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霆哼笑一聲,說道:“所以,你假意出去,就是為了騙我現身?”
完顏烈說道:“你脅迫我的人將假消息透露給我,要騙我出去,我又怎麼不能將計就計,騙你進來呢?”
“這次是我輸了,但是我不相信你事事都贏。”
他說著向燕平飛身過去。
可是剛跟燕平過了一招,完顏烈便飛身過來了。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有誰能夠打得過白洛霆,恐怕也只有完顏烈了。
他差點傷害了趙雪影,完顏烈定然不會輕饒了他。
完顏烈招招狠辣,直逼白洛霆的命門。
白洛霆也使出了全力。
但是終究不是完顏烈的對手,漸漸敗下陣來。
眼看著敗局已定,白洛霆忽然奪過一個親軍的刀,向完顏烈拼殺而來。
燕平拔出自己的長刀,向完顏烈說道:“可汗!”
完顏烈看向他,燕平將刀扔了過來,完顏烈一把抓住了。
一系列動作干脆利落,如行云流水,兩個人配合得相當默契。
自完顏烈拿了刀之后,白洛霆便徹底沒了還手之力,一直處在被打壓的狀態。
完顏烈揮刀向白洛霆砍去,白洛霆用刀去擋,可是因為力道不夠,沒能抵擋的住,刀落了下來,砍在白洛霆的左眼上,當場鮮血直流。
白洛霆捂住傷口,刀應聲掉落在地上。
完顏烈拿著向下滴血的寶刀,說道:“把他抓起來!”
“是!”
有侍衛將白洛霆一左一右抓了起來,燕平親自護送著白洛霆去監牢。
剛到院子里,一個黑衣人落了下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燕平怒道:“你是誰?”
那人不說話,手里拿著東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登時白煙乍起,視線受阻。
等到煙霧散盡之后,早已經沒了白洛霆和那黑衣人的身影。
燕平看到完顏烈走了過來,慌忙和眾親軍跪在地上,說道:“可汗恕罪!”
完顏烈冷眼看著黑衣人逃去的方向,說道:“你多派人保護好王妃,若是再出差錯,為你是問!”
“是!”
翌日清晨,趙雪影和朵朵來到田地里,遠遠便看到一個個筒車悠哉悠哉地旋轉,將甘甜的溪水帶到田地里面,讓田地喝了個飽。
筒車基本上修建完成了,接著就是在地勢高,運不上水的地方修建翻車。
司農局留守的匠人說歇魯和南宮希帶著人到田地里面勘探地形去了。
趙雪影和朵朵便一路尋來。
歇魯拿著圖紙問南宮希。
“南宮大人,這個位置是什麼意思?”
可是半晌都沒有等到南宮希說話。
歇魯抬頭看去,南宮希正看著前方發呆,眉頭緊鎖,似有撫不平的愁心事兒。
這幾日南宮希都奇奇怪怪的,時常發呆,有時候甚至無心工作,一告假便是一天,不知道干什麼去了,回來的時候也是失魂落魄。
若不是知道他無家無業,沒有成婚,他這個樣子,歇魯都要懷疑他被哪家的小姑娘給甩了,正在單相思呢。
朵朵遠遠便叫道:“歇魯大人。”
眾人聽到朵朵的聲音,轉頭看去。
趙雪影和朵朵沿著田埂款款而來。
南宮希看到趙雪影,內心歡喜,向前一步,卻忘了是在高高的田埂之上,差點滑落到田地里面,好在有人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了。
有人說道:“趙公子來了便好了,一切的難題都迎刃而解了。”
一群人跟著附和。
到了近前,趙雪影行禮道:“歇魯大人,南宮大人。”
歇魯慈眉善目,說道:“趙公子,朵公子,你們這幾天去哪兒了,讓我們好找啊。”
趙雪影說道:“家中有事耽擱了。”
歇魯說道:“趙公子,你們家住在什麼地方,下次若是聯系不上你,可以去家里找你,省得跟沒頭蒼蠅一樣亂撞。”
趙雪影帶著歉意說道:“我家里比較復雜,不方面透露住址,還請歇魯大人見諒。”
有匠人打趣道:“趙公子,這般神神秘秘,莫不是鐘鳴鼎食之家?”
趙雪影說道:“不是,就是家規森嚴,不好透露。”
家規森嚴?
朵朵聽到這個詞,抬手碰了碰鼻子,忍住了笑意。
她家四哥確實把雪兒盯得挺緊的,可不就是家規森嚴?
歇魯只好作罷,說道:“既如此就算了吧。”
南宮希向趙雪影展開圖紙,說道:“趙公子,這個地方是什麼意思?”
趙雪影就著圖紙講解。
兩個人并肩而站,南宮希忍不住看向趙雪影,她有著長長的好看的天鵝頸,皮膚白皙滑嫩,眉眼清秀,嘴唇紅潤,比花朵都要美麗嬌艷。
一個男人竟然生得這般俊美。
朵朵看到南宮希癡迷的眼神,使勁咳嗽了一聲。
南宮希看向朵朵,她的眼中滿是威脅厭惡的味道。
一行人勘察好地形之后,便回去做翻車模型,若是順利的話,明日便可以組織百姓修建翻車了。
筒車運轉了四五日,溝渠里面清水充盈,部分田地已經喂滿了水,下一步便是等水干了之后翻地耕種。
完顏烈由官員陪同著看田地里的情況。
當日離別的時候,趙雪影說等他回來的時候會有不一樣的變化,果然是,這個聰明的小機靈鬼兒。
那些官員看到完顏烈嘴角帶著笑意,嚇壞了,慌忙跪倒在地上,紛紛說道:“可汗恕罪,可汗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