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影也跟著笑起來。
完顏烈笑道:“不過有個消息你應該比較有興趣。”
趙雪影抬眼看他:“什麼?”
完顏烈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說道:“他們在那里發現了一塊令牌,跟你們在太后宮中發現的令牌一模一樣。”
鈴音給趙雪影講以前事情的時候,也免不了講到朵朵和太后的事情,畢竟趙雪影時不時在宮中能看到朵朵,給她講清楚,讓她有個準備。
所以趙雪影對此有一點了解。
趙雪影說道:“也就是說殺死太后的人跟這幫人有牽連?”
完顏烈點了點頭。
趙雪影說道:“那就有了眉目了,他們應該還會來找我,要不然怎麼殺了我呢?”
完顏烈聞言沉著臉,說道:“你說什麼傻話?”
什麼叫殺了她?這樣的話他聽都不要聽到,因為只要聽到或者想到,都會讓他心如刀絞。
趙雪影摟住完顏烈的脖頸,笑道:“我就是這麼一說,他們又不能真……唔……”
他們又不能真殺了我。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完顏烈便猛地吻上她的唇,堵住她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一吻過后,趙雪影把腦袋枕在他的肩頭。
完顏烈說道:“雪兒,我不會讓你有事,你不要害怕。”
趙雪影用發頂蹭了蹭他的脖頸,說道:“我知道,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完顏烈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稍稍抬起,低頭吻了上去。
趙雪影輕輕地環住他的脖頸,慢慢地回應。
尉遲鸞剛進將軍府的大門,便問道:“我爹回來了嗎?”
門口看門的小廝慌忙說道:“不曾回來。”
尉遲鸞命令道:“等我爹回來了,告訴我一聲。”
“是!”
就在說話的時候,尉遲風終于趕了上來,說道:“阿鸞。”
可是尉遲鸞負氣向自己房間走去。
尉遲風快走幾步跟上,扯住她的胳膊,說道:“阿鸞,你聽我跟你說。”
尉遲鸞停了下來,轉身惡狠狠地看他,說道:“你說什麼?你妹妹我都被人羞辱了,你一聲也不吭,現在又要對我說教嗎?”
尉遲風皺眉道:“剛才不是你提出要賽馬,我能說什麼?而且阿烈都那樣說了,我又能說什麼?”
尉遲鸞冷笑一聲,說道:“阿烈,阿烈,你把人家當兄弟,人家可有把你當兄弟?他砸傷了咱爹,任由那個賤人欺負你的妹妹,可有顧及跟你的兄弟情義。我看你就是害怕完顏烈,從小就害怕,你就是個慫包!”
尉遲風神色很不好看,說道:“阿鸞,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什麼話都說得出來,我也不會怪你,但是你也該放下執念了,世間好男兒這麼多,你為什麼偏偏在一棵樹上吊死?你還沒有看明白嗎?阿烈的整顆心都在趙雪影身上,根本裝不下別人。”
尉遲鸞冷聲說道:“我可是你的親妹妹,你不幫我也就罷了,你還幫著一個外人!好,你就說你妹妹這樣的,得了寒疾,不能生兒育女,世間男兒又有誰會要我?與其看別人臉色茍且偷生,倒不如我自己去爭取,你和爹爹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尉遲風被后面那句話激怒了,她怎麼說他都可以,但是不能說尉遲燁。
他終于說出一直壓抑在心里的那句話。
“這還不是你咎由自取?!”尉遲風索性今日把話說開了,“我事前明明把阿烈的計劃告訴你,可是你卻佯裝不知,非要制造跟阿烈獨處的機會,結果遇到了雪崩,這都怪誰?能怪誰?!”
“啪”一聲脆響。
尉遲鸞狠狠地扇在尉遲風的臉上,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說道:“誰都可以說我,只有你不可以!我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能說出這般冷血惡毒的話?!”
“我……”
尉遲鸞說完,哭著跑回房間。
尉遲風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她本來心情就不好,他又何必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傍晚時分,尉遲燁回到將軍府,沉著臉去了書房。
剛入門,尉遲鸞就來了。
她想干什麼,尉遲燁再清楚不過。
尉遲鸞說道:“爹,您回來了?”
尉遲燁坐在書桌前的太師椅上“嗯”了一聲。
尉遲鸞說道:“爹,您吃飯了嗎?”
尉遲燁直入主題,說道:“說吧。”
尉遲鸞走到尉遲燁身后給她捏肩,說道:“爹,您知道我今天在馬場看到誰了嗎?”
尉遲燁淡淡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遇到了可汗和王妃?”
尉遲鸞的手頓了一下,驚訝道:“您怎麼知道?”
尉遲燁冷哼一聲,說道:“我怎麼知道?我騎馬經過雁南樓的時候,正看到可汗和王妃出來。”
當時,完顏烈牽著趙雪影出來。
趙雪影正晃著完顏烈的胳膊,蹦蹦跳跳說著什麼。
而完顏烈低頭一瞬不瞬看著趙雪影,眼中含著笑意,不是一般的寵溺。
尉遲燁想到這里就生氣,繼續說道:“簡直是胡鬧!可汗居然放著繁忙的公務不管,帶著王妃吃喝玩樂,豈有此理,再這樣下去,我大金該何去何從?!”
尉遲鸞看似無意地說道:“您在朝中頗有威望,那就聯合眾臣說這個事兒啊。”
尉遲燁冷笑一聲,說道:“說得容易,現在朝中諸臣不知怎的,突然離了心,那些之前極力主張充盈后宮,選立王后的人仿佛一夜之間便倒戈了,甚至還主張擁立趙雪影為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