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只能說明……”
她頓住了,實在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完顏烈卻不依不饒。
“說明什麼?”
“不好意思說。”
完顏烈咬著她的耳根,循循善—誘。
“快說,乖。”
這人真是壞極了,知道她最怕什麼,便每每通過這種方式,讓她服服帖帖、潰—不成軍。
趙雪影緊緊地摟住他的脖頸,咬了咬牙,說道:“只能說明你會親。”
她說完,因為羞澀難耐把完顏烈抱得更緊了。
這誰受得了,完顏烈又哄著她,好好欺負了一回。
……
趙雪影看著窗外,天已經黑透了。
“我該回去了。”
完顏烈笑道:“是我們該回去了。”
說著給趙雪影整理衣衫。
趙雪影則抬起素手整理已經有些凌—亂的發絲。
“你不處理公務了?”
完顏烈對政務很是勤勉,有時候會忙到很晚才回來,若是趕著她還醒著的時候,便好好地荒—唐一回。
若是運氣不好,趕上她已經睡著,怕影響她休息,便不再折騰她,只能望洋興嘆,顧影自憐了。
完顏烈說道:“我今天打算好好放松一下。”
趙雪影拿好看的眼睛覷著他,眼波如水。
完顏烈輕笑出聲。
“別害怕,我會悠著點。”
鬼才信他。
唉,明早她又要起不來了,不得睡到日上三竿?
完顏烈就不是人,不管晚上怎麼鬧騰,人家照樣早起,而且還能練好一會兒劍。
帶兵打仗的人,是不是體力都這麼好。
完顏烈給她穿好衣服,然后抱著她直起身子,把她抱坐在椅子上,蹲在地上給她穿鞋子。
趙雪影對于他這種日常的寵愛,已經習以為常。
只要有他在,她不用自己走路,都是被他抱著、背著。
穿衣服穿鞋都不用她自己上手。
有時候吃著飯吃著飯,他不知道抽什麼風,非把她抱在懷里喂。
唉,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變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廢物了,這是要把她養殘啊。
趙雪影低頭看著完顏烈給他穿鞋,忽然想到了重要的事情。
差點被他鬧的,連正事兒都忘了。
“烈,宮里面好像有奸細。”
完顏烈給她穿鞋的動作停住了,抬眼看她,臉上并沒有過多的驚訝之色。
然后低頭繼續給她穿鞋。
“你怎麼知道?”
趙雪影看他這樣的反應,問道:“你知道?”
“嗯,我也是最近才發現,正在調查。”
難怪最近完顏烈把她看得緊了一些。雪居宮外面的守衛沒有見多,但是里面卻足足多了一倍。
而且每次出行,總能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遠遠地盯著他們。
趙雪影給樓林和令狐南說,二人只說是自己人,別的話并沒有多說。
原來如此。
趙雪影拿穿著襪子的腳點了一下完顏烈的肩頭。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講?”
完顏烈笑道:“怕你害怕。”
趙雪影嬌嗔道:“就你把我想得太弱小,實際上我很強壯的。”
完顏烈拿著她的小腿兒捏了捏,笑道:“這叫強壯?”
然后又扯了扯她纖細的小手婉兒,笑道:“這叫強壯?”
趙雪影不悅,抱著臂,哼了一聲,可可愛愛地說道:“我就是強壯,就是強壯。”
完顏烈裂開嘴樂了,笑道:“你別再招惹我,再招惹我,今晚咱倆別回去了,就在這兒歇吧。”
趙雪影一下子就慫了,放下手臂,紅著臉小聲嘟囔著。
完顏烈覺得好笑。
“說話,別嘟嘟囔囔的。”
趙雪影吐了一口氣,說道:“我說,我就是說了幾句話哪招惹你了?而且你這麼容易被招惹,隨便來個美人不就把你勾了去,我都對你不放心了。”
完顏烈聞言笑得更開心了。
趙雪影點了他堅實的臂膀一下。
“你笑什麼?”
“我在笑你這干醋吃得沒道理。”
“哪沒道理?”
完顏烈站起身來,把她緊緊地箍在懷里。
“我若是能被勾走,早被勾走了,何必等了你這麼多年?”
趙雪影歪著頭俏皮地“哼”了一聲。
完顏烈臉色有異樣,好看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說道:“我說你招惹我,你還不信。”
他湊到趙雪影耳邊低語了幾句。
趙雪影花容失色,臉變成了絳紅色,驚呼道:“我才不要。”
完顏烈爽朗的笑聲響起,胸膛一起一伏。
趙雪影粉拳狠狠地捶著他堅實的胸膛,嬌嗔道:“你簡直不是人。”
完顏烈低頭吻了她的唇—瓣,露出兩排整齊好看的牙齒,笑道:“我也就在你面前不是人。”
說著他低身將趙雪影打橫抱起。
趙雪影很自然地抱住他的脖頸,將小腦袋放在他的肩頭。
她把今日在工匠店里面發生的事情給完顏烈講了,萬一對他的調查有用呢。
回雪居宮的路上。
完顏烈抱著她慢慢地走著,低頭看到趙雪影心事重重,笑道:“有事說事,憋壞了怎麼辦?”
趙雪影抬眼看他,眼睛晶亮。
“其實,我今天去了趟經常買避子湯的藥鋪,問了藥鋪的老板,想查清楚我服用避子湯的事情是誰傳出去的。那店老板說,他是被一個蒙面的人從背后用刀抵在脖頸上逼問,問完之后便被打暈了,所以一點線索都沒有。”
完顏烈說道:“沒事,你不用管,我會調查清楚。”
趙雪影摟著他的脖頸,抬眼看他。
“對不起,我總是給你添麻煩。”
完顏烈說道:“說什麼傻話,一切有我,別擔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