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聽言握住這紙條的手都在發抖,這是怎麼回事,昨天還相處得那麼愉快,靳寅初還說了那麼多讓她動心的話。
怎麼轉眼之間就變了,而且他出院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這不是擺明了要逃避她嗎?
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他突然發生這種改變,這是要徹底和她分手嗎?
一定是艾米,肯定是這個女人又做了什麼,蔣聽言就不應該留下這種狼子野心的女人在他身邊。
她咬緊牙關,狠狠把紙條捏成一團丟到垃圾桶里。
“艾米,不管你想用什麼樣的辦法來拆散我們,我一定不會讓你如愿。”
蔣聽言可不是懦弱的人,她吃軟不吃硬,要是有人非要和她作對硬來的話,那可就別怪她不客氣。
她都無需像艾米宣戰,對于這樣的人,她是打心眼的并沒有放在眼里。
靳家~
靳寅初出院后老爺子也暫時搬過來住,目的肯定是為了照顧孫子。
但是看到他把艾米也帶回來時,頓時感覺不妙。
老爺子讓管家帶艾米去客房,單獨把靳寅初叫到一旁。
“寅初,你這是要干嘛,怎麼把艾米領回來,要是被那小丫頭知道,該多傷心。”
“爺爺,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蔣小姐年輕貌美,身邊肯定不會缺少追求者,就算少了我,她也只是少個追求者而已。”
靳寅初說得很認真,讓老爺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又說:“但是爺爺,艾米不同,她就只有我一個,如果連我都離開她,那麼她就太可憐,而且你過去也很支持我們,現在我也希望你尊重我的決定,讓我好好照顧她。”
“可是...可是你和小丫頭兩個人。”
“那些記憶我都沒有了,我承認看到她的時候心境會發生巨大變化,但是我更明白自己身上有責任。”
老爺子太了解自己孫子,本想和他好好談一下,想到他才出院還不能受到刺激,就想著還是等過段時間他恢復得很好之后再說。
“我這個歲數也管不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沒有其他要求,只要你健康快樂。”
“謝謝爺爺支持。”
靳寅初回到房間,兜里電話響起,看到是蔣聽言電話猶豫片刻還是接聽起來。
他向來就不是個逃避的人。
電話那頭傳來極其不悅的聲音,蔣聽言憤怒問:“靳寅初,你這是在耍我玩嗎?”
“并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想通了很多事,你那麼優秀,缺我一個也沒關系。”
“誰說沒關系呀,我覺得自己過去的想法就是錯的,為了減輕你的痛苦和負擔,結果把所有的一切都攬到自己頭上,結果最后得到的就是你要和我分手嗎?”
“你情緒不要那麼激動,我們兩人之間的差距很大,有代溝。”
“那我告訴你,我們兩個人已經訂婚,是你要急切的娶我到靳家,那訂婚戒指就在你抽屜你,你自己好好看著,好好的想一想,你過去都是怎麼來愛我。”
如果不是他臨時變卦,蔣聽言沒想做這種事,可是現在一想到靳寅初居然敢把艾米帶回去,這簡直觸碰到她底線。
聽到這話靳寅初也是震驚不已,這蔣聽言可是比他小整整十二歲。
而且還是個學生,自己怎麼就會和她訂婚。
他趕緊拉開抽屜,果然看到里面有個精致的戒指盒,他打開一看,確實是一枚婚戒。
他嘗試著戴上去,大小剛合適,確實是他的。
到底怎麼回事,他有些無奈說道:“你可知道,你現在說的這些話,會讓我很難決定。”
“我不想知道這些,我就是不明白我的男朋友怎麼失憶之后,就選擇前女友,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忘得干干凈凈。”
“聽言,你不要鬧。”
“是你逼我鬧的,你告訴我,到底昨天分開之后發生了什麼,會讓你突然間改變了主意,你快說。”
蔣聽言覺得今天要是不把這個事情弄清楚的話,她恐怕要崩潰。
只是她忘記靳寅初有多麼的信守承諾。
“是我覺得艾米更加需要我。”
“你確定嗎?還是說你想通,自己心里只愛她。”
靳寅初沒回答,這個問題他心里自己都沒有答案。
這下兩人都不吭聲,只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確定是誰掛了電話,兩人都無言的靠在墻上,有些不知所措。
蔣聽言閉上眼讓自己保持冷靜,否則以她現在的心情和暴躁的性格,她一定會直接沖到靳家,找他們當面對質,把話說清楚。
靳寅初盯著這個婚戒頭開始努力回想蔣聽言說的內容,他確實也想把這些遺忘的記憶都找回來。
由于他過度用腦,導致頭部又開始劇烈疼痛,他痛苦的蹲在地上,用力按壓著太陽穴,痛得直抽抽。
他只能停止去想這些事,才能讓這種疼痛緩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和蔣聽言之間,到底有著怎麼樣深刻的感情,才會刻畫到骨子里。
靳寅初難受的躺在床上卷曲著身子,如果蔣聽言看到他這副樣子,又會不會后悔自己說出了那些沖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