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瞬間激起股東們的雄心壯志。
這兩天來對蔣聽言的埋怨也近數消散。
散會后,目睹了這一切的李楠不禁嗔怪道:“好啊,你們就瞞著我!我這幾天被嚇得心力憔悴,蔣總你得補償我!”
“加獎金,加獎金。”蔣聽言哈哈一笑。
她掃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林永,笑道:“也不是只瞞著你,林助理這不也不知道。”
林永怔了下,隨即苦笑:“蔣總,我哪能和林秘書比。”
蔣聽言似真似假的說:“在我心里,林助理也很重要。”
林永臉上露出開心感激的表情。
蔣聽言又對他說:“林助理,你再查一查今天這個邱繼祖的信息,我需要全部信息,包括家庭關系,社交情況,越詳細越好。”
林永沒問什麼,直接應下,完全是一個合格的助理。
從表面來看,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問題。
蔣聽言最近總是若有若無地刺他一下,若是最后林永真的沒什麼,她還真挺不地道的。
但她有種強烈的直覺。
林永身上,絕對有秘密。
靳丞沒出現,易天瑞的奶奶也不出意料的沒救出來。
“蔣總,我們按照計劃,偽裝進了易家老宅,但看守的人打了個電話,直接拆穿了我們,我們錯估了他們的人數和實力,最后只能撤退,現在靳丞往那里增派了更多人,蔣總,對不起。”
“沒事,也是我對情況估測失敗,沒有拖住靳丞。”
蔣聽言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你們交手的過程中,有發現什麼特殊情況嗎?”
“有,和我們交手的人雖然戴著墨鏡,但能看得出來,他們大部分是外國人,而且他們交談的時候提到了一個名字,安德魯,我猜測這應該是他們的首領。”
安德魯?
蔣聽言瞬間想起來,是易天瑞給的那個名單上的人。
掛掉電話后,靳寅初安慰她:“靳丞這次失敗恐怕氣得不輕,他肯定會再出手。”
蔣聽言也知道。
只不過靳丞躲在暗處,他們在明處,總是被動防守,未免太憋屈。
靳寅初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將她摟在懷里。
他的聲音溫柔,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別擔心,我會好好保護你,絕不會再讓靳丞有機會傷害你。”
蔣聽言的心里甜甜的,心情立刻變好。
這個老男人雖然有時候氣人,但大部分時間就像一棵巍峨大樹,總是想把她保護的密不透風,讓人十分有安全感。
兩人正甜甜蜜蜜的說話,靳寅初的手機忽然響起。
他接完電話,神情有些無奈:“聽言,老爺子讓我們現在過去一趟。”
一個小時后,靳家老宅。
“你是真的想把我氣死!”
幾乎一進門,就聽到一道帶著憤怒的蒼老聲音響起。
兩人互看一眼。
蔣聽言先跑到靳老爺子的輪椅旁蹲下,和聲細語:“爺爺,這是怎麼了?怎麼生這麼大氣?”
靳老爺子壓抑著怒氣:“還不是你們做的好事!”
蔣聽言一愣。
靳老爺子對她很滿意,從來沒對她發過火。
這還是頭一次。
她正納悶,就聽到靳寅初清冷的聲音:“是邱柔,還是靳丞給您告狀了?”
靳老爺子瞪他:“什麼靳丞,再怎麼樣,他是你小叔!”
靳寅初扯了扯唇角,沒接話。
這下蔣聽言明白了,她臉上的笑容變淡,站了起來。
見他們兩人都這樣,靳老爺子的拐杖狠狠敲在地板上。
聲音也愈發暴怒:“靳寅初,你是想看我所有的兒子都死了你才滿意是不是?你二叔已經被送進監獄了,你怎麼就是不肯放過你小叔?!”
蔣聽言聽不下去,當即想反駁,卻被靳寅初的目光阻止。
他看著老爺子,眸光冷冽:“您應該問問靳丞,他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們。”
他一口一個靳丞,顯然不再把他當成自己的親人。
靳老爺子也明白,氣的口不擇言:“我已經把靳氏交給你,這難道還不夠嗎?”
靳寅初安靜看著靳老爺子。
他的眼眸幽深,里面仿佛藏了無盡的情緒,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靳老爺子被他這麼看著,竟無端升起絲絲心虛來。
他淡淡地問:“您以為,我出國那幾年是為了什麼?”
靳老爺子一怔。
靳寅初二十出頭就已經掌控了靳家,可就在他如日中天的時候,卻忽然宣布出國,老爺子多番挽留都沒有用。
也是因為他不在,靳佑安才會逐漸冒出頭,成為外人口中的太子爺。
靳老爺子臉色一變:“你——”
靳寅初的唇角掀起一抹諷刺的笑來:“我的父母在豪門爭斗中去世,您怎麼會以為我還喜歡接手這所謂的家族產業。”
靳老爺子被說的臉上掛不住:“那你還回來干什麼!”
“我回來,不是因為您那兩位好兒子在公司胡作非為,而您舍不得靳家基業被糟蹋嗎?”
靳寅初臉上的嘲諷愈加濃重。
他對靳老爺子一向恭敬有加,這麼揭底,也是被老爺子今天不分青紅皂白的責怪給惹怒了。
靳老爺子無話可說,干脆轉向蔣聽言:“丫頭,你也是這麼想的?”
蔣聽言抿唇:“我……”
“您不用為難她。”
靳寅初眼眸中的冷意更重,他一把將蔣聽言拉到了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