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那些門衛都穿著軍裝,蔣聽言還一眼看出,他們身上有配槍!
進來之后,就更覺得這個小區不簡單了。
畢竟哪個開發商,會在小區里配齊醫院,花園,健身處等等設施呢……
“聽言,上來吧。”
陸惠中拉著蔣聽言的手,走到一樓開了門。
屋里就是正常的三室一廳的格局,墻上掛著各種字畫,還有一面墻做成了多寶格,上面放了……
“明宣德的青花折枝花果紋大碗?”
蔣聽言都不敢觸碰,只靠近了瞧瞧。
但她不看碗底,實在辨不清真假。
“外婆,我能拿起來瞧瞧嗎?”
陸惠中還沒說話,秦元白先拄著拐杖過來了:“拿吧拿吧,你能一眼認出這碗,說明還是有點研究的。”
蔣聽言興奮地搓搓手,看旁邊有手套,立刻戴上,拿起碗在陽光下細細看了起來。
“胎體厚重,釉質細膩,碗口還寫了大明宣德年制,是真品,絕對是真品。”
秦元白滿意地笑笑:“不錯,有點眼力。”
蔣聽言小心翼翼地將碗放回去。
心想怪不得外公剛剛那麼有底氣要買她的那副字。
光憑這只碗,沒有一千五百萬都拍不下來!
蔣聽言正想說什麼,目光一轉,又亮了起來。
“三彩瓶!”
她立刻轉頭,眼巴巴地看向秦元白。
秦元白豪爽地一揮手:“看吧看吧。”
蔣聽言高興地捧起瓶子,這次看了許久,越看越糾結。
她再三確認,最后小聲和秦元白打聽:“外公,你和外婆……心臟還好吧?”
秦元白撇撇嘴。
“有話就直說!你是想說這三彩瓶是假的吧?”
蔣聽言一驚:“您知道?”
她剛確認了好久,還怕老人家花大價錢買回來了贗品,會受到打擊。
秦元白從她手上接過三彩瓶,擺到了架子上。
“我當然知道,我又不傻,怎麼會把這麼值錢的東西堂而皇之地擺在家里,你外公外婆可沒有那麼多條命夠嚯嚯的。”
蔣聽言無語。
這話說得,就好像剛剛一千多萬的明宣德大碗不值錢似的。
“架子上本來擺的都是贗品,就是你外公時不時手癢,非要選一個把玩,就把假的替換一下,玩夠了再換回來。”
“什麼叫贗品,我這明明是高端仿制品,花了不少錢呢。”
“得了吧,就你會浪費錢,奇葩一個。”
陸惠中毫不客氣地懟自己老伴。
她把果盤和小零食放到茶幾上,又往蔣聽言手中塞了一瓶酸奶。
“言言,喝瓶酸奶。”
蔣聽言忍不住笑。
這種感覺可真好。
……
靳氏。
靳寅初在辦公室看文件,但往常幾分鐘就能看完的東西,他卻看得神思不屬,遲遲沒有翻頁。
他時不時拿起手機,在屏幕上點幾下,卻又刪除放下。
重復幾次后,他都忍不住嘆氣。
他這是在干什麼呢。
這時,龍科拿著手機慌里慌張地進來。
“老板,不好了!”
靳寅初心猛地一沉:“說!”
龍科看著靳寅初沉重的表情,忍不住咽咽口水:“蔣小姐跟著一對老夫妻走了,我們的人看著蔣小姐不像是被人脅迫的樣子,就跟了過去,誰知道,誰知道……”
靳寅初心中一慌。
他霍然起身,擰著眉:“繼續說!”
“誰知道他們進了一個小區,咱們的人還沒來得及打探是什麼地方呢,就被送進警察局了!”
龍科也覺得這件事魔幻。
怎麼跟人還被抓進局子里了。
明明他們選的都是這方面的老手……
靳寅初抓起外套和手機就要出門:“備車!”
“是!”
但還未出門,靳寅初的手機響起。
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怕是劫匪之類的人。
按下接聽鍵后,靳寅初的語氣冰涼刺骨:“誰?”
“誰?我是聽言的外公,靳持正那老頭子的朋友!”
靳寅初一愣。
靳持正是老爺子的名字。
能這麼大剌剌直呼老爺子名字的,關系肯定很不錯。
靳寅初敏銳地從聽筒中捕捉到電話那頭,蔣聽言的說話聲和笑聲。
他心中一松,隨即又一緊。
“外公好。”
“誰是你外公!”
秦元白立刻氣勢洶洶地噴回去:“你派人跟蹤聽言?臭小子我警告你,再讓我發現你的人在聽言面前打轉,來一個我送警察局一個,你我都不放過!”
靳寅初一向運籌帷幄,此時卻是有些慌了。
“外公……”
“誰是你外公!”
靳寅初無奈:“老爺子,您誤會了,我是想派人保護聽言。”
“保護什麼?我外孫女自有我保護,用不著你這個負心漢!”
秦元白冷哼一聲:“找你的女明星玩去吧,眼瞎心愚的蠢貨,過幾天,我去找靳持正那老頭退婚!”
“老爺子……”
秦元白那邊啪得掛斷了電話。
靳寅初舉著電話,半晌沒動靜。
龍科在一旁小心翼翼:“老板?還備車嗎?”
“快備!”
靳寅初臉色微僵,一點也不復以往的冷靜自持。
聽秦老爺子一聲中氣十足的退婚,真是嚇到他了。
但龍科點頭稱是,快步要走出辦公室的時候。
靳寅初又叫住他:“等等,算了,別備了。”
他面色沉郁,心神不寧地坐回位置上。
龍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什麼時候見過殺伐果斷的靳總連備個車都這麼猶豫不決的啊!
靳寅初也只慌了幾分鐘。
等冷靜下來,他拿起電話給靳老爺子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