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都不在意細節。”王飛鵬跟著說,“以后等我有錢,我請大家去包廂里吃飯。”
這樣誰都打擾不了了。
何宇軒踢了踢王飛鵬一腳,“行了,別說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飛鵬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不明所以,“???”
他說錯什麼了?
“嬸子,今天的飯錢我過幾天給你。”孔雪是感激的。
要不是嬸子,她今天根本就擺脫不了她媽,更不一定能擺脫被帶回鄉下的命運。
“沒事,不著急。”許妙妙不在意的說。
這幾十塊錢她還不看在眼里,但也不會說不用還了。
一碼歸一碼。
一行人分道揚鑣,許妙妙拉著劉文樂回小區。
路上。
“媽媽,今天孔姐姐的媽媽為什麼要打她呀,她又沒做錯什麼事情。”劉文樂不解的問。
“或許很大原因是孔雪媽媽重男輕女吧。”許妙妙回答。
“什麼叫重男輕女?”劉文樂頭一次聽見這個詞。
“就是喜歡兒子不喜歡女兒,讓女兒在外面掙錢給兒子花。”許妙妙簡單解釋了一下。
“還有這樣的媽媽呢?”劉文樂有些驚訝。
他沒有姐姐妹妹不是很懂,家里都是男孩子,他感受不深。
“嗯,這種其實在村里很常見,你應該也見過那種有好吃的給男孩吃,不給女孩吃的場面吧。”許妙妙低頭看他。
其實在農村,這種事情很普遍,普遍到大家都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好像是耶。”劉文樂點點頭,“那媽媽你也是重男輕女嗎?”
他很好奇,如果媽媽有一個女兒的話,會怎麼做?
“我當然不會。”許妙妙立即否定,“首先媽媽就是女的,其次男孩女孩都是媽媽的寶貝,媽媽不會有任何的區別對待。
你以后也不許有重男輕女的思考,男女是平等的。”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許妙妙幾乎逮著機會就給幾個兒子灌輸一些。
日積月累,等兒子們都長大了,三觀應該出不了大錯。
“媽媽,我記住了,等以后我有了孩子,我一定平等對待。”劉文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另一邊幾人都一起回學校。
沈心遠是屬于比較開朗鬧騰的人,扒著王飛鵬跟另外兩個老師聊天。
逗得兩個老師捂嘴直樂呵。
劉文邵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孔雪旁邊,開口就是低沉的嗓音,“要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盡管來找我。”
他說的很輕,在沈心遠的聲音下聽的并不清楚。
可孔雪還是聽見了。
她抬眸看了眼劉文邵,隨即想到今天他擋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
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心底劃過一絲從沒有過的感覺。
“好。”
孔雪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她是那種說起話來語氣很軟,笑起來很甜的女孩子。
但遇到事情心智卻很堅強,并不像表面上那麼脆弱。
這是從小到大鍛煉出來的。
武梅并沒有因為今天的事情就帶著兒子孔杰回老家。
而是在隔日孔雪上課的時候來到課堂上大鬧了一通。
她覺得孔雪不愿意跟自己回去相親,就是因為在市里有一份當老師的工作。
要是這份工作沒有了,死丫頭就沒有了跟她對抗的底氣。
“媽,這里是學校,我正在上課,有什麼事情等我下課了再說不行嗎?”
孔雪看著在地上打滾撒潑逼迫自己答應的武梅,心里越發蒼涼。
說出的話也幾近乞求。
不管是什麼原因,這種事情發生在課堂上,她都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結婚,我立馬就帶你弟弟出去。”武梅躺在地上不為所動。
她看向孔雪的目光滿是算計。
只要孔雪肯跟她回去,她就有辦法讓這件事情辦成,那一千塊錢就穩穩的攥在手里了。
“媽,就算我求你行不行?等我上完這節課行不行?”孔雪臉色難看極了。
當著自己學生的面說這種話,她以后還怎麼在學生面前上課?5
“我不,今天你不答應我的話,我絕對跟你死磕到底。”武梅那叫一個有恃無恐。
這死丫頭是她養大的,她知道怎麼把這丫頭吃的死死的。
孔雪咬牙,打算答應下來。
這件事情一旦鬧大,她這份得之不易的工作可能真就保不住了。
就在她開口之前,劉文邵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與他一起站起來的還有寢室另外三個人。
四人對視一眼,從座位上一步一步的朝武梅走了過來。
“阿姨,您說您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昨天都沒好好招待你,今天我請客,帶您好好吃上一頓怎麼樣?”
沈心遠臉上的笑容要多虛偽就有多虛偽。
他邊說邊跟王飛鵬一起,一人跨一個胳膊,將武梅朝外面抬。
武梅當然不肯配合,雖說她是個五大三粗的婦女,可說到底是個女人。
她的力氣還是沒有沈心遠和王飛鵬的力氣大。
盡管她在掙扎,還是被抬到了外面。
沈心遠順手脫了自己的襪子塞進她的嘴里。
實在是太吵了。
何宇軒早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去了辦公室。
很快他就帶著學校領導過來了,領導身后還跟著兩個身強力壯的保安。
“你們放開我媽,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