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
祈言奈何不了秦枳和蔣聽言,自然把火氣全都撒在了祈若琪的身上。
蔣聽言正有些不耐煩,就聽到一熟悉又溫和的聲音響起,平息了她內心的情緒。
“沒事吧?”
靳寅初移到了蔣聽言的身邊,直接牽過她的手,認真的揉了揉蔣聽言的手腕。
“我哪里有這麼嬌弱了,不過是甩了一下,沒什麼大礙的。”
聽著靳寅初關切的話語,蔣聽言的心里暖慰許多。
是呀,祈言是這樣的人,不代表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
“他要是真的傷著你了,那才是真的死定了。”
靳寅初眼眸微垂,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里的寒光。
“好啦!”似乎是察覺到靳寅初的情緒不好,蔣聽言捧起他的臉蛋,俯下身子用自己的額頭貼住靳寅初的額頭,“有你在這里,誰能傷到我呢?”
靳寅初沒有說話,默認了蔣聽言所說的話。
見靳寅初與蔣聽言關系融洽,祈言此時才意識到,自己似乎不能失去秦枳。
于是他慢慢的走到了秦枳的面前。
“你想和我離婚?”
秦枳冷眼看著他:“有什麼意見?”
“我不會簽字的。”祈言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勢在必得,“更何況,就算要離婚,去辦理離婚手續,也還有法律規定的三十天冷靜期。秦枳,你甩不掉我的。”
秦枳從來沒有這麼厭惡過祈言。
此時此刻她看到祈言,已經全然沒有半分愛意。
“我們已經分居兩年了。”
秦枳拉開了和祈言的距離,并不想和這個男人有半點接觸。
“那又如何?”祈言的的額頭上青筋若隱若現,“我們可并沒有斷掉聯系。”
是指那每個月兩三條信息的聯系嗎?
秦枳只覺得譏諷。
“祈言,你是不是以為,在這個法治社會,你你能夠無法無天了啊?”
秦枳雙手環抱胸口,微微揚起下巴,看向祈言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厭惡。
“至少在離婚這件事上,你想都不要想。”
好像已經看到秦枳吃癟,甚至已經聯想到靳寅初因為蔣聽言和秦枳的關系,而對自己多加照拂,祈言的臉上都開始露出得意的神情來。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以為你在憑借什麼和我說話?憑借你長達三年的偷稅漏稅?還是你那四五個小情人懷孕的墮胎記錄?祈言,你不要以為我是軟柿子,我手里多的是你的把柄!”
秦枳說著,隨意的向身旁攤開手,一疊厚厚的紙就被放在了她的手上。
“嘩啦!”
漫天的白紙飛舞,一張又一張和不同女人出入色情場所的照片、各種女人墮胎的證明,以及公司貪贓枉法的照片全都擺在了參加宴會的眾人面前。
“秦枳!”
祈言被秦枳的舉動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你這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秦枳,你這個毒婦!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不下蛋的老母雞!”
一句比一句惡毒的話從祈言的口中蹦出,就像一把又一把的尖刀刺進秦枳的心里。
“哼!”秦枳冷笑一聲,“這婚,你想離也得離,不想離,也得離!”
伴隨著秦枳的話音落下。
“哇兒——哇兒——”
警車聲隨后響起。
第466章 胳膊肘往外拐
看著祈言被帶走,此時此刻祈若琪的處境就有些尷尬。
“小姨,你還好吧?”
祈言說的那些話,即使是蔣聽言聽了,都覺得難受,更何況自己的小姨,曾深愛祈言的女人呢?
“聽言,我很好,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秦枳的聲音很輕。
祈言被帶走后,那股支撐她站在這里的氣力,也好像被帶走了。
蔣聽言扶著秦枳到宴會一邊坐下。
而宴會則是直接被何華安接手。
“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見到何總。雖然好像看了一場難看的戲劇,但能見到何總,也是不虛此行啊!”
“是啊是啊!沒想到何總居然和靳總相識,再想想何家旁系和靳總的淵源,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難得有機會可以見到何總和靳總兩位大人物,我最近正好有個小項目,想著能……”
似乎所有人都沒有因為祈言被帶走而難過。
商業圈子有時候就是這麼的殘酷與現實。
而秦硯和馮曼玉可以說是匆匆趕到現場,卻早已于事無補。
看著臉上帶著兩個巴掌印,一身狼狽不堪的跪坐在地上的祈若琪,馮曼玉可以說是恨鐵不成鋼了。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麼個狼狽樣子?真是丟死人了。”
馮曼玉一邊用力的將祈若琪從地上拽起來,一邊小聲的埋怨道。
“姑姑,我……”
祈若琪呆呆愣愣的看著她,眼里全是迷茫的姿態。
“別喊我姑姑!我可沒有你這樣的侄女!”
憤怒的將祈若琪的手甩開,馮曼玉氣沖沖的奔向秦枳。
“秦枳,我可真是小瞧你了。你居然真的敢直接把自己的丈夫送到監獄里去,你還真是個人物了,嗯?”
秦枳翻了翻眼皮,連看都懶得多看她一眼,不屑與馮曼玉交談。
倒是秦硯也一臉不敢置信的湊到了秦枳的面前。
“姐,你真的把姐夫送進監獄了?”
見秦硯這麼一副模樣,秦枳有些沒好氣的開口,“還沒判刑呢!不過是被抓去調查罷了,你做出這麼一副樣子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