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一遍遍PUA說是為了我好!
去你個祖宗!!
“你特麼到底長了幾百個心眼!有這份心思好好當你皇帝的不行嗎?非拿來算計我!”岳望舒氣得連連跺腳,“你說話呀!你不是很能嗶嗶嗎?現在怎麼啞巴了?!少跟我裝!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
這樣的一通歇斯底里的發作,晏錚其實早有心理準備了,而面對心愛妻子的發作,狡辯是沒用的,爭辯只會讓最后的一絲情分也徹底破裂。
他太了解望舒了,讓她發泄就好了。
只是……望舒也不笨,她什麼都明白。
晏錚幽幽嘆了口氣,工于心計的皇帝陛下努力用陳懇的眼神看著她:“望舒……我們回到從前好嗎?”
岳望舒嗤地冷笑:“回到從前?從前我在玫瑰嶺過這自己好日子呢!”——結果先是被你誆了回來,然后就扣下不準走了!!
“我真恨我自己當初怎麼那麼慫包!”早點跟他剛就是了!
暴怒的岳望舒,此時此刻膽量無限加倍!
晏錚嘆氣,還在生氣啊……
“望舒,別生氣了,這些日子,看到你不開心,朕難道就會開心了?”晏錚深邃的眸子溫情款款。
“我去你的!你既然早看出我不開心,那為什麼不早點還我自由之身!!”岳望舒氣得磨牙霍霍,她好想動用暴力啊!
晏錚嘆氣:只是一年沒出宮而已,至于麼……
第190章 皇后光腳丫真的沒問題嗎?
乒鈴乓啷!!
沅芷宮的內殿中發出一連串瓷器碎裂的聲響。
岳望舒到底還是存了一絲理智,沒有揍皇帝,她把滿屋子的瓷器都給砸了,砸得滿地碎渣。
別說,發泄一下,真的舒服多了。
就是有點費錢。
長長吐出一口氣,岳望舒軟軟坐在了美人榻上,眉眼間的戾氣、兇氣已然一掃而空。
晏錚依舊端坐在椅子上,他拂去飛濺在大腿上的碎瓷,所有的瓷器都是在他周圍碎裂,此時此刻他被無數碎瓷片包圍,倒是不便動彈了。
晏錚釋然地松了一口氣,“這下子,消氣了?”
岳望舒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兩聲。
晏錚無奈地搖了搖頭,光憑這份氣性,朕這天底下,便沒有第二個了。旋即便揚聲道:“來人!”
御前大總管張寄這才聞聲進來,他方才分明聽見皇后娘娘在罵人!然后就是噼里啪啦!
看著滿地狼藉,張寄悄咪咪瞅了瞅帝后,皇爺倒是未有怒容,皇后娘娘……也似乎心情還不錯的樣子,這到底是誰摔的?
張寄忙小心翼翼躬身應聲:“皇爺有何吩咐?”
晏錚淡淡說:“朕不小心碰倒了幾件瓷器,喚人進來拾掇干凈。”
“是!”得嘞,皇爺怎麼說就怎麼是嘍。
當日,沅芷宮足足拉出去兩筐碎瓷,因為當時皇上也在,再加上皇后娘娘素來溫柔寬和,所以后宮上下都認為是皇上干的。
御前的人倒是對外聲稱說是皇上不小心碰碎的,呵呵,碰出兩筐碎瓷?除非皇上眼瞎了。
肯定是皇上因為前朝不順心,所以跑到沅芷宮發作去了!皇后娘娘也是很不容易啊!——這是所有嬪妃心中共同的想法。
皇帝晏錚就這麼順理成章地背了黑鍋。
瞧瞧,岳望舒這人緣,多麼好!
某人的人品,又是多麼惡劣!
夏末秋初的日子,不冷不熱,正適合出宮游玩。
憋悶了這麼久,岳望舒選擇直接出京,去京西的某個避暑別院串門。
“溪山別院?”四五輛馬車、十幾個婢女、幾十個家丁護院,浩浩蕩蕩便停在了這個溪山別院大門外。
“這就是值……愨王的別院了麼?”岳望舒下了馬車,看著這個并不十分奢華的別院,不禁張目四望,依山旁水,周圍也沒什麼鄰居,只有遠山闊野、流水潺潺,的確是只有溪水與山林。
得知九王夫婦在這里住得樂不思蜀,因此岳望舒出宮游玩第一站便是此處了。
空氣清新,依稀有野花野果的氣味,真不錯啊。
如果沒有某個多余的家伙也跟著一起來了,那就更好了。
溪山別院中,屋舍遠不及王府恢弘大氣,園子也不如宮廷精美,也沒有多少珍稀花木,更多的是維持了山野趣味,雜草橫生、松柏楓楊自然生長,倒是多了些尋常山石,另外還有溪流在園中縱橫,園子還算蠻大的,頗有些粗獷意蘊。
“見過皇兄、皇嫂,臣弟有失遠迎了!”值錢兄弟匆匆來迎駕,頗有幾分慌張。
掃了一眼只穿了一身棉布袍子的半真半假的弟弟,晏錚臉色瞬間冷淡了許多,“這就是你的避暑別院?”——也太粗糙了。
愨王憨憨一笑,點頭道:“是。”
晏錚已然徹底沒有游玩的興致,便看了他皇后望舒一眼。
岳望舒笑著說:“我瞧著挺好,天然之美,勝過矯揉造作。”
站在愨王身邊的王妃姚蔓芝這才咧嘴笑了,便上前一步道:“皇后娘娘若不嫌棄,妾身陪你去前頭散散步吧。”
岳望舒轉臉看了多余的狗皇帝一眼。
晏錚無奈地抬了抬手:“去吧。”
岳望舒在人前保持了應有的禮儀,她屈膝道:“皇上和九王慢慢敘兄弟情義,臣妾自去了。”
晏錚:鬼才要跟他敘什麼兄弟情!這玩意兒朕從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