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早知道還爭什麼啊,直接就滾去大廳吃了。
完了完了完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梁溢心里慌得一批。
“小溢,你愣著干什麼,趕緊叫人啊。”劉亞玲皺起眉頭,這孩子怎麼像傻了一樣。
平時不是挺狗的嘛。
梁溢被架在那里,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最后在劉亞玲的眼神威壓下,不得不叫了出來。
許妙妙心里受用極了,面上卻連連擺手,“別,我可不是你嬸子,剛剛你還說讓我走不出茅臺鎮呢,我現在都害怕著呢。”
許妙妙說的明顯,看向梁溢的目光隱隱諷刺。
他平時肯定沒少在茅臺鎮作威作福。
今天栽在她手里,恐怕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虧。
“嬸子,您別這麼說,都是我的錯,我給您道歉還不行麼,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梁溢都快哭了。
他怕的人是堂叔沒錯,可堂嬸是堂叔的寶貝啊。
堂叔要是知道自己惹了堂嬸的朋友,那他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嬸子,我錯了,我不該口出狂言,這頓飯我請你好不好,你就原諒我吧?”梁溢都快哭了。
聽了這話,劉亞玲哪還有不懂的。
梁溢這人的品性她很了解,平時吊兒郎當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到處惹是生非,她早就看不慣了。
這回居然還惹到了妙妙頭上。
劉亞玲沉了沉臉,“小溢,平時我就跟你說在外面要謙卑做人,不要囂張跋扈,你把我跟你堂叔說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是吧?”
她是當領導的,正經說起話來帶著一是不容置疑。
梁溢最怕她的嚴肅,簡直跟堂叔如出一轍。
嚇得他恨不得當場跪下。
“堂嬸,我錯了,我以后一定牢記你們的叮囑。這是最后一次,你相信我好不好?”
劉亞玲沒有搭理他,看向許妙妙的眼神充滿歉意,“妙妙,都是我沒有把小溢管教好,我代他給你道歉。”
許妙妙拉起她的手溫和的笑了笑,“不用道歉,這本就不關你的事,不過他都這麼大的人了,是該好好教訓教訓,免得以后闖出大禍來。”
她這人恩怨分明,是梁溢惹的事,不該牽扯到劉亞玲身上。
“小溢,你去找你堂叔吧。”劉亞玲冷聲說了句。
梁溢面如考妣,人高馬大的男人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如同浸泡在苦水里。
完了。
真的完了。
他主動去找堂叔,這就意味著未來幾個月他都不能再出來瀟灑。
不僅如此,還要每天被堂叔管制著。
想想都生不如死啊!
梁溢走后,許妙妙兩人來到包間。
誰都沒有提這件不開心的事情。
“我聽說這里的茅臺酥魚很有名,很好吃,要不然咱們點一個?”許妙妙把菜單放在劉亞玲面前。
“好啊。”劉亞玲也是跟她強烈推薦這道菜。
兩人又點了幾道菜,才放下菜單。
上菜速度很快,兩人邊吃邊聊。
“這兒酥魚,又叫做骨酥魚,起源于邯鄲,趙家是酥魚之祖。后周大將趙匡胤南征北戰,千里送京娘時偶爾吃到,趙家酥魚給其和京娘留下了美好的回憶。
后來趙匡胤黃袍加身后,把趙家酥魚列為御用沒事,兵役圣旨冊封,用來紀念那落難拿到京娘。
后來人們都說稱之為‘圣旨骨酥魚’。”
對于土生土長的劉亞玲來說,這個故事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樣熟悉。
小時候,老一輩的人就經常在她們耳邊說這個故事。
“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許妙妙聽得津津有味。
不愧是‘圣旨骨酥魚’,果然好吃。
吃完飯,許妙妙從身后的包包里掏出來一個袋子,里面裝的是一套換過包裝的護膚品。
“亞玲姐,這是送給你的,早晚擦臉用的,效果很好,希望你能喜歡。”
劉亞玲驚喜不已,沒想到自己還有禮物。
可想到自己什麼都沒準備,又有點不好意思,“這不好吧,你留著自己用吧。”
“沒什麼不好的,我還有呢,咱們倆這關系,你就別推辭了。”許妙妙把護膚品塞給了她。
“那就謝謝你了。”劉亞玲真的很開心。
對于女人而言,尤其是上了些年紀的女人,沒有什麼比護膚保養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劉亞玲比許妙妙大幾歲,她看著就像是三十多歲的人,可許妙妙看著完全不像。
那皮膚好的幾乎吹彈可破,臉上沒有一點瑕疵。
說她剛成年可能都有人相信。
沒有夸張,她就是這麼想的。
“這是我家的電話和地址,你要是沒什麼事情也可以來找我玩。”許妙妙笑嘻嘻的遞過去一個紙條。
她很喜歡劉亞玲這個朋友,性格很好,為人也很好。
“好,我一定去。”劉亞玲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這個年紀還能遇見聊得來的朋友,很難得。
兩人站在飯店門口。
“好啦,你快去上班吧,我也打算要離開這個地方去別的地方看一看了。”許妙妙催促。
“妙妙。”
分別來的如此之快,劉亞玲有點舍不得。
許妙妙溫柔的笑了笑,張開雙臂,兩人擁抱。
“再見嘍!”許妙妙朝她用力揮手。
劉亞玲揮手回應。
直到看不見劉亞玲的背影后,許妙妙才回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