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妙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劉玉航立即作出決定。
“好,我現在就去把奶奶叫醒,收拾收拾就搬過去。”
他沒有絲毫猶豫,只因為他相信許妙妙。
只要是許妙妙說的話,他都覺得有道理。
通知完之后,許妙妙和劉茂挨個把住茅草房的人通知了一遍,然后拿著鑰匙把大隊的門給打開了。
馬艷在兩人走后朝地上狠狠的賠了一口,猛地關上屋門,“大晚上的,這不是沒事找事麼,這房子我都住了幾十年了,你說塌就塌的啊!”
反正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晚上還有正事呢,可不能耽誤了。
許妙妙通知完之后就回家睡覺了,她把爐子里的炭火燒得更旺了點。
今晚的溫度實在是低的可憐,就剛剛出去那一趟,她渾身冰涼,手都僵硬了。
估計得零下二十五度!
盲猜!
作為一個南方人,許妙妙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麼低的溫度。
劉文樂嫌冷,就拱到了劉文新的被窩里睡。
睡到半夜,許妙妙聽見村里面有人嚎叫。
她滿是困意,強撐著睜開了眼睛。
聲音好像越發的大了,難不成有人的房子塌了?
許妙妙想起來,胳膊嘗試伸出去卻又猛地縮了回來。
她心里擔心的不行,一鼓作氣,直接坐了起來。
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
許妙妙摸了個手電筒,打開了門。
走到門口才發現自家大門居然是開著的,難不成家里有人出去?
許妙妙把大門帶上,朝著吵鬧的聲音處走去。
外面大雪仍舊下得急促,滿地都是堆積厚厚的雪,許妙妙順著腳印走了過去。
其實不用打開手電筒,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大雪把整個村子照的跟白天一樣亮堂。
許妙妙走著走著就發現,哭鬧聲是從馬艷家方向發出來的。
其中還夾雜著村長以及村里其他人的聲音。
許妙妙加快腳步,還沒走到跟前就發現馬艷家的房子沒了。
哦,不對。
是變成了一片廢墟。
顯然是被壓塌了。
許妙妙走近一看,大冬天的,十幾個村里人圍在馬艷家的路邊。
她擠進去一看,坐在正中間裹著大棉襖,衣衫不整的正是馬艷。
這大冷天的,馬艷居然只穿了一個大棉襖坐在雪地上,下身好像什麼都沒穿。
渾身臟兮兮的,在冷風中凍的瑟瑟發抖。
邊抖邊哭,嘴巴里全是罵人的話。
許妙妙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她在罵誰。
“你別哭了,趕緊收拾收拾去大隊里面住吧,再這麼哭下去我可就不管你了。”劉茂實在是不想沾上這件事情。
要不是自己是村長,他才不想管呢。
馬艷擦了擦淚,越發氣憤起來,“你是村長,你不管誰管?我是劉家村人,你就得管!”
她都這麼慘了,村里人居然還落井下石。
“好,我今天還就不管了,一天天的,真把自己當棵蒜了,村里茅草房都塌了,怎麼就你一個人被壓在了下面?
身為一個寡婦,不知廉恥,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叫囂。
跟你這樣的人成為親家簡直就是說我的恥辱!你就自生自滅吧,大隊也不用去住了!
大家都散了!”
劉茂真是氣急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他好心來救人,不感激也就罷了,還說出這樣理所當然的話。
第78章 想多了
他是村長,可村長不是村里人的爹媽!
其他人看見村長走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馬艷見劉茂真走了,頓時就慫了起來,“村長,我錯了,我不該這麼跟你說話的,你別走啊......”
劉茂就像是沒聽見一樣,越走越快。
許妙妙完全能從他僵硬的背影中看出來他的憤怒。
這大晚上的,村長也挺不容易的。
馬艷見劉茂是真的不顧自己的死活了,便破罐子破摔,大罵起來,“劉茂,你這個王八蛋,你這種人就不配當村長。
劉茂,你給我回來!你不能對我不管不顧啊,你這個天殺的王八蛋.......”
村長都走了,村里人一時間沒了主意。
“馬寡婦,你趕緊搬去大隊吧,這天氣這麼冷,再待下去指不定會凍出個好歹來。”
“就是啊,村長也沒做錯,你這麼罵村長干什麼?”
有幾個人看不下去說了兩句話,卻遭來馬艷怒火的遷移。
村里人見狀,都氣的抬腳離開。
算了,管這個人干什麼,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許妙妙跟再人群中,也打算往回走。
“媽,你怎麼來了?”
她就是來看看,可不打算伸手。
剛走兩步,許妙妙就聽見劉文新的聲音。
“我聽見動靜,出來看看。”
許妙妙跟劉文新一起往回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大家說馬艷不知廉恥?”
這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劉文新的臉色突然變得不自然起來,但還是回答許妙妙的話,“我聽村里人說,馬寡婦和二麻子一起被壓在了房子下面。
不過二麻子拋下馬寡婦跑了,村里不少人都看見了。”
許妙妙聽懂了,難怪呢。
原來馬寡婦和二麻子在一起鬼混,誰知道這麼倒霉,房子居然塌了。
想想那種場面,許妙妙就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