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帶著人馬很快將他們團團圍住,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捕了所有的刁民。
他正準備帶人離開。
趙雪影上前走了幾步,說道:“這位侍衛大哥,能不能跟您單獨說幾句話?”
侍衛大哥?您?
這般客套,嚇得燕平差點從馬背上跌落下來,這要是被完顏烈知道了,他的腦袋恐怕要搬家了。
燕平盡量讓自己穩住,非常冷漠地說道:“好。”
二人向遠處走去,足夠遠了,站定。
燕平依舊騎著高頭大馬,而趙雪影站在馬下。
趙雪影說道:“這些人中有很多人是被脅迫的,你可以從他們入手。”
燕平想抱拳行禮,到了半路,又趕緊收回手,說道:“屬下知道了。”
燕平的人走了之后,大家清查人員,整理工具。
在爭斗中有幾個匠人和官兵受了傷,不過,還好都不嚴重,只需要包扎一下就好。
歇魯讓受傷的人先行回家養傷,其他的人接著修建筒車。
密林幽深可怖,這本來是一座原始森林,鮮有人來。
在密林的深處坐落著一處山寨,寨子四周是高高的城墻,上面有土匪把守。
寨子里面坐落著很多座房子,亭臺樓榭,仿佛一個獨立的國家一樣。
有一個人站在城門前,向上面的人招了招手。
城門應聲而開。
那人快速走了進去,很快來到寨主議事的大廳。
大廳里面有一個非常豪華的椅子,坐北朝南,上面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
在兩邊下手處的位置坐了好幾個土匪頭子。
議事廳非常安靜,他們正在等待一個人的消息。
很快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跪在地上,說道:“啟稟寨主!我們的人跟官兵和司農局的人打起來了!”
那寨主身子前傾,問道:“完顏烈的人呢?可有插手?”
那人說道:“不曾插手。”
那寨主放聲大笑,說道:“老子以為完顏烈來了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呢?結果還不是跟以前一樣,任由咱們作威作福,完顏烈就是一個孬種!”
“你說誰是孬種?”
一個清冷威嚴的聲音響起。
眾人驚恐地看著門口,充滿著金輝的亮白門口款款進來了一個人影。
他身姿闊綽,挺拔俊朗,一看便不是池中之物。
完顏烈邁著長步,威風凜凜地走了進來。
那寨主問道:“你是誰?”
完顏烈冷眼看著他,說道:“就是你口中的孬種。”
那寨主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你,你你你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完顏烈?”
完顏烈淡淡道:“不錯,就是本汗。”
議事廳的土匪們紛紛站起來抽出寶刀。
寨主慌忙喊道:“來人,來人!”
完顏烈面色冷峻,譏誚道:“沒用的,他們沒命來了。”
這話相當瘆人。
那寨主只好說道:“咱們一起上!”
完顏烈淡淡道:“自不量力。”
下一刻,他便抽出寶刀,飛身而起,快準狠,刀刀斃命。
他們中的很多人還沒有看清完顏烈是怎麼出手的,便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頃刻之間,完顏烈殺光了所有人,唯獨只留著寨主。
當刀架在寨主脖頸上的時候。
那寨主說道:“我就是刀里行,要殺就殺,隨你的便!”
完顏烈冷笑一聲,讓他英俊的臉頰多了幾分別樣的魅力。
“本汗何嘗問你是不是刀里行,就憑你這句話,本汗便知道你不是刀里行。”
那寨主狠狠地咬了咬牙齒,真是禍從口出,早知道什麼話都不說了。
“要殺要剮,隨你便,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完顏烈冷聲說道:“本汗當然知道你什麼都不會說,所以根本沒想著留你的命。”
“你……”
他話還沒說話,完顏烈已經將寶刀刺中他的要害,那人話都沒有說全便倒在地上,瞬間丟了性命。
完顏烈拔出刀,在那人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將刀“啪”一下收回刀鞘。
就在這時,隨行的親軍進來匯報道:“啟稟可汗,山寨中的土匪都被控制住了,負隅頑抗的當場斬殺,那些愿意投降的,皆被俘虜。還請可汗示下。”
完顏烈淡淡道:“這個人不是刀里行,你著人將山寨里里外外徹查一遍,若是有可疑的地方立刻匯報給本汗。”
“是!”
沒有了刁民的阻攔,工程進展得很順利。
在傍晚時分,筒車終于建好了。
隨著河水的潺潺流淌,筒車也跟著吱吱扭扭轉動起來,竹筒里的水滿了之后,發出梆的一聲,翻倒在水槽里。
吱扭聲,梆的一聲,構成了趙雪影聽過的最美妙的聲音。
水槽里的水越聚越多,慢慢地順著水渠向田地流去。
眾人皆歡呼起來,他們終于成功了。
大家笑著,說著,鬧著,開心極了。
南宮希看向趙雪影,她正看著人群淺笑嫣然,笑得溫婉,笑得恬淡,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就在這時,朵朵突然擋住了南宮希的視線,惡狠狠地瞪著南宮希。
她的王嫂可不是別人能惦記的。
南宮希瞥了她一眼,看向別處。
天越來越黑了,一行人往司農局走去。
回去的路上,有人唱起了金國民歌。
金人除了驍勇善戰,還有就是能歌善舞,趙雪影真想聽聽完顏烈唱歌,他的聲音那般好聽,唱歌應該也不會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