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分頭男人帶著寧汐和陸北去了二樓。
二樓站著五六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一個個都是神色不善的盯著寧汐和陸北。
黃成安慵懶的靠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雙腿搭在面前的茶幾上,嘴里還是叼著煙。
“你就是寧大夫?”
“是。”寧汐點頭應道。
黃成安沒有多言,揮揮手,四個人立馬走向寧汐和陸北。
“干什麼?”陸北一步上前攔在寧汐面前,警惕的看著圍過來的幾個人。
“小子,你當這里是什麼地方,敢在這里囂張,不想活了。”之前那個中分頭男人抬起手就往陸北臉上招呼了兩巴掌。
中分頭男人沒有用力,只是輕輕拍了兩下,不痛不癢,傷害性不高侮辱性卻極強。
這個動作,直接把陸北惹怒,抓起拳頭就要揍人卻被寧汐一把抓住。
中分頭男人撇里痞氣的看著陸北“喲!還想打架啊!來來來,哥陪你玩玩。”
寧汐抓住陸北不讓他上去,面無表情的看著黃成安“九哥,要是瞧不上我的醫術,我走便是。”
“老狗,好好說話。”
黃成安發了話,中分頭男人攤攤手沒有繼續挑釁陸北“任何人見老爺子都得搜身。”
知道只是搜身,陸北面色雖然不太好卻也沒有在繼續鬧,寧汐看著黃成安道“搜身沒問題,但我不接受男人搜身,否者我立馬走。”
“去叫兩個女服務員上來。”
黃成安話音落下,立馬有人下樓找了兩名女服務員對寧汐進行搜身。
搜完身,黃成安站起身帶著兩人離開舞廳,坐上車。
因為帶上頭套,寧汐不知道自己被帶去哪里,等車子停下的時候,她和陸北已經被帶到一棟獨棟的樓房內。
黃成安帶著兩人穿過樓房,走進后院,一進后院寧汐就聽見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那個人大概就是今天她要見的病人,黃成安的養父,黃興幫的老大黃雄,周大福給寧汐說過黃雄的情況,肺結核晚期,中醫、西醫給出來的結果都是剩下的時間已經不長了。
在花園內,寧汐見到了黃雄,那是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他躺在躺椅上,手里拿著一支已經抽了一半的煙正往嘴里送,看到幾人出現,下意識的把手里煙藏到身后。
黃成安沖上去奪走黃雄手里的煙“還抽煙,不是和你說了不能抽嗎?”
“不抽,就不會死了?”黃雄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黃成安,朝著黃成安伸出手“把煙給我,老子就這麼一點愛好,臨到死了,你還想讓老子忌了。”
“等你真要死了,我保證讓你抽個夠。”黃成安把煙扔在地上踩滅,伸手指了指寧汐“周先生介紹的大夫。”
“周大福?”黃雄撇了一眼寧汐“他是閑的?也跑來給老子找不痛快。”
“別不知好歹。”黃成安低罵了一句,讓傭人端來一張凳子。
寧汐坐下后,黃雄在黃成安的眼神示意下,不情不愿的把手放在小茶幾上“小妮子,你跟周大福有仇?”
寧汐沒有理會黃雄,認真把脈。
寧汐不說話,黃成安在一旁解釋道“人家沒仇,周大福的兒子的腿還是她給治好的。”
“那就是恩人,這個周大福是腦子不好使了,居然把自己的恩人送到這里來,他就不怕你一個不爽把人丟去喂鱷魚。”
黃成安白了一眼黃雄“周大福承諾我,只要留這個女人一命,江市五家酒樓任何我選一家。”
“周大福肯定把腦子摔壞了。”
父子兩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給寧汐傳達了幾個信息。
黃成安的心腸比墨還黑,只要過來給黃雄看病的人估摸著只有兩條路可以走,治好黃雄豎著走出這棟樓房,治不好,橫著被抬出去為鱷魚。
昨天寧汐聯系周大福,最開始的目的是想花錢找人把昨天來家里打砸的那些人的頭目的腿給打斷。
無論是在那個年代,忍氣吞聲只會換來別人更加放肆的欺負,想讓那些人不敢再來鬧,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暴制暴。
周大福聽她講清楚事情的原委后,對寧汐的做法選擇支持,他自己也是這麼一步一步過來的,他比任何人都能體會成功這條路上要經歷多少艱辛。
這人吧!都有很強的嫉妒心理,當別人看到你比他過得好的時候,就會想盡辦法給你使袢子,讓你難受,這個時候怎麼辦?
你需要黑白兩道都有很硬的后臺,否者人家隨隨便便就能搞死你。
周大福會提出讓她來給黃雄治病,是為了讓黃興幫成為她的底牌,只要有了這張底牌,只要黃興幫不倒,以后整個江市沒誰敢在去她的作坊鬧事。
不過,周大福也是知道黃成安的秉性的,所以為了寧汐的安全,他答應黃成安,要是寧汐治不好黃雄,他愿意拿出一家酒樓來換寧汐的命。
唉!周大福或許腦子真的出問題了,為了她,哪里值得他這麼做。
在心里嘆息了一聲,寧汐松開黃雄的手“老爺子,除了煙,酒也要忌,生冷辛辣刺激堅硬的食物也要忌。”
🔒第二百零七章 應該病人怕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