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岳望舒對自己大作十二分滿意,“好生裝裱起來!”
這Q版大作,值得永留紀念!
“天底下有你這樣當娘的嗎?”晏老六看了都忍不住同情自己兒子了。
岳望舒嘿嘿笑得雞賊,生孩子,不就是為了玩麼!
“小孩子一不留神就長大了,這麼有趣的事兒,得好好記錄下來才成。”岳望舒理直氣壯地道。
說罷,岳望舒忽的發現,晏老六……才幾天沒見,居然留胡子了!沒錯,嘴巴上留了一撮小胡子!
“六郎開始蓄須了?”岳望舒意外之余,神色有點復雜。
“朕已是而立之年了。”晏錚不免有些感慨。
岳望舒:……這個時代,貌似二十來歲就開始留胡子的男人比比皆是,三十歲才留胡子已經是比較晚的了。
“怎麼了?”晏錚摸了摸自己尚有些扎手的斷須,怎麼望舒的表情有些不大對勁兒?
“那個……”岳望舒委婉地道,“六郎如今看上去年長穩重了許多。”
晏錚神色陡變:“你的意思是,朕看上去老了很多?”
岳望舒不言語了,心里卻暗啐:廢話,留胡子當然顯老!
可是,要求一個皇帝、一個五肢齊全的男人不留胡子,貌似也不符合這個時代的風俗習慣。
晏錚:……
然后翌日清晨,岳望舒迷迷糊糊起床,就看到晏老六嘴上上頭干干凈凈。
怎麼說呢,一個皇帝,對“老”這個字眼,還真是敏感!
不過有一說一,還是面白無須的樣子,看上去更俊俏,岳望舒便笑著打趣:“喲,這是哪來的小郎君呀!”
晏錚無奈地道:“就屬你最愛胡鬧!”
一大早起床,晏錚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終究還是忍不住拿起剃刀,把剛蓄了三日的胡茬給剃掉了。
誠然,是顯得白凈年輕了些,可也少了幾分男兒英武。
不過既然望舒喜歡,蓄須之事便再緩緩吧。
岳望舒歪頭依在他肩頭,抿著嘴竊喜,晏老六這也算是男為悅己者容了!哈哈!
保持白凈年輕的臉蛋,她睡著也比較舒坦嘛!
“這樣不挺好的!昨晚你扎得我好生難受!”岳望舒小聲嘀咕,男人留胡子,既不好看,也不好用。
晏錚捏捏了肩頭那張軟嫩的臉蛋,想想昨夜,望舒的確頗有幾分不耐……
“朕為了你,連胡子都剃了,望舒……可得記著朕的心意,這輩子不許生二心。”晏錚復又嚴肅地道。
岳望舒嬉笑著連連應諾:“知道了知道了!”
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給你戴綠帽子!
晏錚心中暗嘆:但愿你是真的知道了。
“快入冬了,天兒冷,便少出宮去。”晏錚趁機板著臉提出要求。
“好吧、好吧!”岳望舒無奈地攤開雙手,這個晏老六,占有欲是越來越強了。
拉過那雙柔嫩的雙手,“朕去上早朝了,你可以再睡一覺。不過也別睡得太久。”
岳望舒嘟囔道:“你限制我出宮玩,我整天可不就只能吃了睡、睡了吃麼!”
晏錚默了默,只得道:“那就宣教坊司歌舞伎入宮,隨你折騰。”
唉,看看漂亮妹子,欣賞一下古典歌舞,也算是聊勝于無了。
別看岳望舒現在不管事兒,但畢竟是頭號寵妃、還是貴妃之尊,一聲令下,教坊司立刻就安排了最卓絕的歌妓舞姬進宮現役。
沾她的光,大公主今日也跟著休假,和嬪妃們一同前往升平殿欣賞歌舞。
眼下時節,已經有些過于涼爽,但舞姬們穿得還是那樣單薄,廣袖輕紗,舞動間露出潔白纖細的藕臂,端的是聲色俱佳!
可惜欣賞歌舞的都是些女人,不是太妃、便是嬪妃公主,就算有男人,也頂多只有幾個還沒長大的小男孩——蘭貴嬪三皇子晏成槿,和她的四皇子晏成棣。
這個年紀的小屁孩,哪里懂得欣賞美人?
倒是二皇子這個年紀,或許還能懂些,可惜作為已經入讀的皇子,課程極多,沒有皇帝準允,是不能休假的!
相比之下,公主們就實在輕松太多了。
“貴母妃,那個舞姬腰好細啊!”大公主娍媖吃著糍團,饒有興致地指著那個領舞之人。
那女子一襲紅羅衣,身材端的是窈窕,那腰肢跟水蛇似的靈動,而且臉蛋也生得極美,巴掌大的小臉顧盼有神,嬌媚得像是一朵初開的玫瑰!
岳望舒連連頷首,“不止腰身一絕,相貌也堪稱絕艷。”
娍媖壓低聲音附耳道:“比起芳貴嬪也毫不遜色呢。”
岳望舒嗔了娍媖一眼:“若是叫她聽到,一準和你翻臉!”
幸而有絲竹管弦之聲與悠揚婉轉的歌聲做遮掩,芳貴嬪倒是不曾聽見。只不過芳貴嬪似乎也沒什麼興致的樣子,臉色也頗為不喜。約莫是看到領舞的女子如此絕色,還這般年輕,隱隱勝過她一籌,所以不快吧?
芳貴嬪雖然也美艷一絕,但畢竟生過孩子,論婀娜嬌嫩,自是不及那舞姬了。
這時候,芳貴嬪忽然笑著道:“貴妃娘娘,今日升平殿歌舞升平,不知皇上是否會來?”
岳望舒敢打包票,平日里巴不得見到皇帝的芳貴嬪今兒絕對不希望皇帝駕臨,但是岳望舒卻起了壞心思,“說來,雖然是本宮傳喚教坊司入宮獻藝,但卻是皇上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