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家又和秦枳是什麼關系?
祈臺下意識覺得不信:“秦枳,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狐假虎威,虛張聲勢這一套了?!你以為我會被你嚇到嗎!拉著大旗扯護虎皮,靳氏和鼎峰是你說拉就能拉上的?想嚇我也不找個可信的靠山!”
他的話一出,周圍有些知道內情的人,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靳氏,當然是她想拉就能拉的。”
一道清冷矜貴的聲音從人群后面傳來。
眾人一愣。
從讓開的一條道中,穿著黑色西服的靳寅初淡然自若地自己操作著輪椅緩緩走進來。
這種動作他做來也不顯得狼狽,反而因為渾身清冷淡定的氣質,更顯得神秘貴氣。
“靳總?”
“靳寅初怎麼來了!”
“我剛剛看到他和秦枳她們兩個一起進來的,但剛只顧著看戲,沒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別說他們了,就連蔣聽言都不知道。
她看到靳寅初從人群外走出來,就忍不住一愣。
二哥哥不是一直跟著自己嗎?什麼時候離開的?
靳寅初走到她們身邊,眉眼冷淡地看著神色僵硬的祈臺:“聽言是鼎峰老總,是我的未婚妻,同時也是靳氏現在的總裁。”
“按照輩分,我得叫秦枳一聲小姨,你說,她能不能拉?”
明明靳寅初比祈臺年輕了十幾歲,還坐著輪椅,但他不說敬稱,竟然顯得理所當然。
而且,祈臺自己都覺得在靳寅初面前,莫名低了一頭。
祈臺大腦有些空白:“靳、靳總?”
靳氏和祈氏也有合作,臺城的名門中,誰會不知道靳寅初的大名。
可他卻說,秦枳是他的小姨?
祈臺臉頰僵硬地看向蔣聽言。
他一直沒把蔣聽言放在心上,只以為她是秦枳的親戚。
誰能知道,她竟然還有這麼多身份。
祈臺沉浸在這個打擊中,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宴會廳的門忽然又被推開。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走了進來。
五六歲穿著西裝的小男孩本來在沉穩的走著,四處張望時看到蔣聽言,忽然松開大人的手。
他想跑,但身后傳來兩聲咳嗽。
小男孩嘟著唇,悶悶地邁著小碎步,佯作沉穩的走過去。
但離蔣聽言幾米遠時,他對上蔣聽言驚喜的目光,以及微微彎腰張開的手臂,忍不住裂開嘴一笑。
他終于由走變跑,沖到了蔣聽言的懷抱里:“姐姐!”
“焱焱寶貝兒!”
來的人正是何焱。
從上次蔣聽言緊急出國之后,何焱就回了臺城,她們兩個沒再見過。
此時一見,她還真挺想這孩子的。
蔣聽言擼了一把他的小卷毛,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何焱和蔣聽言膩歪夠了,才看向終于慢慢走過來的男人。
他拉著蔣聽言的手:“姐姐,這是我爸爸,他說要感謝你救了我,你想要什麼盡管提,我爸爸很有錢的!”
何爸,也就是何華安忍不住扶額。
哪有這樣說話的,這臭小子。
對于兒子的救命恩人,何華安還是很感謝的。
他態度鄭重:“蔣總,事情的經過我已經了解清楚,若不是你救了犬子,恐怕我這兒子早就成車下亡魂了。”
何華安說起話來也絲毫不客氣:“這小子的話雖然孩子氣,但也沒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提,何某一定盡犬馬之勞。”
嘶——
宴會中的氣氛又變了。
何華安,何家主家的唯一繼承人,也就是下任家主!
說是下任,是因為何老爺子還沒去世,但他已經半隱退,現在何家掌握實權的就是何華安!
蔣聽言忍不住在心里暗中比耶。
來得可真及時。
打仇人的臉嘛,怎麼會嫌重。
“感謝就不必。”蔣聽言掃了一眼祈臺和祈若琪面如土色的樣子,微微含笑。
第460章 湊巧來了
“只是想提醒何總,參天大樹也需要時常修剪枝杈,這樣才能長久繁榮,您說呢?”
聞弦歌而知雅意,何華安也是聰明人。
他掃了一眼祈若琪,又看了看何露娜。
何華安輕笑一聲,沒說什麼。
何世雄近幾年來越發不像話,連帶著兩個孩子也張狂得很。
旁支只是旁支,聽話就就是和主樹一起向上,繁榮生長的好枝杈,不聽話,就是分走主樹營養的枯枝亂葉。
蔣聽言說得對,是該修剪修剪了。
何華安和蔣聽言打過招呼,才看向靳寅初:“靳總,好久不見,能接到你的電話,倒是讓我受寵若驚。”
靳寅初微微頷首:“今日多謝了。”
何華安溫潤地笑笑:“靳總第一次開口,何某當然義不容辭。”
何華安話說得謙虛,但滿身氣勢卻也絲毫不輸場。
一旁站著的祈若琪卻是臉色煞白,眼底劃過驚慌。
何華安卻根本沒看她,而是看向想要溜走的何露娜:“我聽說,你是靳總的紅顏知己?”
何露娜身形一震。
她剛剛打人的氣勢全無,只剩下恐慌。
何露娜看著何華安,目露哀求:“大伯……”
何華安卻像是沒看出她的意思,他淡淡瞥她一眼:“何露娜,雖然我們都姓何,但外人提到何家,代表的是我何華安一脈,和你們的何字沒有關系,我們何家也沒有靳總的紅顏知己。”
被何華安當眾這麼說,何露娜臉色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