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汗雖然寵愛王妃,但是家事國事還分得清,將軍不用多慮。”
尉遲燁愣了一下,說道:“可汗所言甚是。”
二人又寒暄了幾句,完顏烈說道:“本汗看將軍身體恢復得不錯,若是身體無大礙,朝中還有很多事等著將軍出謀劃策。”
尉遲燁曲臂行禮道:“末將定當為大金盡心竭力,死而后已。”
完顏烈笑道:“大金能夠將軍這樣得忠臣良將,是大金之福。”
尉遲燁恭敬地說道:“可汗謬贊了。”
完顏烈說道:“將軍不用過謙。”
他頓了一下,說道:“本汗朝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尉遲燁慌忙說道:“末將送送可汗。”
一行人把完顏烈送出了門,遠遠看到完顏烈騎著馬在一眾侍衛的簇擁中消失在寬大街道上,尉遲燁才轉身回府。
尉遲鸞忍不住說道:“父親……”
尉遲燁抬起手不讓她說話,然后對一眾妻妾和下人說道:“你們退下。”
待眾人退去之后,尉遲鸞說道:“父親,您就這麼放任可汗寵愛妖妃不管了嗎?”
尉遲燁說道:“別一句一個妖妃,若是被可汗聽到定然治你的罪。”
“我……”
尉遲燁說道:“你們道行還是太淺,你們沒有聽出可汗的話外音嗎?”
尉遲鸞憨憨地問道:“什麼?”
尉遲燁搖了搖頭說道:“可汗說他雖然寵愛王妃,但是家事和國事還是分得清的,這句話什麼意思?就是告訴老夫他寵愛王妃是他的家事,不是旁人能夠隨便置喙的。話都說道這份兒上,老夫要是還不說,就太不懂事了。”
他頓了一下,說道:“而且可汗能夠屈尊來到將軍府看老夫,就說明已經愿意跟老夫講和,既然給了臺階,老夫又何必把事情鬧僵呢?”
尉遲鸞說道:“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沒有辦法了嗎?”
尉遲燁說道:“當然有辦法。”
尉遲鸞驚喜:“什麼辦法?”
“等。”
兩兄妹驚詫地說道:“等?”
尉遲燁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太浮躁,做事總是急于求成,咱們要等待時機,等待可汗和王妃二人不合的時候再加把火,興許能夠讓二人很快決裂。”
尉遲鸞哭喪著臉說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尉遲燁沉聲道:“尉遲鸞,關于可汗你不要再想了,這麼多年了,你跟可汗都沒有在一起,就說明他對你一點想法都沒有。我的兒女是人中龍鳳,必然配的是最好的,而不是被別人將就的。”
尉遲鸞說道:“是。”
尉遲燁抬腳踹了尉遲風一腳。
尉遲風吃疼,說道:“父親,您為什麼打我?”
尉遲燁怒道:“你冥頑不靈,就是該打!”
“我怎麼了我?”
尉遲燁怒道:“可汗現在受著你,是看重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可是可汗畢竟是可汗,已經不是你小時候的玩伴,你要分得清,對可汗的尊重要有,剛才你還跟可汗撂臉子,給你臉了,還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膽!”
尉遲風說道:“在我心中他就是阿烈,什麼時候都是!”
尉遲燁怒道:“混賬東西!!”
說著又要打他,尉遲風趕緊跑走了。
尉遲燁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兄妹倆不能讓我省點心?老夫這是做了什麼孽?”
上京城里這幾日,人心惶惶,不分日夜,很多人被抓走,據說是黑龍教的人。
人們實在難以想象,本以為是老實巴交的鄰居,竟然是黑龍教的臥底。
黑龍教早已經臭名昭著,除了在江湖上頗有傳聞,更是屢屢破壞大金與回鶻的戰事。
所以人們對于黑龍教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趙涵夫婦入宮,準備跟趙雪影辭行。
趙涵說他要回到滇西處理點公務。
趙雪影聽到之后,涕泣連連,自是十分不舍。
她讓人告訴了完顏烈。
完顏烈為他們準備了家宴,可是卻說公務繁忙,不能相陪。
趙雪影臉上掛不住,但是仍舊說道:“父王母妃,可汗應該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處理。”
趙涵說道:“沒關系,可汗要管理一國的事務,自然很忙。”
趙雪影驚喜地看著趙涵。
趙涵看到她的神情,說道:“你父王就算再糊涂,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趙雪影頗受感動。
“謝謝父王!”
宴席上,趙涵喝了很多酒。
趙雪影見狀,便留夫婦兩個人在雪居宮休息。
趙涵睡在書房,而趙雪影則和封曼云躺在一起聊天。
就在兩個人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之間,院中響起一陣喧嘩。
趙雪影聽到趙涵凄厲的聲音。
“雪兒!救我!”
母女倆趕緊著著單衣跑了出去,然后就看到趙涵躺在院子里,口吐鮮血。
一眾侍女內飾還有侍衛驚詫的圍在一邊。
趙雪影嚇壞了,哭道:“父王!”
她和封曼云慌忙跑到了趙涵的身邊。
趙涵一把抓住趙雪影的手,說道:“雪兒,你要替為父報仇,是完顏烈殺了我!”
趙雪影驚恐地瞳孔變大,說道:“父王,您,您在說什麼?”
趙涵說道:“我……我還是放心不下你,就想找完顏烈,對他說,讓他好好照顧你,可是……可是他卻說我是奸細,二話不說揮刀相向!”
趙雪影搖著頭說道:“這不可能。”
趙涵冷笑道:“你連父王的話都不信了嗎?雪兒,你好得很!”
說著睜著眼睛,斷了氣。
趙雪影大聲喊道:“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