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即搖頭:“不用,我還能撐得住,我必須在這里等到二哥哥出來為止。”
秦墨也知道勸不動她,也不再多說,蘇柳月也全程陪在身邊照顧,擔心她承受不住結果。
蔣聽言失神的目光移到秦墨身上,愧疚道:“媽媽,本來你這次好不容易過來,還想和你好好聚聚,結果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能陪你。”
秦墨摟住她肩:“傻孩子,誰都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不要怪自己,我都能理解,反倒是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蔣聽言點了點頭,她有些疲憊靠在媽媽肩膀上,眼睛緊緊盯著手術室門口,只希望靳寅初能夠平安出來。
天已經蒙蒙亮,整整一夜的搶救,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
蔣聽言慌忙站起來,由于整夜的緊張導致雙腿發麻,站起來的時候差一點跌倒,辛苦有秦墨在背后快速扶著。
“聽言,先別急。”
蔣聽言在她攙扶下走上前,見醫生沉重的表情,她已經心涼了一大截。
醫生沉重嘆了口氣,嚴肅說道:“病人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但是這兩天還是至關緊要,需要在重癥監護室觀察,如果能夠順利出來,命就算保住了。”
醫生已經是說得很含蓄,已經讓蔣聽言有些承受不住這個結果。
秦墨揉著她后背,“聽言振作起來,現在脫離危險,就一定會度過接下來的兩天,我們就好好守護在他身邊,會好起來的。”
蔣聽言重重點頭,“對,你說的很對,會好起來的。”
眼看著護士把靳寅初從手術室推出來,蔣聽言快步上前抓住他手,由于他身上有燒傷,整個人都用紗布包裹著,根本看不到他的臉,卻能知道他現在傷得多嚴重。
“二哥哥,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我會一直陪著你,你要快點醒來,不要丟下我。”
蔣聽言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愿分開,來到重癥監護室門口護士提醒她:“這位小姐請你控制好情緒,不能耽擱我們治療病人的時間。”
聽到這話蔣聽言迅速松手,等他再次消失在眼前,簡直是心如刀割一般。
蔣聽言靠在門口,秦墨將她拉到懷里。
“不會有事,寅初會挺過去,你現在也需要休息,你已經守了一夜,身體吃不消。”
“我不能走,我要在這里陪著他。”
“我剛才問過醫生,今天是不能進去探視,你需要養足精神,難道你希望寅初醒來看到你這個樣子嗎?他會多自責。”
蔣聽言搖晃著頭,哪怕是不能進去陪著靳寅初,她也要等在外面,避免有其他事情發生。
她就是害怕,害怕自己離開之后,會看不到他。
“媽媽,你昨晚陪了一夜,還有柳月你也是,麻煩你幫我送媽媽回去,我如果累了會找地方休息,我自己有分寸。”
秦墨就是擔心她硬撐不肯離開,到時候把身體拖垮。
蔣聽言握緊她的手:“媽媽,我知道你擔心我,放心,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我會等到二哥哥出來,不會倒下。”
蘇柳月是了解她的,上前扶著秦墨肩膀,幫襯說話。
“阿姨,聽言做事向來有分寸,以她現在心情就算回去也沒有辦法休息,就讓她陪在這里心里好受寫,我陪你回去休息。”
蔣聽言投去感激的眼神,蘇柳月是清楚自己和靳寅初之間的感情,明白自己不可能離開。
秦墨嘆了口氣,自己的女兒她怎麼會不了解,就是不放心而已。
“那好吧,我先回去,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們。”
“我知道的。”說著看向蘇柳月,“柳月,謝了。”
蘇柳月湊上前輕輕擁抱著她,鼓勵道:“聽言,一定要堅持下去,我相信靳總會好起來的。”
蔣聽言篤定點頭,目送兩人離開后,無力坐在重癥病房門口,哪怕就是等在這里,她也愿意。
沒一會聽到清脆的高跟鞋聲音,由遠至近停在她面前。
蔣聽言無力抬頭,當看清楚面前的人,頓時激動站起來。
她一把抓住艾米的雙手,瞪大眼睛看著她,激動問:“是你,你終于出現了,你告訴我,發那個信息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知道誰要害寅初。”
艾米也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唯有看她的眼神帶著恨意。
她生氣說道:“我早就提醒過你宴會有危險,你就應該阻止才對,最后害寅初躺在這里。”
蔣聽言咬牙切齒,用力將她推到墻上,疼得她皺緊眉頭。
“你說的是什麼廢話,你以為單憑你那一句話,就能讓這樣盛大的宴會取消嗎?你知道為了舉辦這個二哥哥花了多少心思,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既然知道實情,你為什麼不說出來,還故弄玄虛搞這一出。”
蔣聽言怎麼能不生氣,如果艾米真的知道什麼,當時就應該說清楚,但是就這樣來一句,更像是惡作劇。
加上一直都找不到她的人,又怎麼可能為了這句話就取消。
艾米吃痛瞪著她,生氣道:“我當時被人監視,第二次也只能是復制轉發,根本來不及編寫新的信息。”
蔣聽言立馬問:“那你告訴我,到底是誰?”
說道這個艾米又退縮,蔣聽言再次抓緊她的手搖晃,逼問道:“你快說,到底是誰監視你,又是誰指使了這次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