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野蠻人溫柔的時候極致溫柔,粗魯的時候不顧一切、忘—乎—所—以。
完顏烈笑道:“只是親親,就把你累成這樣?”
“嗯。”
趙雪影“嗯”完,覺得不好意思,輕笑出聲。
完顏烈笑道:“你是不是又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躲避?”
趙雪影嬌—嗔道:“你倒是讓我緩一會兒啊,我的嘴唇都發燒了。”
嘴唇發燒?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不禁輕笑出聲。
趙雪影下巴枕在的肩頭,說道:“夫君,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完顏烈拍了拍她的后背,笑道:“說吧。”
“是不是你讓人調查阿奴的書房的?”
“嗯。”
趙雪影直起身子,抬起小手玩弄他的耳垂,看著他的虎眸說道:“你怎麼知道阿奴會埋炸藥?”
完顏烈看著她嬌—紅的唇—瓣,笑道:“那你親我一口。”
趙雪影只好湊過去親了他一下,這個人怎麼天天想著親親呢?怎麼就親不夠呢?
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這樣?
完顏烈這才說道:“做事一定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只有抱有最壞的打算,事情才不會太糟。阿奴既然已經窮途末路了,自然會走上極端,所以不能站在常人的角度去想他。”
趙雪影正色道:“這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完顏烈在她唇—瓣上“木哇”親了一口,笑道:“對,做事情要像下棋一樣,走一步看十步,不僅要有長遠的眼光,同時還要做多手準備。”
“哦。”
看到趙雪影神色懨懨,湊過去跟她碰了碰鼻子,笑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而且做事情哪有一蹴而就的?處事成熟非得千錘百煉,吃了點苦頭才能真正成長。”
“嗯。”
完顏烈笑道:“旁的人可得不到你夫君這般的言傳身教,要不要獎勵一下你夫君?”
趙雪影笑道:“是要獎勵一下。”
說著捧住完顏烈的臉頰使勁親了幾口,發出脆生生的聲音。
趙雪影歪著腦袋,笑道:“這下可以了吧?”
完顏烈笑著搖了搖頭。
趙雪影又親了幾口。
完顏烈依舊搖頭。
趙雪影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抱住他的腦袋重重地吻了上去,期間還學著他的樣子……
長長的一吻過后,趙雪影紅著臉,看著同樣紅著臉的完顏烈,俏皮地笑道:“這個獎勵還算可以吧?”
完顏烈神色怔怔,喉結滾動,笑道:“還,還算可以。”
趙雪影笑道:“你怎麼了?難道被我親暈過去了?”
完顏烈也不答話,直接扣著她的腦袋,親了回去。
“唔……”
趙雪影這才發現,她那叫邯鄲學步,而完顏烈才是實打實地如—魚—得—水。
就在完顏烈親得忘—乎—所—以的時候,趙雪影拍他。
完顏烈稍稍離開一點,紅著臉,問道:“怎麼了?”
趙雪影用水潤的眸子看著他,說道:“我,我還有問題沒問完。”
原來她還在想這個,看來他吻得還不夠。
實際上,哪里是,是趙雪影感覺再這樣下去,眼看著要出事,所以便著急忙慌地找借口。
完顏烈抬手,用大拇指摩挲著她妖—艷的紅—唇,說道:“專心些?嗯?”
看著他深邃帶著鉤子的虎眸,聽著他帶著磁性的好聽的聲音,趙雪影幾乎是下意識地輕“嗯”了一聲。
馬車到了馬場,樓林說道:“啟稟可汗,啟稟王妃,馬場到了。”
半晌,完顏烈才“嗯”了一聲。
這聲音怪怪的。
趙雪影推拒著他,把他的腦袋強—行抱起來,低聲說道:“到了。”
完顏烈抬頭看她,說道:“再親一會兒。”
趙雪影推拒著他,紅著臉低聲說道:“再不下車要被發現了?”
她真是又急又氣。
完顏烈邊親邊抬眼看她,說道:“要讓我動武?”
趙雪影立刻慫了,只能抱著他的腦袋任由他荒唐下去。
他發頂的發絲扎得她脖頸好癢。
好不容易下了馬車,兩個人的狀態截然不同,完顏烈是一身輕松,而趙雪影則紅著臉,神情幽怨。
完顏烈只好摟著她,在她耳邊低語道:“你若是再這樣下去,他們不知道也知道了。”
趙雪影瞪了他一眼,盡量讓自己神色輕松一些。
遠處有兩個人騎著高頭大馬而來。
是尉遲風和尉遲鸞。
自從尉遲鸞知道完顏烈這段時間偶爾來馬場騎馬,便每天都來馬場,想著跟完顏烈偶遇。
完顏烈醒來的時候,看到尉遲鸞服侍在側,對她的態度好了很多,但是依舊是避免跟她單獨相處。
即使他跟趙雪影已經決裂,也仍舊對她敬而遠之。
在他最消沉的那段日子,尉遲鸞偶爾也會遇到完顏烈。
他的傷剛好,便在馬場策馬奔騰,一騎就是大半天,騎完便坐在馬場的柵欄上發呆,就像石塑一樣一動不動。
趙雪影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尉遲鸞知道他不愿意讓她靠近,便默默守護著他,希望他走出陰影,遠離那個忘恩負義、狠心決絕的女人,然后重新振作起來,做回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的完顏烈。
她一直認為事情會這樣發展,可是沒過多久卻傳出完顏烈夜夜宿在雪居宮的消息。,自此,完顏烈便再也沒有來過馬場。
她恨趙雪影,卻從來沒有恨過完顏烈,她是那麼愛完顏烈,怎麼會恨他呢?
這一切的禍端都是梁國來的那個妖女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