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導演見此,急得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里面來回的走動。
直播間的人氣一直下跌,他的血壓反而是直線上升。
彈幕。
“什麼時候才輪到姜姐啊,這節目好無聊,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溜了溜了,我先去打兩把游戲,姜姐上場的時候再叫我。”
“溫玉們別走啊,堅持就是勝利,說不定下一組就是姜姐!”
“垃圾抽簽程序,怎麼一直抽不到姜姐啊!”
總導演發現觀眾對姜妤上場的呼聲很高,他連忙詢問旁邊的工作人員,“姜妤什麼時候上場?”
工作人員回想了一番,說道,“這組結束,應該就是姜妤的小組上場了。”
總導演聽到這話,頓時松了一口氣。
按照姜妤的熱度,只要她上場,不愁人氣不會重新上升。
很快,第七次的抽簽環節開始。
主持人陳凱斌看著大屏幕,用一種夸張的語氣說道,“哇塞!終于抽到我們的姜妤小姐姐以及她的組員了,相信大家肯定都已經期盼了許久,讓我們一起歡迎第七組上臺!”
小組專屬休息室。
姜妤枕著徐美媛的大腿,睡得無比香甜。
徐美媛輕輕地推了推姜妤,“該我們上場了。”
剛醒的姜妤一臉的茫然,過了幾秒后才清醒過來。
她‘刷’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走吧,早點完事,早點收工!”
四名隊友見她如此,只能無奈的笑笑。
所有練習生里,最不擔心會被淘汰的就是姜妤了。
以她的人氣,哪怕沒有隊友,哪怕只是上臺隨便瞎蹦跶兩下,估計都有人會給她投票。
……
一行人快速地穿過舞臺通道。
舞臺上一片漆黑,燈光師將所有的燈光都熄滅。
這安排是姜妤主動要求的。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常規套路,勾起觀眾們的好奇心。
此刻,無論是現場的觀眾,還是直播間的觀眾,看到的舞臺都是一樣的,一片漆黑。
漸漸的,有五道微光出現,照射在五名練習生的身上。
隨著《空生》的伴奏響起,光芒越來越亮,宛如破曉的朝陽。
臺上的人跟隨著伴奏開始舞動,手臂在光與暗之間來回穿梭。
姜妤躺在舞臺中央的位置,其他四名隊友以單膝跪地的姿勢,分散在她的周邊,隱隱形成一個圈。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生怕錯過什麼細節。
“我,馮寶寶”
“我腦闊里面只記得到這個”
“我好像就叫這個……”
一段念白,從姜妤的口中說出。
她緩緩地坐起,用一種迷茫的表情看著前方。
此時舞臺的燈光徹底亮起。
一頭金發的姜妤,配合著迷茫的神情,宛若迷路的精靈,日復一日的等待著,能夠為她指明方向之人的到來。
不管是導師還是觀眾們,只要看到了姜妤的眼神,都會生出一種想要去保護她的心理。
導師臺上的厲宴,手捂著心口,接觸到姜妤迷茫眼神的瞬間,他的心臟一陣的抽痛。
他在恨,他在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早一些出現。
他在恨自己為什麼沒能及時保護她。
就在觀眾們沉溺于姜妤的眼神中時,徐美媛在一旁唱起了一段由民歌改編的Rap。
“黃楊扁擔呀軟溜溜,挑擔白米呀下酉州,人說酉州的姑娘好呀,酉州的姑娘會梳頭……”
姜妤在Rap聲中逐漸起身,四名隊友圍繞著她舞蹈,宛若眾星捧月一般。
她解開腰間的一根紅繩,看似是腰帶的事物,結果卻是一把軟劍。
姜妤右手快速的抖動軟劍,軟劍與空氣產生的摩擦聲,竟然與伴奏交相呼應。
“找尋著我的名字”
“再近你幾尺”
“對視間輪回幾次”
“無喜無怒亦無悲”
“無畏的樣子”
每一位隊友,都有著各自的分詞。
姜妤手持著軟劍與風伴舞,金色的長發隨風飄動。
在隊友的歌聲中,姜妤舞劍的速度時而快速,時而緩慢。
有一種若即若離的拉扯感。
仿佛是兩個相愛的人,明明互相心動,但卻不能說明心意,分開后,各自思念對方,孤單的度過余生一樣。
“從來也感知不到時間變遷”
“只記得那雙手”
姜妤松開手中的軟劍,在它即將落地的時候,又神色慌張地去抓住。
“后來便抓住很久”
“明明也一無所有”
姜妤四下張望,仿佛在找尋著什麼,卻一無所獲,她的腳步踉踉蹌蹌。
“怎麼漸漸”
殷亞萍顫抖著手,想要去觸摸姜妤離去的背影,沒等觸碰到,身體便軟軟地倒下。
“輪回種下缺口”
張雅雯望向姜妤的目光里面,滿滿的都是愛慕,直到“死去”。
“連綿雨天的顫抖”
祝曉梅替姜妤開路,最終精疲力盡的“死去”。
姜妤痛苦無比地抬起軟劍,準備自刎,卻被徐美媛攔住。
“被誰那麼拼命地守候”
徐美媛奪走軟劍,將軟劍插入自己的胸口,緩緩倒下。
姜妤無聲地吶喊著,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伴奏剛好到此結束。
充滿畫面感的舞臺,令人瘋狂。
哪怕一切都已經結束,卻依舊讓觀眾們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經過一段漫長安靜的時刻,現場突然爆發出了強烈的尖叫聲。
現場的許多人都高喊著姜妤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