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突然在身邊發出聲音,趙雪影委實嚇了一跳,眼看著就要向后倒去。
完顏烈伸手摟住她不盈一握的婀娜腰肢,輕笑出聲。
“怎麼這麼膽小。”
趙雪影從他懷里掙扎開來,放下毛筆便要曲臂行禮。
完顏烈直接握住她白嫩纖細的小手,緊了緊。
趙雪影面紅心跳,紅著臉掙脫開來。
以前他都是扶她胳膊的,最近開始牽她的手了。
登徒子行徑,野蠻人!
完顏烈看著她白里透著紅的小臉兒,笑道:“說過多少次,不用向我行禮,怎麼記不住,嗯?”
“嗯”這個音既溫柔又有磁性,甚至還帶著寵溺。
趙雪影的小心臟咚咚地打起鼓來。
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轉移話題道:“你,你為什麼不讓我向你行禮?”
完顏烈抬手捏了捏她軟乎乎的小臉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般弱不禁風,累著了怎麼辦?”
這個野蠻人又開始動手動腳了。
趙雪影向后又退了一步,躲開他不規矩的大手。
她總是這般拒絕他,完顏烈也不惱。
趙雪影仰頭看他,皓齒紅唇,吐氣如蘭,喃喃道:“行禮怎麼會累著人呢?”
況且金人行禮大多是曲臂禮,很少跪的,不像梁人,動不動就要下跪,不僅要下跪還要匍匐在地上,實在是累人得緊。
完顏烈聞言一把把她摟在懷里,緊緊地箍住,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趙雪影好似待宰的羔羊一樣,驚慌失措,怯生生地仰頭看著他。
“你……你……你要干什麼?”
完顏烈玩味地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邪魅的笑容。
他就喜歡欺負她,喜歡看她驚慌失措,不知所以的模樣。
“那就做一些讓你累的事情,比如……”
完顏烈說著,視線落在她那微微張開的紅潤—香—甜的唇—瓣上,因為唇—瓣張開的緣故,還可以看到潔白的皓齒。
明眸善睞,皓齒紅唇,怎能不讓人心動?
趙雪影嚇得花容失色,慌忙推開他,從他的胳膊下鉆走了,“噔噔噔”地跑出書房。
她出了門還能聽到完顏烈爽朗的笑聲,這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笑嗎?
這個野蠻人!!
自此后,趙雪影再不敢向他行禮了。
此時,完顏烈甩開長腿走了進來,坐在趙雪影身邊,轉頭看她,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尉遲鸞慌忙說道:“可汗,您不要怪罪王妃,不是王妃讓阿鸞跪的,頭也是阿鸞自己磕破的,王妃并沒有訓斥苛待我。”
趙雪影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尉遲鸞。
只見她仍舊跪在地上,額頭上紅腫一片,流著鮮血,我見猶憐。
尉遲鸞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這樣一說,更顯得是她讓尉遲鸞跪下磕頭,而且還苛待了尉遲鸞。
之前她雖然只見過尉遲鸞幾面,但是對尉遲鸞的印象非常好,英姿颯爽,活潑開朗,英氣逼人。
眼下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尉遲鸞是在戰場上馳騁的灑脫自在的女人,如今怎麼變得跟深宅大院里那些爭風吃醋、捧高踩低、精于算計的女人一樣了呢?
完顏烈淡淡地看向跪著的尉遲鸞,說道:“王妃是什麼樣的人,本汗當然知道。”
言罷,他又看向趙雪影,不悅道:“我之前不是跟說好了嗎?不讓你看書,會累著。你又不聽話,又偷偷看書,一點兒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尉遲鸞臉上掛不住,完顏烈對她自稱“本汗”,卻對趙雪影自稱“我”,這親疏關系再明顯不過。
趙雪影聞言,吐了一下舌尖,趕緊將書從桌案上拿下來,藏在身后。
養傷的這幾天,完顏烈害怕她看書累著,把書都給她沒收了。
她好不容易藏起了一本,再不能被沒收了去。
完顏烈伸出大手,攤開在她面前。
趙雪影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手背在后面壓住書,向他搖著頭,說道:“不要。”
完顏烈不悅。
“給不給?”
趙雪影柔聲說道:“這本書我才看了幾頁,等我看完再給你,好不好?”
“不給是嗎?”
“我……”
“是要我當著外人的面,收拾你是嗎?”
“外人”這個詞,讓尉遲鸞狠狠地抖動了一下。
她是外人嗎?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旁人都說他們青梅竹馬,他竟然說她是外人?!
趙雪影聽到“收拾”這兩個字眼兒,一下子便慫了。
完顏烈所謂的“收拾”單一而且粗暴,占盡她的便—宜,將他衣—冠—禽—獸的本質演繹得淋漓盡致。
趙雪影只好把書慢慢拿了出來,哀求道:“我只看半天行嗎?”
“兩個時辰?”
“一個時辰?”
“半個時辰?”
完顏烈見趙雪影拽著書不松手,作勢要打她的小手。
趙雪影慌忙把手松開。
隨后便反應過來,完顏烈分明在嚇唬她,根本舍不得打她。
第118章 可汗是個野蠻人(二更)
完顏烈把書放在一邊,俯視著尉遲鸞說道:“阿鸞,這件事情本汗已經跟你和尉遲風說得很清楚,本汗不可能納你為側妃。”
尉遲鸞抬頭悲痛地看著他,言辭懇切又帶著哀傷。
“為什麼?您不就是害怕王妃不同意嗎?王妃說只要您答應,她沒什麼意見。”
完顏烈轉頭看向趙雪影,虎眸冷厲,好似在說:你又給我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