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慧妃妹妹不高興?”
一看這架勢慧妃便全懂了,又是這賤人鬧出的名堂!
蘇恒送進宮的那個蔣婉晴溫柔小意,將陛下哄得甚好,已被晉封為了貴人,陛下已經一連幾日都未去薛貴妃宮中了。
可現在弄個選秀出來,環肥燕瘦的美人涌入宮中,蔣婉晴便未必有優勢了。
“皇后娘娘放心,陛下已經吩咐臣妾好好輔助皇后娘娘,臣妾身為貴妃自責無旁貸。”
慧妃聞此一驚,陛下竟讓薛貴妃插手,那豈不任由她安插棋子了?
秦皇后淡漠的望著她們針鋒相對,對此無甚感覺。
她是皇后,只要處理好宮中庶務便是。至于陛下的寵愛分給誰,她并不在意。
薛貴妃凱旋而歸,在經過慧妃身邊時不忘勾起嘴角,譏諷的掃了她一眼,如高傲的孔雀昂首而去。
真當她不知道獻王與蘇恒暗中勾結之事,以為送進來一個蔣婉晴便能取代她?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后都要讓她三分,慧妃也敢來與她分一杯羹,不自量力!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金府正忙著寧王府納彩一事。
前一日剛舉辦完云嫣然的及笄禮,府中上下人等都操累的夠嗆,誰曾想這日一早寧王府便送了對雁過來納彩。
大雁象征忠貞,是以皆以對雁來表示男子的求娶之心。
只活雁難求,傷了死了還覺得不吉利,是以一般都改用木雕的大雁作為納彩禮。
更何況這寒冬臘月大雁早已遷徙,誰能想到蘇鈺竟送了一對活蹦亂跳的對雁。
蘇鈺并非臨時起意,而是早就將三書六聘之禮研究透了,早早就捉了大雁養在別院。
吳氏望著大雁嘖嘖稱奇,“沒想到寧王爺這般用心,竟能在這大冷天里捉到了、活雁,可見他是將咱們嫣然放在了心尖上。”
白氏頷首,酸溜溜的道:“可不,想當初我出嫁時尚是盛夏,也沒見到一根雁毛啊!”
金氏見蘇鈺這般用心,早已笑得合不攏嘴。
金老太爺正在呼呼大睡,應是被外面的熱鬧聲吵了起來,打著哈欠道:“怎麼了,吵吵鬧鬧的?”
金誠忙開口詢問道:“父親您感覺如何,可有哪不舒服,畢竟昨日喝了那麼多酒。”
金老太爺翻了他一眼,“那點酒也會喝多?若非我看他是小輩讓著他,昨日再喝兩壇不成問題!”
金寒時暗暗翻了一個白眼,連自己孫子都認不出了,還沒喝多呢?
云嫣然抬起頭,想起了昨夜醉意朦朧的蘇鈺,心下不免有些怨怪,便道:“外祖父,就算您酒量好也不能喝這麼多酒啊,以后可不能這樣了。”
金老太爺瞬間笑成了一朵花,連連應下。
還是嫣然貼心啊,知道心疼他。
眾人正說笑著,忽見下人喜沖沖來報,“二老爺回來了,二老爺回來了!”
眾人聞后一喜,不多時便見一眉目染笑的中年男子闊步而來。
他先是與金老太爺金誠見過禮后,視線便掃過白氏幾人,先是對白氏挑了挑眉,示意夫妻之話回房再說。
然后便凝眸看著金氏半晌,突然用力將她抱在了懷里。
“妹妹,這些年讓你受苦了!”兩家之事他已從家書中得知,當真是恨不得將那雜種剝皮抽筋。
好在老天保佑,妹妹與嫣然都平安無事。
金氏對此非常抗拒,二哥不似長兄穩重,小時便喜歡嘰嘰喳喳的,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這麼不著調。
“二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金氏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將金真推開。
“怎麼不是,就算有朝一日你變成了沒牙的老嫗,也是哥哥的妹妹啊!”金真一臉真誠。
這個比喻將兄妹久違不見的歡喜沖淡了,二哥說話還是那麼不著聽。
金真又看向云嫣然,眼中滿是驚艷,揉了揉云嫣然的頭,笑瞇瞇的道:“嫣然出落得越發嬌美了,我看大越第一美人非嫣然莫屬。”
云嫣然倒很想念這個二舅舅,笑著道:“二舅舅也還是那般器宇不凡。”
“你看看,還得嫣然嘴甜,不然怎麼能讓平樂長公主都喜歡呢。”
語落他突然神秘兮兮的看了云嫣然一眼,嘴角微彎,笑道:“嫣然,這次二舅舅還給你帶了個禮物回來呢!”
云嫣然眼中噙笑,露出驚喜模樣,問道:“不知二舅舅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
金真嘿嘿一笑,“他有些水土不服,我便讓馬車放慢了速度,一會兒就能進門了。”
眾人:“?”
聽著是個人?
見眾人不解,金真繼續笑道:“我想過了,為了不讓嫣然重蹈嬌嬌的覆轍,我覺得嫣然就別出嫁了,找個贅婿多好,有咱們這大一家子護著,他還敢反了天不成?”
空氣陡然安靜,只有金真尚未察覺,仍舊自顧自的道:“這個是我精挑細選的,他無父無母無親無故,還長得唇紅齒白很是不錯。”
贅婿必須得找個好看的,這樣生出的孩子才能漂亮。
暗處的墨東:“……”
正夫未過門,云小姐這就多了個小妾?
他家那可憐的主子啊!
第133章 又生壞心
見眾人都不說話,金真只以為他們一時無法接受自己這麼先進的思想,便認真道:“父親,您不是一直告訴我們重男輕女是世上最愚昧的思想嗎,兒子和女兒都該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