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被他帶壞了,居然這麼羞恥的話也說得出來。
完顏烈笑著站起身來,湊過去扳過她的小臉兒,重重地吻上她的紅—唇。
“唔……”
完顏烈越來越忘乎所以,趙雪影抬手胡亂拍著他的肩頭。
完顏烈有些戀戀不舍地松開她嬌—美的唇—瓣。
“怎,怎麼了?”
趙雪影轉過頭,紅著臉說道:“快點處理公務,要不,要不下次我不敢來了。”
完顏烈只好放開她,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看奏折。
趙雪影不小心看了奏折上的幾個字,問道:“你要推進農耕?”
完顏烈“嗯”了一聲,把奏折遞給她,這個動作甚是自然,有什麼事情不能給自己女人看的呢?
只聽他說道:“我想把大金南部荒廢的土地變成耕地,一來可以增加糧食產量,另外一方面還能很好地安置流民。”
趙雪影說道:“一舉兩得很好啊。”
完顏烈說道:“我也覺得很好,可是朝中有些頑固派,覺得我們金人世世代代以游牧為生,推行耕種,破壞了祖宗之法是要被天神懲罰的。民間對這種說法更是深信不疑,所以對推行耕種百般阻撓。”
完顏烈敲了敲趙雪影眼前的奏折說道:“眼下可好,竟然有刁民暗中殘忍殺害了修建灌溉設施的漢族官員,這不是胡鬧嗎?耕種之前必須要先澆灌,方能種植作物。現在必須要盡快找到能夠主持修建灌溉設施的人才行,可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有這方面技術又可靠的人有點困難。”
趙雪影沒有看奏折,而是把奏折放在完顏烈跟前,說道:“我雖然失憶了,但是依稀記得灌溉的方法,根據地形可分為兩種,一種適用于高地,名為翻車也叫龍骨車,是利用鏈輪傳動來帶動水槽內的刮板翻轉從而將低處的水引向高處的灌溉機械。”
她頓了一下說道:“還有一種是在有河流的情況下會用的,便是筒車。筒車安裝在有流水的河邊上,且挖有地槽,被引入地槽的急流推動水輪不停轉動,從而將地槽里的水通過水輪上的木筒或竹筒提升到高處,最終流進農田進行灌溉。”
完顏烈聞言,眼中滿是驚喜,問道:“你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族小姐,怎麼知道這些?”
趙雪影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興許是我喜歡畫畫,便畫了一些也未可知。”
她略略沉吟了一下,說道:“我隱約還記得這兩種灌溉工具的設計原理,如果你要是不介意……”
完顏烈依舊帶著笑,可是笑容卻沒有落到眼底,說道:“傻丫頭,你說什麼傻話,你我夫婦一體,我介意什麼,你為何總是跟我這樣生分?”
他有時候感覺跟趙雪影離得很近,有時候又覺得離得很遠,總感覺走不進去她的心里去。
趙雪影嬌—聲道:“夫君,我哪有跟你生分。你這里有大的畫紙嗎?”
完顏烈笑道:“你不會是想現在就開始作畫吧?
趙雪影點了點頭。
完顏烈揉了揉她的發頂笑道:“傻丫頭,這都什麼時辰了,明日再說吧。”
“那好吧。”
完顏烈站起身,拉住趙雪影的小手把她拉起來。
趙雪影疑惑道:“怎麼了?”
完顏烈打橫把她抱起來,說道:“陪我睡覺,這不是你說的嗎?”
趙雪影柔聲說道:“可是,你不是還沒有看完奏折嗎?”
完顏烈笑道:“誰說我沒看完?”
這個無賴,看沒看完不都是他說了算嗎?
翌日清晨,趙雪影從床上醒過來,才發現竟然在勤政殿的內室里。
她又想到了昨晚的一幕,臉不禁紅了。
完顏烈妥妥地一個禽—獸,對那種事情樂此不疲,弄得她現在渾身酸痛。
完顏烈好聽又有磁性的聲音傳來。
趙雪影將被子蓋到脖頸處,躺在床上靜靜地聽著他的聲音。
他說話鏗鏘有力,別具威嚴,那些大臣對他說的話,皆不停附和。
趙雪影現在才知道完顏烈對她有多溫柔。
在她面前,他很少大聲說話,更別說疾言厲色,基本上沒有。
鈴音本來是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忽然猛地驚醒,卻發現趙雪影已經醒了,慌忙起身走了過去。
“王……”
趙雪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見鈴音不再說話,才說道:“小聲些,別讓外面的人聽到了。”
鈴音點了點頭,然后揮了揮手,有侍女從內室偏房端來洗漱用的東西。
待洗漱完畢之后,有侍女端上來兩盤綠豆糕。
鈴音笑著低聲說道:“可汗說您臉皮薄,醒了估計也不好意思出去,于是讓我們給您備了最愛吃的綠豆糕。可汗還說,你要是無聊,可以看看書架上的詩集,或者是作畫。”
趙雪影順著鈴音的手勢看過去,軟榻的小幾上竟然有大大的一卷宣紙。
趙雪影著急忙慌吃了幾塊點心,便把宣紙撲在偌大的桌案上開始畫翻車。
第183章 到底還有多少驚喜給我(一更)
趙雪影正沉迷于畫圖紙,鈴音走了過來,輕聲叫道:“王妃。”
趙雪影疑惑地看向她。
只見鈴音指了指外面。
趙雪影靜靜地聽,外間傳來尉遲燁的聲音。
今晨完顏烈早早結束了朝會,他害怕某個小東西會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