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破路實在是太爛了,就算她再努力,自行車的速度還是很慢。
沒過一會兒,許妙妙的自行車再次騎不動了。
她瞬間來了火氣,把自行車一停,手電筒一照,上去就是一腳。
她明顯聽見一道悶哼的聲音,可并沒有停下來。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更別說是許妙妙這個貨真價實的人了。
這鬼管他真的假的,她都照打不誤!
極致的憤怒之下,哪里還有什麼怕不怕的。
許妙妙上下其手,打了半天才發現拳拳到肉,身體還有溫度呢。
合著劉志強這玩意就是故意的。
許妙妙捏著劉志強的下巴,手電筒直接照射他的眼睛,“你不說話是吧,裝啞巴是吧,我現在就讓你變成真正的啞巴!”
跟她玩,她還就沒怕過誰。
劉志強終于有了反應,他連連求饒,“別別別,許妙妙我說話,我說話還不行麼。”
他知道許妙妙這個人向來是說到做到,說讓他變成啞巴肯定會這麼做的。
他不想變成啞巴,他只是想嚇一嚇許妙妙。
萬一能把許妙妙的膽給嚇破,他這趟來的就直了。
“哦?原來你會說話啊,我還以為幾天不見你就殘疾了呢。”許妙妙捏著他的脖子稍稍用力,“說,在這里堵我干什麼?”
大晚上不睡覺,活該被揍。
劉志強扒著許妙妙的雙手卻一點都沒扒開,他眼睛瞪的老大,能感受到許妙妙在一點點的用力。
“我沒想干什麼,就是知道你晚上要從這邊走,想來嚇嚇你。”
他確實是故意的,知道自己干不過許妙妙,就想著用這招來治治她。
一開始許妙妙確實被他給嚇到了,他也挨了一腳。
就算是被打了,他心里還是高興的,這讓他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畢竟他一直都沒斗過許妙妙。
只不過這種感覺并沒有維持多久,就被許妙妙揭穿了。
短暫擁有過,也算是擁有吧。
劉志強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你不說實話是吧?行,我也不著急。”許妙妙從系統里買根繩子把劉志強雙手綁起來,拴在自行車后座上。
就這麼騎了起來,反正她有的是時間。
路上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回家保險點。
好在回去的這一路都是順暢的,沒有再出現什麼意外。
許妙妙輕輕一推,大門就開了。
看來是文峻留門了。
“媽媽,你回來啦!”劉文樂一聽見開門的動靜就快速跑了出來。
直接撲進了許妙妙懷里。
許妙妙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周五,“文樂回來啦。”
劉文樂松開許妙妙,這才發現她手里拿著一根繩子,順著繩子看過去,劉文樂看見了一個鼻青臉腫的豬頭。
“媽,你怎麼牽著一頭豬啊。”
他無意冒犯,實在是太像了。
不過能被媽媽綁回來的,一定不是好人。
后面的劉志強:死孩子,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許妙妙被劉文樂給逗笑了,點了點他的額頭,“你這個機靈鬼。”
劉文樂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許妙妙把劉志強帶到堂屋,白亮的燈光下劉志強臉上的痕跡更加明顯。
紅的紅,腫的腫。
確實像個豬頭。
許妙妙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看向雙手雙腳都被綁著的劉志強。
“說說吧,你今天晚上到底是想干什麼?”
躺在地上的劉志強目光有些呆滯,準確來說像是放棄了掙扎。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再次落到許妙妙手里,他并沒有覺得難以接受,完全在預期之內。
他還是斗不過許妙妙,堂堂一個大男人都拿不下一個女人的那種。
“我今天就是想報復你,想把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給了結。”劉志強聲音很小,也沒有看向許妙妙。
有點像是喃喃自語。
其實他說的是實話,只是說的比較粗糙。
他是想在路上把許妙妙給辦了,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把她加害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全都還回去。
可他還是失算了。
“怎麼個了結法?”許妙妙挑眉,眸光泛著冷意。
見這男人沒吭聲,心里也猜測到幾分。
她站起來,抓著劉志強的脖子間的衣服,不屑的說,“就憑你?不自量力。”
許妙妙用力一松,站起身來拍拍手,笑了,“怎麼,在上海待不下去了就像一條喪家犬一樣回來了?”
此話一出,劉志強臉上終于有了表情,“你,你,你,你就是故意的!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激動過后劉志強又恢復了心已死的那種平靜,“我的公司倒閉了,賠了很多錢,欠了很多賬,女人也跑了,我人也廢了。
這下你滿意了吧。”
劉志強現在連恨都恨不起來了,想報復的心都沒了。
他不禁后悔當初為什麼要來惹許妙妙,為什麼要跟許妙妙沾邊。
要是他當初沒有來劉家村,那他現在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家庭美滿?事業順風?
劉志強微閉上眼睛,他心好痛。
“嘿,你這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我頭上了呀,我可承擔不起。”許妙妙可不認這筆賬。
她再次坐回椅子上,又喝了口水,“我只不過是寫了封舉報信,上面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可沒有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