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市儈小人喜歡的是新科探花,不像她,只有她才是真心的喜歡他,無關身份無關學識,她們都不配與她爭!
慧昌公主冷眼看著金寒時,雖然上一次被他拒絕了,但她可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擊敗。
除非有朝一日她不喜歡金寒時了,否則誰也別想將他奪走!
這時慧妃與林氏幾人說笑走來,慧妃見慧昌公主一人坐在席上,心中不免失望。
德妃該不會怕被她擠兌所以不敢來了吧,如此這場宴可就寡淡多了。
林氏抬眼向某處望了一眼,眼眸微轉,抬步走了過去,彎唇與平樂長公主道:“聽聞殿下尋到了昌平郡主,今日怎未帶進宮來呢?”
眾人也都聞聲望了過來,此事眾人皆已聽說,只至今都還未見過昌平郡主。
“昌平身子有點弱,在家修養呢。”平樂長公主不冷不熱的道。
林氏心中嗤笑,她都聽說了,平樂長公主從宮里尋了個嬤嬤教導昌平郡主禮儀規矩,分明是怕露怯丟臉才沒讓她來。
“要說這也還真是巧,我當初便瞧那孩子招人可憐,這才將她帶回了王府。
沒想到這孩子是個實心眼的,因寧王對她有救命之恩,說什麼都要報答。”頓了頓,林氏看了眼平樂長公主的臉色,繼續勾唇笑道:“見她執意,我便將她留在了錦華院,只沒想到嫣然那孩子脾性太烈了點……”
林氏欲言又止,引得眾人紛紛猜測,話鋒一轉林氏又道:“但嫣然當時也是不知情,如果知道那孩子就是昌平郡主定然不會那般做,還請平樂長公主不要記怪。”
定國公夫人皺眉看著林氏,她這哪是來解釋的,分明是來挑撥離間的。
她一時不免擔心,殿下對寧王妃的確疼愛,可昌平郡主畢竟是自己的親女兒,不知會不會因此生出嫌隙來。
平樂長公主抬眸望向林氏,眼底盡是不耐,說話亦是毫不留情面,“你若不說這話,本宮還想不到這麼多。
你跑到本宮面前如果只是為了挑撥離間,本宮勸你趁早歇了這個心思吧!”
林氏臉色一紅,不高興的道:“長公主這話是何意?”
“便是字面上意思,這還聽不出來嗎?虧得也是太王妃之位,整日唯恐府上不亂,真是少有!”
平樂長公主說完便端起酒盞不再理會臉色難看的林氏,還是慧妃過來周旋給了林氏臺階,林氏才氣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只平樂長公主雖懟了林氏一通,但想到錦娘那雙布滿繭子的手心里還是不甚舒服,仰頭將杯中就一飲而盡。
只她不知,暗處早有人在注意著她,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
……
近來宣平帝心情不錯,便讓宋茹兒幾人也隨之赴宴。
宋茹兒早早起床精心打扮,宮人給她拿了一套霞色宮裝,宋茹兒搖了搖頭,“不好,這顏色太艷了,換一套來。”
宮婢又連忙取了一身過來,“貴妃,您看這件月色的如何?”
宋茹兒又搖了搖頭,“不好,這個太素了,不喜慶。”
小宮婢不禁納悶起來,貴人往日并不在意裝扮,今日是怎麼了?
宋茹兒干脆自己去柜子里挑揀,宣平帝賞賜給了她不少好料子,都被宋茹兒壓在了箱底還沒來得及送去織造局裁剪衣裙。
挑來選去宋茹兒選了一件雨過天青色的素麗長裙,頭上的發簪步搖也都經過精心比對過。
望著銅鏡中清麗溫婉的自己,宋茹兒卻仍不自信的問道:“我這般打扮可以嗎?有沒有看著不順眼的地方?”
小宮婢連忙抿唇笑道:“貴人這般模樣簡直宛若仙姝,美得很呢!”
宋茹兒這才舒了口氣,彎唇笑了笑,起身道:“走吧,我們也去席上吧。”
宋茹兒雖竭力掩飾,但眉宇間仍是掩不住的喜色,她終于又能見他一面了。
即便如今她已成皇帝的女人,而他是風頭正盛的探花郎,可只要能遠遠看他一眼,哪怕只那麼一眼,她也知足了。
宋茹兒滿心歡喜,卻剛走出玉芙宮沒多久便被一個打掃的小太監撞到了,還險些摔倒。
“你長沒長眼睛啊,怎麼做事的!”宮婢一邊攙扶住宋茹兒,一邊厲聲斥責道。
小太監被嚇得臉色發白,連連跪拜求饒。
宋茹兒見自己衣裙沒被弄臟,不想再耽擱時間,便道:“無妨,日后小心些。”
“多謝貴人,多謝貴人!”小太監叩首千恩萬謝。
宋茹兒掃了她一眼,抬身走了。
云嫣然聽聞秦皇后染病,先行去了鳳儀宮。而后與寧安公主一同前往御花園。
“嫣然,這次多虧有你們,否則我怕是又要失去外祖父又要失去哥哥了。”
經歷了這麼多事,寧安公主也變得越發沉穩了,“嫣然,日后有什麼事你可以盡管與我說,生逢亂時,我不愿做躲在別人羽翼下的小公主。
為了母后皇兄,也為了自己,我也要早日能獨當一面。”
說完,她似也覺得這般太過嚴肅,便彎起嘴唇笑著道:“況且我還精通卜算,有我相助你們定如虎添翼!”
云嫣然被她逗得彎起了嘴角,含笑應道:“好,那日后便有勞神算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