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是不是一時沖動?
年歲小,性子跳脫,似乎真的很容易沖動,沖動期過了,人冷靜了,就會立即沒心沒肺,像她前段時間那樣。
想到這個可能,云子恒眉心微皺。
“所以什麼?你說啊。”白笛追問:“你要我嫁給你啊?”
云子恒卻抿住唇看著她,不說話了。
白笛的心被提的老高,緊緊地盯著云子恒,“你說啊說啊,說嘛。”
“清云。”云子恒開口:“送郡主回去。”
他不打算問她了。
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禮走過了,她想鬧著不樂意也沒機會。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話說一半!”白笛氣惱地盯著他,又嘆著氣哀怨地說:“你不能總這樣啊。”
云子恒無動于衷,轉身往里走。
白笛追上去,兇巴巴地說:“你要是不說清楚,到時候你媒人到我們家的時候,我就拒絕!”
云子恒忽然有點后悔。
自己干什麼一沖動說媒人的事情。
不提媒人這小丫頭怕是想不到他想干什麼?
站在外面的清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去,猶豫了片刻之后,還是停在了院子里。
屋內,云子恒沉默了良久。
白笛撇嘴:“就說一下那麼難嗎?”
“你要不說,到時候要是派媒人去,我把你的媒人趕走——”
她一邊說一邊瞅著云子恒,看他嘴巴還是閉的和蚌殼一樣緊,心里冒了火氣,“你想不理我就不理我,你想理我你就理我……”
“我為你搞得那麼慘……那麼傷心難過,現在你就直接說清楚很難?”
“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想干什麼,你心里怎麼想!”
她越說越氣,眼眶又控制不住的紅了。
云子恒看她這麼生氣,這麼激動,心里反倒安定下來。
他的手落到白笛的眼尾,“我把你搞得那麼慘,那麼讓你傷心難過,你還喜歡我?”
“你是個混蛋。”白笛紅著眼瞪著他,“你不喜歡我就不該老管我,幫我,你幫的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了,你反手就翻臉不認人。”
“你就只會躲我,擺冷臉給我,說我們不合適,叫我放棄!”
“我放棄了你又來欺負我,欺負完了又吊著我。”
“你還冷眼看著我丟人,叫我求你你才救我。”
“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你這麼可惡、這麼壞的人。”
她說著說著,心里的委屈難受控制不住的翻騰起來,眼淚珍珠一樣滴滴噠噠流下來。
她自認自己并不是個容易哭泣的人,多少次被母親責罰打罵,她都一滴淚沒掉過,當初喜歡定王也就是追逐打鬧,笑呵呵的。
可一遇上云子恒,總是難受的想哭,十幾年的眼淚都流在他這兒了。
她憤恨地說:“你不說清楚算了,我回家就告訴我娘,隨便找個人把我嫁掉——”
“對不起。”云子恒上前去,將她擁進自己懷中,“以前是我錯了。”
白笛哭的更是淚如雨下,手臂緊緊將他抱住,話卻是放的狠絕:“你只會欺負我,我不要你了!”
云子恒溫聲說:“可我想娶你,你再考慮我一下,行嗎?”
白笛「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又高興又委屈,眼淚浸濕了云子恒身前的衣服。
云子恒嘆了一聲,“你又得給我洗衣服了。”
白笛索性把鼻涕眼淚全部抹在了他的衣服上,臉在云子恒懷中滾來滾去,發髻也蹭到云子恒的下巴上,撓來撓去。
云子恒輕笑:“你平素也不見養貓狗一類的小動物,怎麼這動作倒是和那些小動物十成十的像,嗯?”
“你罵我不是人。”白笛吸著鼻子。
“怎麼這麼會冤枉人呢?”云子恒哭笑不得,捏著袖子幫她擦鼻涕眼淚。
白笛幽怨地瞅著他,“你還是沒說。”
“想娶你,這樣說不夠嗎?”
“不夠!”白笛盯著他:“說點別的!”
云子恒淡笑,并不多言,用溫存的吻代替了所有話語,等到片刻后放開白笛,他才說:“不許趕走我的媒人,聽懂了嗎?”
363、你這樣的條件
白笛已經被親的氣息不穩。
她心里可不爽了,討厭他這種轉移話題的方式,隔著衣領想要在云子恒的脖子上咬一口。
但還沒咬到人,云子恒就捏住她的小下巴,把她往遠些推了推,柔聲低笑:“你咬在這里,我出去會讓人看到的,到時候可便沒了大人的威嚴。”
“這兒吧。”
他大大方方地把衣領拉開,露出自己藏在領內的一片蜜色肌膚。
白笛一呆,傻兮兮地瞪著那片肌膚喘氣,
“平素鬼精靈的厲害,現在腦子怎麼一根軸,反應還慢半拍。”云子恒微嘆了一聲,“你要咬,讓你咬,你又不動了。”
云子恒說著,手按在白笛的后腦勺上輕輕一壓,白笛的臉貼在了那處肌膚上,唇珠劃過時猛然反應過來,一口咬下去。
云子恒吃痛地「嘶」了一聲,只是皺了皺眉,沒有退也沒有推白笛。反而用手輕輕地順著白笛披在后背上的發:“讓你報了仇,以后就得乖點了。”
“你就知道欺負人。”白笛吸著鼻子,感覺到他手的動作,立即就搖了搖頭躲他。
云子恒不放,笑著多揉了幾下。
白笛躲不開便自暴自棄地不躲了。
她盯著那個被自己咬出來的牙印一會兒,側著臉伏在云子恒懷中看那個傷口,手指還忍不住在那兒點了點:“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