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些藏在暗處的居心叵測之徒全部清剿出來!”
“哦,看來國公夫人已經給朕想好了?”元昊慢吞吞地說:“怎麼一點小事就扯到禁軍軍紀了?國公夫人,您是因為禁軍在云子淵的手上,就要攀扯禁軍軍紀吧?”
鎮國公夫人臉色一白:“臣婦沒有——”
一旁一直看著妻子戰斗的鎮國公也是臉色微變,“皇上,她沒有攀扯任何人的意思,只是女兒出了事情氣不過,還請皇上不要多想!”
“氣不過也不能隨意攀扯。”元昊冷冷說:“御花園的事情,是非曲直到底怎麼樣查了才知道。至于這個禁軍說的話,朕也會讓人細細查實,你們且等著吧!”
鎮國公夫人臉色又是一變。
這還要查?
一個五大三粗的禁軍,難不成自己的女兒傻了去糾纏他不成?必定是有人算計!
那算計之人,也定然是鎮國公府的仇敵。
或許不是云家就是攝政王……他們兩家都恨不得毀了鎮國公府。
偏偏皇上寵幸那兩家,這也是鎮國公夫人心里惱恨的。
皇帝偏寵,就算查出什麼來,還不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大張旗鼓的去查,只會把玉嬌人今日發生的這件事情搞得人盡皆知,以后沒法做人。
因此鎮國公夫人一開始就要將事情全算到這個禁軍頭上,然后快刀斬亂麻。至于女兒的仇,她根本不指望皇帝能幫忙出頭。
她暗處的手段可比求皇帝有用的多。
可現在竟然要查……
想起那會兒玉嬌人的神色,鎮國公夫人不知為何有點心慌。
禁軍很快被太監們帶了下去。
片刻后,太監回來稟報:“啟稟皇上,那禁軍吸入了大量的暖情香。
因此才神智昏沉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正巧玉三小姐身上的荷包里,就有那種暖情香。”
“閉嘴,不可能!”鎮國公夫人大喊一聲。
“你才閉嘴!”龍椅上的元昊冷喝了一聲,一把將什麼東西甩下桌,咚咚咚滾了好幾圈落到鎮國公夫人腳邊。
她低頭一看,竟是玉璽。
“你當這養心殿是你鎮國公府的后院不成,由得你大喊叫嚷?”元昊指著鎮國公夫人喝道:“這是議朝事的地方,讓你進來是看在你是朕外祖母的份上!”
“朕不是讓你來這里大叫大嚷的!來人,把她請出去!”
鎮國公夫人慌了:“臣婦不是故意的,臣婦就是太著急了,皇上——”
但太監們不聽她辯駁,左右架住將人帶走了。
鎮國公比夫人要冷靜些,眼看元昊這個樣子是打算追究到底,他也做賊心虛,深怕揪出玉嬌人什麼小九九來,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連聲說「皇上息怒」。
最后這件事情鬧了個不了了之。既沒說是禁軍的錯,也沒說是玉嬌人的錯。
但這件事情卻在京中傳的沸沸揚揚,繪聲繪色,玉嬌人原本就德行不好,如今清白還有損。
鎮國公府原本打算與定王婚配的事情只能暫時又壓下去。
……
明無憂在太和殿陪孩子,聽過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三日之后。
“玉嬌人什麼時候回京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生產前后吧。”
慕容御抱著孩子逗弄,慢條斯理地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專門告訴你知道。”
“哦……”明無憂點點頭,“聽你的意思,御花園的事情是我大哥及時出手,才讓沈家公子沒有被謀算到。”
“嗯,說來也是你大哥警醒,發現的及時。不然被那玉嬌人算計到就名聲掃地了。”
明無憂皺了皺眉:“可是那個玉嬌人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嫡女,沈大哥縱然人才出眾,也成了婚了,有了子嗣,玉嬌人怎麼會用那麼低級的手段去謀算一個有夫之婦?”
“想想覺得挺奇怪的。”
“你倒是敏銳。”慕容御輕笑一聲,捏著小孩子的小肉手擺來擺去,“她原本的目標不是沈廷帆,而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
“那又是誰?”
“鴻蒙王世子。”慕容御看了明無憂一眼,“二十歲就三元及第,破格提拔為大理寺少卿。可謂是少年英才啊,相貌又是英俊瀟灑。如今不知道被多少京中女子惦記呢。”
“那被玉嬌人看上也正常。”明無憂了然地點點頭,又好奇道:“這個鴻蒙王世子,我以前怎麼不知道還有這號人物?”
她說的以前,自然是前世。
慕容御笑道:“哪能什麼都叫你知道?怎麼……你是聽聞人家是少年英才,好奇地想看看不成?”
“誰還不喜歡少年英才了。”明無憂白了慕容御一眼,“我想看看難道不正常嗎?你不會要吃這種干醋吧。”
“那倒不至于。”慕容御笑意加深,傾身上前在明無憂唇上啄了一下,又回歸正題道:“這個鴻蒙王是我皇兄的叔父,算起來,這位世子和我是同一輩的。”
“鴻蒙王府素來不參與朝廷黨派紛爭,頗有些遺世獨立。但樹大盤根,實力并不比戰王府和鎮國公府弱。”
“玉嬌人盯上他倒是聰明的選擇。只可惜,二十歲就三元及第的少年英才,又豈是那麼容易被算計到的?”慕容御淡淡說道:“所以鴻蒙王世子便將計就計,將玉嬌人給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