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妙將她拉住,“別沖動,看看他來是干什麼的。”
陳流川手掌不拍了,直勾勾的看向臺上的兩人,準確來說是看張云秀。
“今天是個好日子呀,咱們好歹夫妻一場,你怎麼這麼狠心呢。
就算你不在乎我了,可亮亮我們的孩子,你總得顧著點孩子的感受吧。”
他話鋒一轉,看向薛兆輝,“畢竟,我才是亮亮親爸,而這個男人永遠都不可能把亮亮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的。”
張云秀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想讓他的親生兒子叫別的男人爸爸。
只要他還活著一天,就絕對不可能。
“你別亂說,我跟你早就離婚了,你要是再來鬧事,我就請保安將你趕出去。”張云秀沉著臉,她已經提前交代了,還是讓陳流川進來了。
還說了這麼難聽的話,她看向旁邊的人,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
薛兆輝感受到她的目光,朝她一笑,拉住她的手。
溫暖的感覺從手心傳來,張云秀覺得煩躁的心情好點了。
他就是有這種能夠讓她迅速安靜下來的魔力。
陳流川瞳孔一縮,覺得兩人握住的手格外刺眼。
他找了個空椅子坐了下來,冷哼一聲,“呵,不過是我玩過的女人,你倒是當成個寶貝疙瘩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陳流川這話,實在是太侮辱人了。
許妙妙覺得這人嘴實在太臭,簡直污了她的耳朵。
她一刻都無法忍受。
就當她站起身來準備把陳流川打個鼻青臉腫的時候,一道身影比她更快一步。
薛兆輝直接從臺上走了下來,對著陳流川的臉就是實實在在的一拳。
直接把陳流川打翻在地,幾顆牙齒和著血蹦了出來。
陳流川的身體本就破敗,瘦弱的身體早就孱弱不堪,哪里接得住這一拳。
“你,你......”
他才說了兩個字,就被薛兆輝再次拎起來,一拳接著一拳。
拳拳到肉。
“救,我......”
陳流川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他伸手求救,可這里面的人都是張云秀的,沒有人會救他。
他后悔極了,后悔把自己的人都留在外面了。
張云秀攔住薛兆輝,“算了吧,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要不是怕對方一命嗚呼,她才不會攔著呢。
這種社會的渣滓,就應該早點下地獄。
薛兆輝收手,朝張云秀微微一笑,“好。”
此時外面的人慌張走了進來,一臉忐忑的看著薛兆輝,“抱歉,被外面的人給拖住了。”
薛兆輝看不出情緒,抬了抬手示意人把陳流川給抬下去。
陳流川被打的滿嘴都是血,仍舊不死心的大喊,“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們陳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陳流川的嘴被人用臭襪子堵上,被連拖帶抬的弄了出去。
薛兆輝眸光晃了晃,陳家?
好一個陳家。
地上的血跡很快就被人處理干凈,兩人再次回到臺上完成儀式。
臺上的司儀早就被嚇傻了,他從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說到哪了、該說什麼。
薛兆輝轉頭看了他一眼,他死機般的大腦瞬間啟動,繼續下面的流程。
儀式結束,大家開始吃飯。
許妙妙看了眼正在前面敬酒的兩人,心里暗暗發愁。
如此雷厲風行的男人,云秀姐能拿捏得住嗎?
敬酒的人很快就來到了許妙妙這一桌。
張云秀給薛兆輝介紹,“這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妙妙,我的好閨蜜。”
“你好。”薛兆輝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
“你好。”許妙妙禮貌性的回了一個。
幾人聊了兩句,等兩人走后,王薔便開始搗鼓許妙妙,“怎麼樣,帥不帥?
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有沒有勾起你找一個男人結婚的沖動?”
她之前覺得許妙妙說不準備再找是開玩笑,可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
這可不行,一輩子長著呢。
一個人得多孤單寂寞冷啊。
許妙妙,“......”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這可是公共場合,這種話是怎麼說出口的?
王薔笑嘻嘻的,“哎呀,你都是四個孩子的媽了,你到底在害羞什麼呀?
這種事情明明是很正常的呀,你其實沒什麼好避諱的。”
“我沒有避諱,只是單純的不想跟你聊這個話題。”許妙妙無奈,十分不想搭理她。
她夾了塊肉放到王薔碗里,“趕緊試試這個肉還挺好吃的,一會沒了。”
哼,吃都堵不上王薔的嘴。
王薔一聽好吃,立馬夾起來嘗嘗,“唔,也還行吧,沒有你做的好吃。
對了,你什麼時候來市里住?”
這樣她就能經常去許妙妙家蹭飯啦。
許妙妙倒是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來,半晌后才回答,“過完年之后吧。”
等把家里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她就打算住在市里的那套小別墅里養老。
比起農村,她還是喜歡住在市里。
比較方便。
吃完飯,許妙妙和王薔去了張云秀的家。
剛進門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張云秀接的。
聽了幾句,她臉色越來越沉重起來。
好半晌才說話,“他今天過來鬧了我的婚禮,挨打也是他活該,我已經不是你家兒媳婦了,你沒資格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