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烈來到勤政殿,看到十幾個大臣恭敬地跪在勤政殿的高臺之下,看到完顏烈來,他們也不敢吱聲,只是恭恭敬敬地跪著。
這些人便是那三個女人的親人,有她們各自的父親、兄長,還有各自家族比較親密的旁系親戚。
他們都是為那三個女人求情來的。
完顏烈理都不理他們,款款上了臺階,走進了勤政殿。
軍務、稅務、鹽務等等一些公務都需要完顏烈最終做決定。
處理好這些公務之后,天已經黑得透透的了。
完顏烈這才發話:“讓他們進來吧。”
有內侍慌忙說道:“是!”
很快那些大臣便畢恭畢敬地進來了,雖然過了歲末,天氣好了一些,但是晝夜溫差很大,晚上還是很冷。
那些人被凍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進門便跪在地上,說道:“參見可汗!”
完顏烈后背靠著太師椅,兩個胳膊肘放在椅子扶手處,十指交叉在一起,很是從容地說道:“說吧。”
他的聲音極具威嚴,神圣而不可侵犯。
有大臣說道:“還請可汗能夠饒恕臣女的罪行。”
完顏烈冷聲說道:“什麼罪行?”
那大臣說道:“她們不應該去找王妃的麻煩。”
完顏烈冷哼一聲:“只是麻煩?”
那大臣慌忙說道:“微臣說錯了,不該置王妃于險境。”
另有大臣補充道:“請可汗明鑒,她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做出傷害王妃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完顏烈說道:“本汗當然知道。”
那些大臣聞言抬起頭來,驚喜地看著完顏烈。
完顏烈說道:“本汗對各位大臣的品行十分了解的,相信你們教育出來的子女也不會差,本汗之所以沒有將令愛釋放,是想讓你們看清一個事實。”
大臣們臉上有的驚訝有的疑惑。
完顏烈說道:“很多人出于各種目的希望本汗納妃,最后為什麼只慫恿令愛去糾纏王妃,不過就是覺得本汗會念在與你們的情誼放了令愛,這件事情對于他們來說毫無損失,事成之后自然皆大歡喜,事敗他們也可以摘的干干凈凈,而諸位大人就不能獨善其身了,不過,這也礙不著他們什麼事情。”
完顏烈頓了一下,說道:“本汗相信令愛不會做出如此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有些人卻巴不得令愛惹出事端,好讓本汗和諸位大人離心,這背后之人居心叵測,令人發指。”
有幾個大臣終于緩過味兒來,怒不可遏。
完顏烈又接著說道:“他們希望本汗納妃是假,讓本汗和諸位大人離心是真,諸位大人聰慧異常,這其中就里一想便知。本汗可以給諸位大人說句明白話,本汗現在乃至以后都不會有納妃的想法,所以諸位大人不要再被別人當槍使了。”
那些大臣紛紛說道:“謹遵可汗教誨。”
完顏烈接著說道:“至于令愛,先在天牢里呆幾日,待納妃一事解決之后,本汗自然會派人把令愛神不知鬼不覺送回各位的府中。這幾日諸位大人便對外宣稱令愛臥病在床,這其中的原因不要本汗言明了吧。”
為首的大臣說道:“多謝可汗體恤,臣等知道該怎麼做。”
其他大臣也慌忙謝恩附和。
那些大臣走了之后,完顏烈抬手捏了捏鼻梁,起身向雪居宮走去。
到了雪居宮主樓,完顏烈推開內室的門,發現趙雪影已經睡著了。
她睡覺素來不老實,眼下更是把被子踢到了一邊,長發落在枕頭上,小臉兒只有巴掌那麼大,白皙滑嫩,兩個小手放在枕頭上,睡得正香。
完顏烈搖了搖頭,給她蓋好被子,然后脫靴上床,剛躺下,趙雪影便湊了過來,往他的懷里鉆。
完顏烈把她摟在懷里,低頭親了她的發頂。
趙雪影閉著眼睛,嬌嗔道:“你怎麼才回來,我等你等了好久,都等困了。”
完顏烈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穿著睡覺的紗衣,滑滑的,手感很好。
“明日我早點回來,好不好?”
“嗯。”
完顏烈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后背,柔聲說道:“睡吧。”
“嗯。”
翌日清晨,趙雪影醒過來,卻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人,昨日明明記得完顏烈回來了呀。
她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向窗外,藍蒙蒙一片,天還沒有亮。
隱約能夠聽到有人練劍的聲音,還能聽到小鳥的叫聲。
趙雪影穿上鞋下床,拿了件披風,裹在身上向門外走去。
完顏烈正穿著白色單衣在寬闊的院子里練劍,一招一式很有力道,快準狠。
趙雪影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在連廊上站定。
完顏烈發現趙雪影來了,停止了練劍,把劍放在不遠處的桌案上,向趙雪影走了過來。
趙雪影說道:“你練吧,我就是看看。”
完顏烈給她緊緊了披風,說道:“冷不冷?”
“不冷。”
趙雪影看到完顏烈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揪住袖口要給他擦汗,卻被完顏烈低身打橫抱起。
只聽他說道:“天還早,再睡會兒。”
完顏烈把她放在床上,便壓了上來,開始解她的衣服。
趙雪影揪住衣領說道:“你不是說再睡會兒嗎?”
完顏烈笑道:“你自己送上門來,我若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枉為人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