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已經擦黑了,趙雪影回到雪居宮梳妝打扮。
鈴音坐在旁邊打下手。
趙雪影除了在詩詞歌賦、女工、廚藝等方面頗有天賦,化妝也是一絕。
她本就長得天生麗質,無人能及,在梁國更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
到了大金也是被驚為天人,否則也不會在初遇時便得完顏烈另眼相待。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果然如此。
鈴音看著趙雪影畫眉毛,笑道:“王妃,您這妝容也太素凈了吧,萬一被那些女人比了下去怎麼辦?”
趙雪影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今日去的女人個個都是爭奇斗艷,什麼衣服鮮亮穿什麼衣服,我若是還這般,不就沒了新意?而且我素來也不喜歡那些艷妝。況且,我是大金的王妃,本身就應該端莊一些。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我化妝也不是給別人看的,是給……”
她的臉紅了,不再說話。
鈴音笑道:“知道知道,您是給可汗看的,不過您要是給可汗看的話,那化不化妝都無所謂了,因為在可汗的眼里您怎麼樣都美。”
“這話倒是不假。”
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
二人轉過頭去,只見完顏烈走了進來,身姿闊綽,步履如風。
鈴音慌忙起身問安:“參見可汗。”
完顏烈一雙眼睛都在自家寵妃的身上,無暇東顧,只是說了句:“下去吧。”
趙雪影依舊對著鏡子化妝,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完顏烈站在她的身后,握住她的肩頭,嘴角帶著和煦的笑容。
“這是我的宮殿,你是我的女人,你問我怎麼回來了?”
這個男人說話真是沒羞沒臊。
但是人家也沒有說錯。
趙雪影不再說話,而是繼續專注于妝容。
不化妝時,已經是驚為天人,眼下化了妝,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完顏烈的眼睛被焦—灼住,挪都挪不開。
趙雪影見他不說話,于是張口說道:“你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了,你要是渴的話可以……”
她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為某人已經把她從位置上拉了起來,扯進懷里。
可謂是一氣呵成。
這個野蠻人。
趙雪影手放在他的胸口處,嬌—嗔道:“你干嘛?”
完顏烈抬手摩挲著她的小臉兒,怔怔地說道:“我的雪兒怎麼這麼美?”
趙雪影笑道:“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有不正經嗎?”
“嗯。”
完顏烈狠勁將她提了起來。
趙雪影輕呼一聲。
這個野蠻人把她抱得這樣緊,腰與他緊緊地貼在一處,她的腳尖點著地,幾乎被抱離地面。
趙雪影把小手撐在他的胸—膛上,紅著臉說道:“時間快到了,別這樣。”
說著視線落在別處,不敢看他,這個男人的眼神都要把人吃了似的。
完顏烈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
“我偏要這樣。”
說著便低頭噙住了她的紅唇。
“唔……”
就在完顏烈轉戰她修長白皙的天鵝頸的時候,趙雪影說道:“夫君,晚,晚上再說,宴會快開始了。”
完顏烈邊吻著她,邊喃喃道:“我們沒到,誰敢開始?”
說得確實沒有錯,可是這樣是不是太失禮了,不太好吧。
趙雪影只能苦苦規勸道:“夫君,我剛穿戴整齊,你不要……”
她的衣服就在這時候被剝—落了,這個男人真的是衣—冠—禽—獸。
趙雪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難受得緊,只能張開殷紅的小嘴,咬住素白的手指,一紅一白給人很大的沖擊力,充滿了魅—惑。
完顏烈看著她這個誘—人的小模樣,終究難—以—自—持,將她扛了起來快步向床—榻走去。
趙雪影使勁捶打著他,完顏烈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完顏烈將她放倒在床上,欺身上來,二人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眼看著大勢已去,趙雪影不再掙扎,而是羞澀地看向一邊。
完顏烈慢慢地靠近,吻上她的唇—瓣,對于她的美好—欲—罷—不—能。
昊陽宮里達官顯貴危坐,相熟的人談著話。
尉遲鸞看向宮門口,那里有侍衛和宮女整齊地守候著,除此之外,毫無動靜。
完顏烈和趙雪影還沒有來。
完顏烈從來很準時,今日怎麼晚了?
應該是被那個梁國來的賤人拖累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大家都有些奇怪可汗怎麼還沒來的時候,有內侍用粗細的聲音喊道:“參見可汗王妃!”
昊陽宮內的貴人們紛紛起身,向門口看去,一時之間喧鬧的宮殿變得鴉雀無聲。
這足以看出完顏烈的威望。
完顏烈牽著趙雪影走了進來。
完顏烈芝蘭玉樹,俊朗挺拔。再看趙雪影,眾人竟然忘記了呼吸。
趙雪影穿著藕色衣衫,很是素凈,但是卻襯得她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淡雅芳香,那精致的五官,那唯美的身段,簡直是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傾國傾城。
這樣的女人任何男人見之都會動心吧。
二人站在一處,郎才女貌,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男人感嘆造物弄人,女人嫉妒得發狂。
整個上京未出閣的女人誰人不傾慕完顏烈?可是完顏烈卻偏偏被趙雪影迷得五迷三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