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人多眼雜,若是被誰偷偷拿了一個玉佩也未可知,僅憑一枚玉佩,便想把惡名落在我身上,實在是荒謬!”
“你……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那你現在跟大家解釋一下為何要跟白洛霆私—奔?不是做賊心虛嗎?”
趙雪影冷笑一聲:“私—奔?所以你又要給我扣一下惡名是嗎?”
安琪爾譏誚地說道:“大晚上跟別的男人跑了,在外面度過十余天,不是私—奔是什麼?”
“你……”
完顏烈把消息封鎖得很好,宮中知道這事兒的人,早已經打發掉了。
在上京,這些消息被有心人傳播開了一天,但是很快便被完顏烈派人壓下去了。
所以上京之外的人并不知道這件事情。
圍觀的眾女工聞言,驚得下巴都掉了,議論紛紛。
“竟有這事兒?”
“王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著可汗這麼好的男人跟別人私—奔?”
“果然漂亮的女人靠不住,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腳踏兩只船。”
“那可不,真是匪夷所思。”
……
一個清冷孤傲的聲音響起。
“雪兒!”
院中的喧嘩立刻消失殆盡。
眾人向門口看去,一個挺拔俊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五官精致,英氣逼人,一雙劍眉寫著冷厲,一雙虎眸深邃迫人。
天生的王者,世間的貴胄,無法匹敵的英姿。
高高在上,望塵莫及。
眾人先是愣怔,直到有一人曲臂行禮。
“參見可汗!”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是誰,紛紛跟著曲臂行禮。
“參見可汗!!”
……
完顏烈也不讓他們起身,而是徑直走到趙雪影跟前,捏了捏她冰冷柔嫩的小手,摟住她的腰肢,低頭給了她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兒。
然后淡淡地說道:“起身吧。”
眾人這才直起身子。
安琪爾視線落進了一個冰冷厭惡的眸子里。
完顏烈冷眼看著安琪爾,冷聲說道:“所以上京的謠言是你傳的?”
安琪爾慌忙擺手。
“不,不是。”
“那麼,你便來這里散播謠言?”
這怎麼能是散播謠言呢?
跟著白洛霆逃跑的是誰,跑了十余天的是誰,頹廢低沉褪了人形的又是誰,她有說錯嗎?
可是完顏烈是高高在上的可汗,安琪爾又不想在他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好哀求地看著朵朵。
希望可以借刀殺人。
朵朵見狀,看著完顏烈說道:“四哥……”
完顏烈毫不客氣。
“閉嘴。”
朵朵從小便害怕不茍言笑的完顏烈,此時完顏烈的眼神兒十分冷厲,朵朵登時閉了嘴。
完顏烈看著朵朵訓斥道:“你身為公主,耳根子如此之軟,一個是你的王嫂,一個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孰親孰疏你分不清嗎?聽風便是雨,你……”
趙雪影從來沒見過他訓過朵朵,沒想到這般不留情面,眼看著朵朵眼紅紅的,要流出淚來。
側身,仰望著他,手落在他的胸口。
“烈,你……”
完顏烈低頭看她,眼中的冷厲漸退,寵溺地看著她,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你還護著她,剛才且看她如何聯合外人對付你的?”
趙雪影眸光流轉。
“可是……”
完顏烈嘆了口氣,說道:“好了,知道了。”
轉而對朵朵說道:“回頭我再訓你,趕緊回官驛去!”
朵朵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
令狐南慌忙走了過來,在朵朵身邊低聲道:“公主,回官驛吧,有什麼事情回頭再說。”
朵朵看到是令狐南,眼淚便落了下來,嚶嚶地哭起來。
安琪爾看著朵朵的背影,咬牙切齒,本以為拉她當擋箭牌,沒想到三言兩語便被完顏烈打發了,實在是氣人。
而且完顏烈一句一個“外人”,讓她委實下不來臺。
眾女工在完顏烈面前不敢竊竊私語,但是眼神已經變得十分不友善,皆把她當做水—性—楊—花,離間人家情感的壞女人。
完顏烈冷冷地看著安琪爾,沒有一絲溫度,甚至可以說是寒冷刺骨。
“本汗早就跟你說過,男女有別,不要再打本汗的主意,可是你仍舊冥頑不靈,惡意中傷王妃,心思歹毒,實在可惡,趕緊離開哈林,有多遠滾多遠,若是再讓我聽到你惡意造謠,別怪本汗手下無情!”
安琪爾心道:經過這一出,恐怕傻子都不會信她一句話了。
她曲臂行禮準備告退,完顏烈說道:“慢著。”
安琪爾以為他心軟了,眉梢上揚,懷著憧憬之心停了下來。
完顏烈淡淡道:“殺死太后的兇手已經抓住了,你莫要因為這事兒糾纏王妃。”
安琪爾眼睛睜大。
“不可能……”
趙雪影反問道:“你怎麼知道不可能?難道你知道殺人兇手是誰,或者你就是殺人兇手?”
安琪爾怒道:“你……”
正想罵回去,但是看到完顏烈冷淡的眼神一下子退縮了,慌忙說道:“抓住兇手便好,安琪爾先退下了。”
完顏烈十分不耐煩地“嗯”了一聲。
第100章 一個女人而已(一更)
眾女工看到完顏烈的視線掃了過來,慌忙垂下眼瞼,畢恭畢敬。
完顏烈看了一眼樓林。
樓林上前一步,沉聲說道:“王妃關心邊塞將士疾苦,隱姓埋名在制衣局干活,與你們朝夕相處,沒有高下之分,盡心盡力,且解救你們于危難之中,爾等應該感恩戴德,若是再敢忤逆議論王妃,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