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而這個小沒良心的現在卻和沒事人似的調侃他。
蔣聽言還在心大地拍他的手:“快放開我呀,我好餓。”
靳寅初又好氣又好笑。
但聽到蔣聽言肚子在叫,還是忍不住先放了手。
蔣聽言立刻坐在沙發上,將打包盒的蓋子打開,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大概是被嚇的,靳寅初一點胃口都沒有,就拿著筷子給她夾菜。
說來也奇怪,看著蔣聽言吃的津津有味,還眉飛色舞地和他講著八卦,他剛剛驚惶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
吃飽喝足,蔣聽言一抹嘴,終于想起來算舊賬。
她放下筷子,酸溜溜地說:“靳先生魅力無限呀,昨天有舊愛前女友,今天有新歡臺城大小姐,真是艷福不淺呢。”
靳寅初收拾飯盒的手一頓:“今天的菜特意沒讓人放醋,怎麼聞起來這麼酸?”
蔣聽言一下子被逗笑了:“你可真討厭!”
靳寅初收拾完,握住了她的手。
雖說何露娜這不算什麼事,但他覺得有必要好好解釋。
“靳氏之前和臺城何家有合作,我到臺城出差是要視察靳氏在臺城的項目,順便和何總,也就是何露娜的爸爸談事。”
“也就一天的時間,何總讓何露娜一直跟著,我雖然覺得不妥,但畢竟是客,到人家地盤上不好多說什麼。”
“至于她說的游樂場,酒店,都是何總邀請我去的,全程都有一堆人陪著。”
第340章 一切看法律
“走的時候,何露娜和我告過白,不過我已經拒絕的明明白白了,至于她說的我答應去看她,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
“她這次來,也不可能是因為我,很大可能是為了那個叫何焱的孩子,今天碰到只是湊巧。”
靳寅初有條不紊,耐心的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蔣聽言本就沒生氣,只是鬧鬧小脾氣。
但他這麼鄭重的解釋,她心中的小脾氣,小醋意也完全消散。
只剩下滿心的甜蜜和開心。
靳寅初其實不太會說些甜言蜜語哄人,遇到事情,他只會把問題明明白白說出來,耐心的和她解釋。
或許有些女孩子不喜歡這樣,但蔣聽言恰恰吃這一套。
她最喜歡靳寅初這麼耐心對她的樣子。
蔣聽言忍不住摟著他的脖頸,親了他一下。
靳寅初眼里含著笑意。
兩人還想再膩歪一下,蔣聽言的手機忽然嗡嗡作響。
她看了一眼:“該出去了,我媽說何露娜的律師來了。”
“行。”
兩人剛走到派出所大廳門口,忽然聽到秦墨在旁邊打電話的聲音。
她語氣強硬,聽起來很不高興。
“秦如笙,我不管她是誰的女兒,也不管你生意不生意的,誰欺負我女兒,我就一定要讓她得到該有的教訓!”
“臺城人怎麼了?你歷史怎麼學的,她是臺城人,也是中國人,她得遵守中國的法律!”
“行了你不用說了,她如果真沒錯,警察自然會放了她。”
“呂城也是我朋友,你憑什麼不讓我去?你以為秦家現在是你做主了,爸媽他們還沒死,我也沒死呢!”
說完,秦墨也不再聽對方說什麼,她直接掛掉了電話。
一轉身,滿臉的不悅。
蔣聽言忙走過去:“媽媽,怎麼了?”
“你那個不爭氣的舅舅,為了他的生意……算了,不提他。”
秦墨不欲讓女兒知道這些。
秦家雖然自詡書香世家,可內里的齟齬,也不比靳家這種豪門少到哪里去。
只是蔣聽言從小不在秦家長大,也和秦家沒有什麼接觸,這些爛事也不必讓她知道。
秦墨不想說,蔣聽言也不再問。
只是心中,給那個不經常見面的舅舅畫上一筆。
秦墨不想讓女兒對自己親舅舅失望,可卻有人直接捅到了面前。
派出所中,何家派來的律師安慰何露娜。
“何小姐,你不用擔心,秦家的繼承人有求于先生,秦墨是秦家人,為了家族,她們也不敢為難你。”
何露娜抬起頭,抽噎著:“但還有靳寅初呢?”
律師說:“先生說他會和靳總聯系,你放心,靳總是商人,他不會為了女人放棄一樁上億的合作的。”
何露娜本來哭哭啼啼的,聽律師分析得頭頭是道,眼淚立刻收了回去。
看到蔣聽言進來,她甚至給了她一個鄙夷的眼神。
似乎在說,剛剛她們母女倆趾高氣揚,結果呢?
不過如此。
何露娜站起身,一掃剛剛的萎靡,重新囂張起來。
她仰著下巴:“我被她們送進警察局,這對我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傷害,我要她們和我道歉!”
律師立刻點頭:“沒問題。”
說完,他直接朝著她們走來,但沒和蔣聽言說話。
反而先對靳寅初笑道:“靳總,我們何總說……”
“閉嘴。”
靳寅初冷冷打斷他。
他還想著好好處理這件事,在秦墨面前表現一番,以改善她對自己的態度。
誰知道一進來,就聽這個律師一番自大又愚蠢的話。
靳寅初的眼眸銳利,像是刀鋒一般,堵住了律師的說辭。
他的視線太冷,律師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警局,是講法律,講事實的地方,不是你們講人情生意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