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到懷里揣著從趙彪那里得來的一千五百塊錢,她又覺得生活還挺有滋味的。
剛站起來,她就驚在了原地。
她聽見了什麼??!!
她媽媽居然問羅天鴻‘我把妙妙介紹給你怎麼樣?’
轟!
天雷呀,劈了她吧!
羅天鴻還沒回答呢,就被許妙妙拽到了門外。
許妙妙笑的很僵,“羅隊長,今天招待不周,下次再請你吃飯哈,你就先回去吧。
我媽說的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羅天鴻雙手摸著自行車把,愣愣回頭。
“再見了,羅隊長。”
許妙妙用力揮了兩下手,人就消失在門口了。
她回去找許翠株算賬去了。
“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許翠株沒覺得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反倒是教訓起許妙妙來了,“妙妙,你聽媽的,媽覺得小羅這個人挺好的。
你把四個孩子拉扯大不容易,總不能一輩子就自己過來.......”
說著說著許翠株居然落淚了。
她是真擔心啊,“妙妙,你現在找個伴還來得及,不然等你老了,四個孩子都成家了,你一個人多孤獨啊。”
許妙妙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
原來在她媽媽的心底,是對她的擔憂和關心。
心中的氣,消散了大半。
“媽,你說的我都懂,我也理解,但這是我的人生,我是一個人。
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為我好,可這種好不是我需要的,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就想一個人過,就想現在這麼過,就算是到老了,我也不會后悔的。”
許妙妙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媽,這就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請您尊重我的選擇。”
不要再給她搞這種事情了,再來幾次她真的會奔潰的。
為什麼老一輩的人都覺得女人必須得結婚呢?
為什麼一個人過就像是罪惡一樣。
難不成一個人就不能幸福了麼?
就連她這種死了另一半的都得接受父母的催婚,更何況那種大齡未婚女孩呢。
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父母那一輩的怎麼解開就想不開呢。
總覺得孩子要是還單著,還沒結婚,自己的任務就還沒完成。
許妙妙真的很想問:到底是誰給他們下達的任務???
空氣有那麼一瞬間的安靜,許翠株停止了哭聲。
她這次是真的聽懂了,“妙妙,媽以后再也不這樣了,媽以后都不說了,只要你高興,你想怎樣就怎樣。”
她醒悟了。
以后都不說了。
“媽,你這麼想就對了。”許妙妙很高興自己的話對方聽進去了。
兩人互相給對方擦了擦眼睛,相視一笑。
收拾好碗筷。
許妙妙遞過去一千塊錢,“五百留著收鴨蛋,五百給您。”
許翠株有些不太敢拿,“妙妙,咱們要了這麼多錢,萬一趙彪報復我們怎麼辦?”
一共還不到一千個皮蛋,不到一百塊錢的東西,讓人家賠了一千多塊錢。
她有點害怕。
還有點興奮。
當時趙彪那囂張的嘴臉,氣的她一口老牙都快咬碎了。
聽了這話,許妙妙笑了,“我巴不得他多找我幾次麻煩呢。”
“為啥?”
“來一次,我訛他一次。”
“說的很有道理。”許翠株一點也不害怕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母女倆在屋里笑的那叫一個歡。
路過的人還以為屋里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許妙妙回到家發現大門開著呢,院子里有一個挺著大肚子的背影。
她走進門,那人似乎聽見動靜,轉過身來。
是孫芳芳。
“弟妹,你回來啦。”孫芳芳手摸著肚子,溫柔的笑了笑。
“嗯,有事嗎?”許妙妙朝屋里走去。
孫芳芳跟上,直接表明來意,“弟妹,我聽說許夢要帶徒弟,教人做蛋糕。”
“對呀。”許妙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歇著。
孫芳芳扶著肚子坐在她旁邊,“夏花一直在家現在家也沒個正經事做,能不能讓她去?”
春花一直在面包房干的挺好的,每個月都能往家里拿錢。
夏花她都快愁死了。
許妙妙沒說話,就這麼看著孫芳芳。
孫芳芳被許妙妙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自知理虧。
畢竟之前夏花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那丫頭喜歡偷懶,也不積極,小心思還多。
哎,說到底是她女兒。
都是一個媽生的,性格怎麼就相差這麼大呢。
“讓她去試試也行,要是干不來直接攆回來,不用顧及我的面子。”
孫芳芳知道自己要是不說點什麼,以許妙妙的性格,這趟估計白來。
“這可是你說的。”許妙妙點了點手指,“夏花這孩子我也算是看著長大的,要是不安分的話,我可不會看在她是晚輩就好說話。
你應該知道,我這人向來幫理不幫親。”
語速慢悠悠的,看向孫芳芳的眼神輕飄飄。
對于這個懷了孕,這段時間沒時間折騰的妯娌,許妙妙是不當回事。
她做事向來不考慮別人,只顧自己心情。
“知道知道,我一定讓夏花好好學。”孫芳芳激動的站起來,“弟妹,謝謝你愿意給夏花一次機會。”
許妙妙見她有點激動,站起來扶了她一把,“你可穩著點,要是出什麼事情我可擔待不起。”
孕婦哎。
出點意外都有可能一尸兩命,這責任可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