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平素獨自看這個,可沒人討論,今日這不有個書友?
誰知云子淵一言不發,讓云安郡主討了個沒趣。
她有些無言地看向云子淵,結果發現他眼神根本不在書本上,“你不想看書?那你過來做什麼?”
“我——”云子淵回了回神,“我不太喜歡看字,頭疼,你不然……念給我聽?”
云安郡主張大眼睛,“你要求還挺多。”
云安郡主想著他身體不適,估摸著也沒心情看字,念一念倒是沒什麼……總好過他沒事做惦記著跑出去練功,再傷著可就不好了。
于是,云安郡主說了聲「那我念給你」,還真的從頭開始,逐字逐句念了起來。
云子淵靜靜地聽著,心湖之間,有一艘小船在湖面上緩緩前行,蕩出一層層的波紋來。
柔婉好聽的聲音沖入耳膜之中。
他一個字內容都沒聽進去,只是看著她如花的唇開開合合。
高門之中珍饈綢緞養出的冰肌玉骨幽香陣陣,撩的云子淵心猿意馬。
原本垂在身側的手不知覺就搭上了云安郡主的肩頭,一收勢,將她攬入胸懷之中。
“你——”云安郡主微驚。
“我不想聽書了。”云子淵說著,下一瞬便不客氣地將吻落了下去。
云安郡主對他的突然襲擊著實無法反應,愣了片刻。
這麼長時間下來的接觸,同床共枕,親近之后,云安郡主心中抗拒的意識已經很薄弱。
她并不討厭云子淵的溫存,閉上眼順了他的意。
書掉到地上沒人留意。
進來奉茶的采桑一聲驚呼,快步退走時不小心打翻了茶盞。
破碎的聲音驚到了云安郡主。
她把一張透紅的臉埋在云子淵懷中,耳邊聽到劉嬤嬤數落采桑毛手毛腳的聲音,然后門便被關上了。
“茶打翻了。”云子淵氣息微沉:“你還想喝嗎?”
“不喝了。”
起碼現在她不想喝了。
不用想都知道,等會兒進來的婢女會是什麼眼色。
“那要繼續看書嗎?”云子淵腳尖一動,原本掉下去的書本翻了兩圈穩穩地落到了他的手中,“你得重新念了,我基本沒聽。”
云安郡主:“……”
不明白他剛才還使壞搞突然襲擊,現在怎麼能心平氣和說念書的事情。
她已經無心看書了。
“你累了嗎?”云子淵又問:“那不如睡會兒吧。”
啪!
書本被他隨手丟在小幾上,云子淵抱起云安郡主送到床榻上,自己也翻身躺下,“休息吧。”
云安郡主:“……”
最終兩人還是沒有睡午覺。
因為云子墨前來看望云子淵的傷勢,順便來陪云子淵解解悶。
兄弟二人到了院中,依然是玩射靶的游戲。但顯然比一開始云安郡主畫幾個水果讓他玩手弩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段!
云子墨直接站在院子里,頭上頂了個蘋果,叉腰說:“趕緊吧,射歪了我跟你沒完!”
“呵呵。”云子淵冷笑道:“射歪了你命都沒了,怎麼跟我沒完?”
云子墨也冷笑:“你歪一個試試。”
云子淵直接一抬手,只聽「嗡」的一聲。
眾人什麼都沒看清楚,手弩上的短箭已經飛射而出,把云子墨頭上的蘋果射成了碎末。
云安郡主猛吸了口氣,臉色有些發白。
“嚇到了?”云子淵邁步走到云安郡主面前,遲疑地將她攬在懷中拍著她的背:“別怕,沒事的。”
云子墨本來想和云子淵斗幾句嘴的。但看他們夫妻那姿態,立即就打消念頭。
他非常懂事的上前安撫:“嫂子嫂子,你別害怕啊,二哥很厲害的,這游戲對他來說只是過家家。”
“我們以前還玩過更厲害的呢,就是我站在靶中,二哥蒙著眼射飛刀,六把刀,從來都是分毫不差,萬無一失釘在我身旁。”
“……”云安郡主聽著,臉色又白了兩分。
她無法想象那樣的厲害,只聽著就覺得可怕。
云子淵瞪了云子墨一眼:“出去。”
云子墨朝他翻了個極大的白眼:“有了嫂子之后是越發沒人性了。”
“那我走了呀嫂子,過幾日再來看你!”他笑嘻嘻地歪頭沖云安郡主說罷,轉身離開,卻沒走幾步又回頭笑:“嫂子,二哥真的很厲害的,你別把他當病貓嬌慣啊!”
云子淵直接抬手飛了個暗器出去,釘在了云子墨方才站的位置。
云子墨哈哈大笑著,一溜煙跑走了。
397、護短的晨陽公主
院內的侍從都退了下去。
云子淵輕拍了她一會兒,才溫聲安撫道:“我們不經常那樣玩,只是偶爾……也沒有像他說的那樣蒙眼射飛刀。”
其實他們經常那麼玩。
有時候是云子墨做靶子,有時候是云子淵做。
這種游戲是極具危險性的,一開始兩人還都受過傷,后來熟練了就很利索了。
云子淵現在三十步之內蒙眼射飛刀六把,可以精準無誤地釘在六個位置不傷人。
他撒謊了。
誰叫云安郡主嚇成這樣。
云安郡主定了定神,片刻之后從他懷中起身,“是我太孤陋寡聞了,我父親雖是大將軍,但我家中其余人都不習武,大哥也是從文的……”
她更沒去過軍營。
生活在錦繡富貴窩里面,玩的都是斯文玩意兒。
如何能想象這兄弟倆把玩命當玩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