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聽言先陪同她去警局接受筆錄,沒一會靳寅初也趕來。
警方還有單獨詢問蘇柳月的話,蔣聽言跟他只好先在外面等。
“聽言你先別急,我和局長熟悉,已經打點好,不會為難柳月,等錄完口供就可以離開。”
“你說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易天瑞已經暈過去,靳丞又怎麼會知道這些,難不成他全程在監控著我們,他現在應該沒有這個閑情逸致才對。”
靳寅初表情復雜,目光回頭看向正在接受調查的蘇柳月,有些話不知該怎麼和蔣聽言說。
蔣聽言看出他深情不對勁,擔憂問:“二哥哥,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問題,都這種時候,你有話直說就好。”
靳寅初扶著她肩膀,深吸一口氣道:“聽言,我調查到一個事情。”
“你說!”
“蘇小姐在來醫院之前,見了我小叔。”
這話立馬讓蔣聽言表情變得復雜,皺眉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靳寅初沒直接說明,只是悠悠道:“或許她也是被蠱惑,并沒有想太多,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助易天瑞而已。”
蔣聽言傾吐一口氣,心中五味雜亂。
“你的意思是柳月故意在監控下做出這種事情,就是給靳丞他們告自己的機會,以此來威脅我們。”
蔣聽言自然不愿意相信是這樣的局面,如此一來,蘇柳月就是和她對著干。
那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蘇柳月,難不成在這個時候成了叛徒。
蔣聽言搖頭:“不會的,我相信柳月不會做這種事,她不會背叛我。”
靳寅初扶著她雙肩,認真說道:“我知道你不想接受這個事實,我也不愿承認,但是這就是真的,柳月是按照小叔的方式再做事。”
靳寅初能夠這樣篤定說出這種話,足以證明他掌握了確切的證據。
蔣聽言就是想不通,以她對蘇柳月的了解,就算她心里還有易天瑞,也不可能為了他和自己作對,而且還把她自己陷入絕境當中。
“這其中肯定有原因,我要問清楚。”
既然已經發現問題,那麼就要去解決,蔣聽言繼續搞清楚怎麼回事。
靳寅初輕嘆一聲,實在不愿她們姐妹之間產生分歧。
沒一會蘇柳月可以離開,但是她卻不敢再看蔣聽言表情,直到上車后蔣聽言開口。
“柳月,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警方為什麼那麼快就找來。”
“聽言,我...”
“你了解我的性格,如果你不肯說實情,那麼我們也不管你,直接讓你在警局,隨便他們怎麼定罪。”
“聽言,靳先生他...當時把我家人帶走了。”
蔣聽言一聽差點跳起來,緊張問:“這樣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
“他開始在我身上放了竊聽器,如果我說就會傷害他們,他要我刺傷易天瑞,給我按殺人罪名,這樣你們就沒辦法。”
蘇柳月聲音哽咽,大顆的眼淚往下落。
“我也沒有想到,自己最后成為你們的絆腳石,打亂你們的計劃,我對不起你們。”
蔣聽言拍著她肩膀,一把將她摟到懷里,安撫道:“是我們連累你才對,真是沒有想到他們到了這種時候,還敢用卑劣的手段。”
靳寅初對于他們這種做法卻顯得司空見慣。
“他們知道我們不會停手,被逼無奈才用這種手段,不得不說小叔真是夠狠,遇到這種時候,就把有用的棋子推出來。”
易天瑞本就是他的一顆棋子,在需要用的時候,毫不猶豫拿出來。
甚至都不顧他性命,可見這個人有多狠毒。
蔣聽言無奈道:“二哥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如果不聽從他的話,他就會起訴柳月。”
蘇柳月難過說道:“聽言你不用管我,現在我家人已經平安在家,他要告就告,我就算坐牢,也不想讓他用我來威脅你。”
蔣聽言拍打她的手,嚴肅回道:“這怎麼能行,我絕對不能讓你有事。”
說著他看靳寅初,知道他會想到辦法,前提是不能讓蘇柳月有事,她才是最無辜被牽連的一個。
靳寅初想不想道:“這次給他捅出的簍子,也讓他元氣大傷,夠他恢復一陣子,我這邊暫時收手,主要是保住蘇小姐。”
現在靳丞是狗急跳墻什麼事都能做出來,都已經找到蘇柳月的家人,如果沒有達到目的,肯定還會用其他手段。
暫時先讓他踹口氣,當作一個回合。
蔣聽言也懂他的意思,點頭同意:“那好,這個事情二哥哥快去安排。”
蘇柳月淚眼汪汪看向她,原本想要好好守護閨蜜,結果卻發生這種事。
她哽咽道:“其實就算不是靳先生那邊逼迫,我也想要教訓易天瑞。”
這話讓蔣聽言哭笑不得,她點頭:“看出來了,你捅他的時候絲毫不帶猶豫,這是積怨已深,借用這個機會,也算是出口氣。”
靳寅初當即就吩咐下去,只要他這里收手,靳丞自然不會再為難蘇柳月。
蘇柳月臉上卻有憂愁,她并不想成為蔣聽言的累贅。
看出她心思,蔣聽言揉著她臉。
“別想那麼多,事情已經過去,接下來你要給我做很多好吃的,我這段時間的伙食你要全包。”
蘇柳月欣慰笑起來:“完全沒有問題,今后這些都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