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白笛瞪大眼睛,“你不讓我看我會生氣的!”
“有人來了。”
云子恒重重在白笛唇上親了一下,握著她的腰把她抱下去放在了一邊。
白笛怔楞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清云稟報:“大理寺少卿求見。”
365、與品性有關
白笛撇了撇嘴,“那我走啦。”
這有公務了,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去,她自然是不能留在這兒,免得旁人說云子恒玩忽職守。
這道理她是懂的。
“去吧。”云子恒笑道:“糕點很好吃,茶也很好喝,都很好。”
白笛樂呵呵地離開了。
大理寺卿進來說了幾件朝中要事后,云子恒召喚清云進來詢問瑣事。
“其余的事情都按照世子的吩咐辦好了,只有一件……”清云欲言又止地說道:“就是關于那個徐家大小姐徐妙盈,好像和外界傳的不太一樣。”
“哦?”
云子恒手底下的動作一頓,“怎麼個不一樣法?”
“她在徐府其實并沒有那麼受徐廣仙欺壓,徐德昌對她還算不錯。但外面不知怎麼就傳出許多她受徐廣仙欺壓的話來。”
“而且,當初那個被徐廣仙搶走的婚約也有些問題。”
“什麼問題?”
“那個婚約,是老一輩定的娃娃親。對方入京求娶的時候,徐妙盈忽然就病的起不了身,說是沒辦法履行婚約。”
“徐德昌想守諾,大女兒不能嫁,便要將徐廣仙許配。但對方家道中落,徐廣仙嫌貧愛富,又死活不愿。”
“傳到外頭,就成了徐廣仙欺壓嫡女搶奪婚約,還悔婚。”
“這些年來看似徐妙盈在徐府不受寵。但手底下的產業卻攢了不少。而且,她還和梁國侯家的世子交往甚密。”
云子恒眼眸微微一瞇。
他知道婦人生活在內宅之中,有時難免需要耍些心眼手段,壞徐廣仙名聲什麼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能說明徐妙盈聰慧。
但和梁國侯世子的事情,卻是跨不過去的溝壑。
那梁國侯世子是京中有名的脂粉將軍,名聲和當初的定王慕容廷有的一比,兩人更是摯友,還曾設下賭局,比誰先得到某個女子的初夜。
彩頭不過一壺酒,便將人家女子的身心玩弄。
后來那女子得知真相,羞憤自盡。
而梁侯世子和定王這兩個人卻因為位高權重沒有受到任何責罰。
徐妙盈和梁侯世子有首尾,不管她是被哄騙的還是怎樣,顯然都再不符合嫁入云家。
當晚云子恒回到家中,便去見了戰王和安平公主,大致將事情說了。
索性才不過二三日,和徐家都沒說上話,只是自己府上準備著。
此事自然就直接擱淺。
第二日早上,云子淵從宮中換班回府,被戰王叫到了書房告知此事。
云子淵驚愕:“為什麼?”
“她不合適。”戰王道:“為父會讓公主為你和晨陽公主府的云安郡主議親。”
“父親!”云子淵不可置信地擰眉:“您說過同意的,為什麼出爾反爾……什麼不合適!因為徐家的門楣?”
“與門第無關,與她的品性有關。”
云子淵急忙說道:“她人品上佳——”
“二郎。”戰王截斷了他的話,“你怕是對她還不夠了解,你問問你大哥,了解清楚一點再說話。”
“……”
云子淵看著父親不打算多說的樣子,只得行了個禮退下,連便服都沒有換,直接沖到了吏部去等著云子恒下朝。
他坐在樸素簡單的房間里,一張冷酷板正的臉無比陰沉。
徐妙盈嬌柔弱質,楚楚可憐,心地善良,她的品性有什麼問題?
莫不是大哥……
想到某事,云子淵的臉色越發難看,渾身上下都彌漫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今日早朝有要事,云子恒下朝的時候已經快到午時,一出宮門,清云便告知他云子淵等候的事情。
云子恒也不意外,只問:“讓你準備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
“那就好。”云子恒坐上馬車回到吏部,只一進到辦公的院落,還沒跨入房間,屋內就傳出云子淵的質問:“你故意的是不是?!”
云子恒平靜地走進屋內:“不是。”
“不是?”云子淵冷笑道:“她品性哪里有問題,分明是你沒有娶到個能支撐家宅的當家主母,便要我來娶,你自己想娶喜歡的人,難道我就不想嗎?!”
“你喜歡她?”云子恒瞥了他一眼,“你可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我當然知道!”
“你見過她幾面?說過幾句話?就因為她羞答答地看了你一眼,給你遞了個帕子,你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了?”云子恒問:“你怎麼知道的,看臉嗎?”
云子淵臉色更加黑沉。
云子恒淡道:“老二,你于別的事情上都不算笨。但在女人這件事情上,你太容易被眼睛看到的東西迷惑了。”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今日下午我也早空出時間來了,我們就好好去了解一下,你所說的那位徐大小姐的品性。”
云子淵心里憤怒地想說不去。
但看云子恒這般胸有成竹……兄弟多年,他也了解自家大哥。雖說偶爾不擇手段,但對家人,一向維護。
難道徐妙盈真的有什麼不對?
云子恒眉心攏了攏:“把你這身鎧甲卸了。”
“……”云子淵瞪著云子恒,“我沒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