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汐笑了笑“但這種病在我眼里只是普通的老人病,當然因為病癥太多,治療起來還是需要一些時間,不會立馬就好。”
蘇寧汐的這份自信,別說是歐陽家的人就是陳二叔都驚到了。
老年病,陳二叔他們不是沒有遇到過,每次遇到也覺得棘手,通常也會直接告訴病人家屬沒有治療的必要。
像是這種各種病癥及其一身的情況,確實不好治,你需要一種病一種病去治療,但你在治療肝腹水的時候加入的藥物很有可能會加重別的病癥。
到時候肝腹水還沒有治好,就會因為其他病癥加重,導致身體無法承受,等你把其他病癥壓下來的時候,很有可能又會加重肝腹水的情況。
這就像是一個解不開的死局,不管怎麼做都沒有辦法治好病人,甚至會讓病人的身體越來越差。
半晌有人出聲問道“蘇大夫真的能治?”
“自然,中藥配合著針灸最多半個月就能看到效果。”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試試又不敢真的做這個決定,歐陽洪沉思了一會兒出聲說道“那就麻煩蘇大夫幫我治療。”
蘇寧汐點了點頭,低下頭寫了一張藥方。
“師傅,我能知道這個病應該先治什麼嗎?”
“為什麼要單治。”
“啊?”
“一起治就是了。”
“……”陳二叔張大了嘴不敢相信的看著蘇寧汐,一起治,這種病真的能一起治?
“你先給歐陽老先生把把脈,等會兒我在和你說我開這副藥的意圖。”蘇寧汐交代了一句站起身去藥房抓藥。
歐陽洪還算是配合,由著陳二叔幫他把脈,卻也不往開口詢問“你是蘇大夫的弟子。”
陳二叔把脈把的認真沒有立即回答歐陽洪的問題,師傅這是又要教他們醫術,他得好好學,不能辜負師傅。
做完檢查,陳二叔才開口回到歐陽洪的話“我大哥才是給師傅行過拜師的弟子。”
“我不在意那些繁文縟節。”
蘇寧汐瞥了一眼陳二叔,她很清楚,陳二叔特別強調這一點,不是他不愿意承認自己是她的弟子,只是擔心她不承認他這個弟子,他們這些人思想相當保守,在他們看來陳叔給蘇寧汐行了拜了師送了束脩,那就是蘇寧汐的親傳弟子。
他即便是學到了她的醫術,也喊了她師傅卻不能算弟子,因為蘇寧汐沒有要求她拜師。
陳家每一個人都很好,明明都比她大很多,卻真心實意的尊敬她,她自然不介意給他們弟子這層身份。
“師傅您不在意,做弟子的卻不能不遵守規矩。”陳二叔又不傻,當然明白蘇寧汐這是承認他也是她的弟子,心里已經在盤算回去后趕緊去看一個好日子,準擺好束脩過來正式給師傅行拜師禮。
歐陽洪的孫子歐陽景業痞里痞氣帶著幾分嘲諷道“蘇大夫年紀輕輕都有弟子了。”
一大把年紀給一個小姑娘當弟子,這位陳大夫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聽出歐陽景業嘴里嘲諷十足的話,蘇寧汐只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我這弟子在一巷開了一家保和堂,保和堂專治各種不具,歐陽少爺以后要是有需要可以抱我的名字,至少也能打個七折。”
“噗嗤!原來風流病是能看出來的,蘇大夫果然厲害。”
歐陽茉莉幸災樂禍的給歐陽景業補了一刀,她突然覺得這位蘇大夫挺順眼,挺能處。
剛才還一臉痞氣的歐陽景業頓時就像是吃了死蒼蠅臉色難堪的要死,當然常年在花叢中飛的花蝴蝶又怎麼可能被人一句話就刺的說不出來。
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歐陽景業在一起吊兒郎當的站起身走到藥房前趴在藥柜上一臉欠揍的看著蘇寧汐“我還是比較信任蘇大夫,蘇大夫來你這里看不具,你能給我打幾折?”
“我師公心眼比較小,不允許我師傅給男士看這種病,歐陽少爺要是真有需要還是來保和堂看,看在你家長輩是我師傅的病人的份上,我可以直接給你打五折……師傅時間到了,我想去取針。”
陳二叔一本正經的說完這句話去了針灸室。
陳二叔這幅一本正經的模樣徹底讓歐陽景業笑不出來了,更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丟人現眼的東西。”歐陽洪被氣得吹胡子瞪眼,這個孫子沒法要了,丟人,太丟人了。
“歐陽少爺給你一個忠告。”蘇寧汐這邊也已經抓好了藥,她一邊包藥一邊道“不要隨意和大夫開玩笑,不然吃虧、丟臉的只是你自己,另外,這種玩笑還請歐陽少爺別在開了,我丈夫比較傳統,要是這些話傳到他耳里就算你是歐陽家的少爺也免不了挨一頓揍。”
上官景業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堂堂歐陽家的少爺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對待過,可爺爺已經生氣了,他也不敢當著爺爺的面在說什麼,只能憤憤不平的閉上嘴不敢在多話。
“蘇大夫,你丈夫很能打嗎?我三哥他練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