說:“今晚就讓你們開開眼界,別急。”
左右官員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這里每天都歌舞升平,對于舞臺上的節目,大家也實在是看的有點乏味,都很期待新樂子。
一般表演完節目的舞娘,默認會讓他們隨意挑選,帶回去玩樂。
安羅女子生來貌美,別有風味,誰不想要?
眾人心潮澎湃地等待著。
舞臺上的節目結束,接著響起了極具異域風情的樂曲。
伴著那樂曲,有幾個衣著清涼的舞娘從四方臺階之上踏著舞步旋轉而上。
柳腰盈盈,香風陣陣,一時之間引得在座的官員們都將目光掃了過去。
有的猴急的已經按捺不住,直接沖下去到舞臺里追逐那些舞娘。
其中有一個戴著蝴蝶金屬面具的女子身段最好,舞姿最優美,沒有被面具擋住的半邊臉精致至極。
旋轉的間隙,那雙眼睛透出的神采像是月光一樣涼薄,毫無溫度。
薄紗漫舞,時而遮住她的身段,時而遮住她的臉頰,朦朦朧朧地看過去,竟然透著別樣的神秘。
一個微胖的中年官員注意到了她,撲上去就要抓她。
但被她身姿巧妙的躲過去了。
正當那微胖的官員哈哈笑著要繼續追逐的時候,主位上忽然啪的一聲飛出一條長鞭,打在了他的手上。
鞭風凌厲,微胖官員手被抽的脫了臼,心下微驚,回頭去看。
就見主位上的周明坤將懷中的美人推到了一旁,鞭子再次揮出,卷住了那蝴蝶面具女子的腰,輕輕一扯,把人拉到了自己懷中。
微胖官員知道這女子自己今晚是碰不到了,一邊扼腕遺憾,一面希望周大人玩過了能賞給自己也玩一玩。
周明坤握住女子的細腰,瞇眼打量著她,一抬手,直接將她臉上的面具摘了丟掉。
那面具下的臉冷艷絕俗,便是周明坤見慣了各式美女,眼底都忍不住閃過一抹驚艷,淡笑道:“這次的銀子沒白花。”
他用鞭柄挑起女子的下頜,“叫什麼?”
“阿蘿。”女子聲音幽幽,倒是和她通身散發出來的幽冷氣質十分匹配。
“沒有姓?”
女子搖頭。
“會喝酒嗎?”周明坤心情尚算不錯,端了旁邊的酒杯來,送到了女子的唇邊,動作不溫柔地灌了進去。
女子被嗆的咳嗽了兩聲,臉上泛起紅暈,瞬間就比方才那冷冰冰的樣子惹眼多了。
周明坤愉悅地笑了起來,捏起女子的下巴親了上去。
女子看似羞怯地垂下眼簾,雙手還扶在周明坤的身前欲拒還休,實則手腕上的布帶之中隱隱露出尖刺,便要乘著 他親近的時候刺入周明坤的胸膛。
然而就在周明坤要親上她,女子也就要得手的時候,高處忽然朝著周明坤的面門打來一道暗器。
破風之聲又快又急。
周明坤反手把暗器打飛,一柄利劍也不期而至,刺向周明坤咽喉。
“啊,有刺客,有刺客,快來人!”
整個天香樓內亂做一團。
冷艷的舞娘被丟在地上,周明坤一鞭抽的那刺客翻身落到了舞臺之上。
那刺客是個身穿錦衣的男子,用黑巾蒙了面。但從身形和露出來的眼睛來看,年紀很輕。
周明坤冷聲說:“已經三年沒有人到本官的府上來行刺了,你好膽……給我活捉了他,本官要好好審一審。”
“是!”
護衛們已經沖了進來,拿著刀劍朝著那人圍攻而去。
跌在地上的冷艷舞娘瞧著那個蒙面的年輕男子,眼底閃過些許懊惱。
她忽然很后悔,自己干嘛告訴他?
讓他來搗亂?
此時從高處又跳下了另外一個蒙面的青衣男子。
兩個人武功高強,那些護衛并不能奈何他們。
冷艷的舞娘知道對方人多勢眾,那兩人撐不了多久,又看周明坤已經渾身戒備,隨時要沖上去動手,知道自己錯過了機會。
她咬了咬牙,丟出一樣東西。
嗤嗤數聲,整個天香樓冒起白煙,嗆的人連聲咳嗽。
430、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云子墨也連聲咳嗽,快速揮舞手臂企圖撥開白霧。
手腕卻被一人扯住了:“快走!”
那聲音便是無雙的聲音,云子墨當即毫不猶豫,拉了清風,三人乘亂出了天香樓。
無雙早就打探過司馬府的地形,一路走的都是守衛稀少的地方。
他們離開司馬府,奔出城到了密林之中的安全之地時,城內還在四處搜尋賊人。
清風跑的喘息不已,謹慎地觀察了下周圍,慎重說道:“屬下去探一探,公子先稍微休息一下。”
“嗯。”云子墨答應了一聲,一把抓下臉上的蒙面巾,冷著一雙眼看著無雙,“你要殺的人就是越州司馬周明坤?你知不知道他是封疆大吏,三品大員?”
“他和你以前殺的那些江湖敗類不一樣。”
“你如果殺了他你也得償命的,就算無憂也庇護不了你!”
“那又怎樣?”無雙輕描淡寫地說:“我想殺誰就殺誰,不需要誰來庇護,今夜若非你忽然出現搗亂,他已經死了。”
“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你趕緊回京城去,我的事情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