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口,靳寅初冷冽的視線落到靳佑安身上。
靳佑安立刻精神一凜,倍感緊張。
靳寅初卻只是淡淡叮囑:“照顧好老爺子。”
“啊?哦,好!”
靳佑安眼見著電梯關閉,靳寅初那張不說話也給人壓力的臉消失,才終于松了口氣。
二哥越來越可怕,他以后再也不起這些小心思和他做對了!
靳寅初做了一番檢查后,他們就回家了。
折騰了一圈,靳寅初的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
午飯吃完,又睡了午覺,臉色才又重新恢復。
傍晚,就在靳家的傭人準備晚餐時,蔣聽言忽然接到了秦枳的電話。
秦枳在電話那邊的語氣很冷,讓她來秦家,也就是秦硯家里吃晚飯。
蔣聽言還驚訝呢。
前一天晚上,馮玉曼剛爆出馮若琪是私生女,今天就要宴請秦家人了?
怎麼看怎麼來者不善。
這怕不是個鴻門宴吧?
秦枳卻好像早有預料,冷笑道:“馮玉曼就是見不得我好,她養了馮若琪十幾年,打量我不知道她的鬼心思,呵,秦家早就被秦硯那個蠢貨折騰散了,她還想拿著秦硯再折騰一遍,算盤打錯了!”
蔣聽言無言。
總覺得這里面很多事。
更覺得今天晚上好像要發生一場大戰似的。
她弱弱地問:“那我去合適嗎?”
秦枳說:“怎麼不合適,現成的熱鬧你不看?今晚可是馮玉曼導的一場大戲,就缺觀眾呢,你去了正好瞧瞧你舅和馮玉曼的嘴臉,看他們是怎麼好意思在晚輩面前鬧的!”
不得不說,小姨的脾氣實在是太合蔣聽言的心意了!
她立刻點頭:“行,我現在就收拾收拾過去!”
靳寅初看出她興奮的表情:“怎麼了?”
“我舅舅今晚設宴,我小姨讓我去呢。”
第444章 私生女
靳寅初挑眉:“你舅舅請你小姨?鴻門宴?”
蔣聽言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你家之前的事,我也略知一二。”
蔣聽言眼睛一亮:“你都知道什麼?快跟我講講。”
“也沒什麼,你今晚去了應該就知道了。”
靳寅初含糊回答,他轉動輪椅:“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
如果他去了,秦硯還怎麼好意思鬧啊!
靳寅初卻堅持:“秦家附近有我的一個朋友,我正好去拜訪,如果有事,你給我打電話,我也能及時趕到。”
“你還要吃藥,吃飯……”
“沒關系,有助理和保鏢跟著。”
“……”
胳膊拗不過大腿,蔣聽言只得同意。
晚上,秦家。
秦硯也還在納悶:“你怎麼非要請我二姐來?她又不喜歡你,你找她來家里不是自討苦吃?要不你出去避一避?”
馮玉曼端著盤子的手一緊。
她心中暗恨。
秦硯這個窩囊廢,像根墻頭草,她費心費力地哄了他這麼多年,結果呢,他竟然讓她避開秦枳出去!
這是她的家!
她憑什麼出去!
馮玉曼有些氣不順。
但她想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又逼著自己緩和下來。
馮玉曼柔柔一笑:“我也想和二姐和解,不然夾在中間為難的還是你,我怎麼忍心呢?”
秦硯倒是沒覺得自己夾在中間為難。
鬧得最厲害的時候,也只是馮玉曼總哭,哭得他頭疼。
后來秦枳就去了臺城,一直也沒回來。
所以秦硯是真沒覺得為難。
但馮玉曼這麼說了,他也挺受用:“辛苦你了。”
馮玉曼莞爾一笑,神色楚楚動人。
她端了菜,又像是剛想起來什麼似的,笑著和秦硯說:“對了,若琪說,何少答應了和咱們合作,說是正在讓人擬合同,過兩天就送來呢。”
“真的?!”秦硯睜大了眼睛,驚喜萬分:“還是若琪有本事,不虧我們辛苦養她一場!”
馮玉曼也笑:“何少很喜歡若琪,說不定他們兩個很快就能訂婚呢,若琪也很感謝你這個姑父,也一直想著報答你呢,只要她嫁給何少,咱們公司的訂單就不用愁了!”
秦硯聽了,也喜不自勝:“真是我的好侄女兒,等她出嫁,我肯定會給她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那我就先替她謝過你這個姑父了。”
馮若琪恰好從樓上下來,笑道:“姑姑在說什麼?”
馮玉曼拉著她的手:“你姑父說,要給你備份豐厚的嫁妝呢。”
馮若琪立刻低頭,臉頰上升起一片紅暈:“那、謝謝姑父了。”
她這麼說,幾乎就是在肯定自己和何少的婚事了。
秦硯心中更是高興,看馮若琪的目光比看親侄女還親。
也就是這個時候,秦枳和蔣聽言到了。
看到這一家三口和睦融融的樣子,蔣聽言聽到秦枳立刻就不痛快地冷哼一聲。
說來也巧,蔣聽言把靳寅初送到他的朋友家,耽擱了一會兒。
她和秦枳就正好在秦家門外遇見。
兩人就一起進來了。
秦硯看到秦枳,先是一愣,認了幾秒,張嘴就說:“二姐,你怎麼老這麼多!”
秦枳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秦硯被懟一通,默默閉嘴。
他從小就怵這個二姐,所有的反抗因子在和馮玉曼結婚的時候就用完了。
現在年紀大了,激情不再,自然沒有這個熱血上頭,再和秦枳對著吵的勁頭了。
但秦硯看到蔣聽言,還是一愣:“聽言?你怎麼來了?”
蔣聽言今天來只想當個觀眾,只乖乖抿唇一笑:“我小姨讓我來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