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烈從后面抱住她,緊緊地抱住。
趙雪影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里。
完顏烈在她脖頸上輕輕地吻著,氣息暖暖的,灼得人渾—身—戰—栗。
也許是夜色太好,也許是完顏烈太會了,抬起小手抓住他健壯的手臂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趙雪影顫—聲道:“夫,夫君……”
“嗯。”
完顏烈將她溫柔地轉過來,看著她染了異樣的眸子,好看又迷人,動人心魄。
趙雪影怯怯地看著他,眼中害怕又滿是期盼。
趙雪影驚詫地看著完顏烈,不知道他為什麼停了下來。
他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就是要看她被撥—弄起來,卻又憤懣的樣子。
完顏烈循—循—善—誘道:“你要是想的話,便自己來。”
趙雪影咬了咬嘴唇,下定了決心一般,緩緩抬起手,摟住他的脖頸,慢慢地踮起腳。
完顏烈心里面火急火燎的,但是面上卻淡定自若。
他得沉得住氣才好。
趙雪影凝視著他深邃的虎眸,然后又落在他好看的薄唇上。
這個眼神真是讓完顏烈狠狠地顫動了一下,他差點就要突破防線了。
趙雪影湊過去,偏頭貼上他的唇—瓣。
輕輕地啄著。
完顏烈最終忍無可忍,扣住她的小腦袋,狠狠地吻了回去。
趙雪影輕呼道:“唔……”
趙雪影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罵了一句“登徒子”,然后緊緊地窩進他的懷里。
完顏烈輕笑出聲,抱著她甩開長步向塔里面走進。
……
良久,完顏烈抱著趙雪影從塔上飛躍而下。
她的頭發已經散開,披散著頭發,小臉兒更顯得不如一個巴掌大。
完顏烈低頭在她溫—熱的唇—瓣上落了一吻,笑道:“睡吧,我抱著你回去。”
趙雪影染著水的眸子看著他,問道:“你若是累了,我自己走也可以。”
完顏烈湊到她耳邊說道:“我怎麼會累,你若是也不累,我們回雪居宮要不要繼續?”
趙雪影的臉更燙了,若是在白天,定是紅得能擠出水來。
她罵了一句“禽—獸”,然后將小臉兒靠在他的肩頭上。
若是一直這樣該多好,為什麼她心里面總是空落落的,無著無落,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這樣的美好,她真的好害怕會被什麼人或者是什麼事情打破。
她也開始變得患得患失了。
完顏烈在她臉頰上蹭了蹭,然后抱著她向雪居宮走去。
趙雪影抱著他的脖頸,抬起頭看著天上不可計數的星辰,仿佛世間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般,相知相愛,難舍難分。
回到雪居宮,趙雪影準備沐浴,完顏烈非要跟著一起。
趙雪影怎麼可能答應他,這個男人屬畜生的,天天的無節—制。
再這樣下去,她明日又要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了。
趙雪影出來的時候,鈴音說可汗被燕平叫走了,說有緊急的事情。
她“嗯”了一聲,繼續擦頭發。
完顏烈真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而且是沒日沒夜,會經常被叫走。
趙雪影擦干了頭發,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原來只有他在身邊才能睡得安穩。
第二日醒過來,卻發現完顏烈沉沉地睡在旁邊。
趙雪影翻身趴在床上,用兩只素白的小手托住下巴,觀察著自家夫君。
睫毛長長的,鼻梁高挺,一張薄唇輕輕地閉著。
都說這樣唇形的人薄—情—寡—性,可是完顏烈又偏偏這樣癡情。
一個男人在一無所有的時候會很專情,可是稍稍有了一定地位和錢財之后往往會變壞。
正所謂共苦容易共甘難。
而完顏烈這樣的男人,身為一國之君,權勢滔天,財富自是無可限量,仍舊能夠死心塌地地對她好,便是最最難得的。
都說無情帝王家,她的夫君卻是這般的有情有義,她一定是燒了八輩子的高香,才遇到了完顏烈。
趙雪影看向窗外,春日的陽光正好,她今日還要出宮去看看,從南部回來,也得去文晏學堂看看了。
得趕緊起來。
這樣想著,她慢慢地起身,可是剛動換一下,一只鐵臂便把她箍到身上。
趙雪影只能扶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笑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完顏烈笑道:“從你翻身就醒了。”
趙雪影“哦”了一聲。
完顏烈睡眠很淺,應該是常年帶兵打仗形成的習慣,稍微有風吹草動就能醒來。
以前他睡覺的時候,枕頭下面都放著匕首。
成婚之后,害怕嚇著趙雪影便把這個習慣改掉了。
趙雪影伸出素白的小手玩弄著完顏烈青色的下巴,柔聲問道:“夫君,你昨晚干什麼去了?”
完顏烈神情中有一絲不自然,但是轉瞬即逝。
趙雪影以為他不愿意跟她說前朝的事情。
畢竟后宮不能干政。
“你若是不方便說也沒有關系。昨晚你應該回來得很晚吧,再睡會兒。”
說著便要起身。
可是這個野蠻人不僅不放手,反而將她箍得更緊了,緊緊地摟在懷里。
他曾經也會很用力地抱著她,但是從來沒有像這般使勁,好像要跟她融—為一體一般。
趙雪影嬌—聲說道:“夫君,你弄疼我了。”
完顏烈仿佛才意識到,慌忙松開了一點,但是仍舊將她圈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