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眼睛,瞎了。
岳望舒一臉生無可戀!
剛提上褲子的皇帝晏錚卻捏了捏她的臉蛋,“至于麼?”
“抬起胳膊來!”岳望舒拿著中衣便往晏老六身上懟。
“真是太不溫柔了。”連忙抬起胳膊的皇帝陛下忍不住小聲抱怨。
晏老六那叫一個挑三揀四,岳望舒一忍再忍,最后實在忍無可忍,在系腰帶的時候,便用盡全力狠狠一勒!
晏錚陡然面色一白,強忍住才沒有吭聲,“望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岳望舒冷哼:“再有下次,我就勒你脖子!”
老娘現在的手勁兒,累死個大男人不在話下!
晏錚嘆了口氣,“朕怎麼娶了這個媳婦?”
“不高興可以離婚!”岳望舒氣得鼻子都歪了,一時氣話,倒是說出了真心話。
晏錚這才察覺自己逗弄媳婦逗得稍稍有點過分,便連忙笑著安撫:“明明只是閨閣情趣,望舒怎麼置氣了?大不了下回,朕伺候你更衣如何?”
“消受不起!”有區別嗎,反正都是你占我便宜!岳望舒揮了揮手,“趕緊去處理朝政!”
趕緊滾蛋,老娘實在伺候不起!
她這個寵妃當得當真是不容易啊!
第147章 修皇陵
夏日暖薰,養生大藥房二樓雅間中。
岳望舒手持玉管狼毫,一面思索、一面寫著藥方子。
姚蔓芝則乖巧地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神情羞澀忸怩中帶著幾分焦慮不安,卻不敢開口打攪。
約莫一刻鐘后,岳望舒才停下了筆,姚蔓芝忙抻著脖子瞧那藥方子。
岳望舒無語:“你又看不懂。”
姚蔓芝訕笑。
岳望舒直接把藥方子遞給了侍候在側的岳興,“去抓上七日的藥。”
“是!”
打發了左右侍從,岳望舒才安撫地拍了拍姚蔓芝的肩膀:“只是尋常安胎補身的藥,喝上個把月就差不多了。”
“個把月……”姚蔓芝這會子便覺得口中苦澀得緊。
“每七日復診一次。”岳望舒道,“便在此處復診即可。”
畢竟外命婦入宮,也是怪麻煩的,反正她時常出宮,在這里碰面反而更便宜。
“我知道了。”姚蔓芝只能無奈接受,日前,壽安郡王已經被心狠手辣的仁宗皇帝追謚為親王,以親王之禮置辦喪儀,這會子壽親王府正在舉辦隆重的水陸法會,好不熱鬧。
姚蔓芝知道晏執欽能當上親王,卻不成想歷史竟改變成了這般模樣。雖然大快人心,卻不免憂心自家老錢的處境。
“我都聽說了,有人彈劾我們家老錢,說他荒淫妄為——”天可憐見,他們家老錢擺脫處男之身不過才個把月光景!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晏老六卸磨殺驢的。”岳望舒連忙安撫。無憑無據,倒是無人敢說值錢郡王謀害兄弟,只是少不得已經生了不少流言蜚語。至于那彈劾,晏老六根本就未加理會。
“晏老六?”姚蔓芝先是懵逼,而后震驚,她飛快看了一下左右,見無外人,才松了一口氣,“你心里這麼叫他便算了,怎麼還說出來了?”
話雖如此,姚蔓芝倒著實安心了幾分,她連忙握著岳望舒手:“我想著,要不然讓老錢自請去給皇上修皇陵去?”
修皇陵??岳望舒忽的想起,貌似修了有五年了吧?記得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去給皇帝讀奏折,其中就一本奏請為皇陵選址的奏疏,記得當時皇帝的準了的。
“皇陵還沒修完?”都五年了誒!
姚蔓芝道:“還早著呢。”
“是個辛苦差事吧?”而且還不曉得還修到猴年馬月!如此一來他們這對新婚夫妻豈不是要勞燕分飛?
姚蔓芝唉聲嘆氣:“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現在朝堂上有彈劾,民間有流言蜚語,我覺得,還是讓老錢出京避一避為上。”
岳望舒略一思量,“暫避鋒芒也好。”
“既然你也覺得可行,那我回頭就讓老錢上折子去!”
合著是問計來了。
夜色之下,沅芷宮被雨幕籠罩,嘩啦啦的雨聲將內殿的動靜悉數遮掩。
岳望舒洗去滿身汗水,換了干爽的貼身衣裳,這才重新回到床榻上。晏錚一臉饕餮足了的樣子,順勢將人攬入懷中。
“六郎真的要讓你那值錢弟弟去修皇陵?”岳望舒忍不住再三詢問。
晏錚微微瞇著眼,“朕又不白使喚他。”
岳望舒無語,先前搞死壽王,你也說不白使喚值錢郡王!
你丫的該不會是在白嫖你弟吧?
“話說這皇陵怎麼還沒修好?”不就修個墳呢!都五年了誒了!
晏錚不禁發笑:“這才幾年光景?先帝在位二十二年,皇陵便修了二十二年!”
岳望舒無語望蒼天,“那得花多少銀子啊!”
晏錚“唔”了一聲,“先帝的皇陵,前前后后……花了二百七十余萬兩。”
聽得此言,岳望舒瞠目結舌,“啥?!!”
二百七十萬兩!!
雖然這個時代白銀大量流入,但銀子依然是極具購買力的硬通貨!!京城普通地段一棟二進小宅院,亦不過五六百兩銀子!她開個大藥房,店鋪加裝修加進貨,也不過才花了千兒八百兩銀子!
二百七十萬,這是何等天文數字!!估摸著折合成軟妹幣,得把萬換成億吧?!
晏錚笑著拍了拍岳望舒的肩頭,“放心吧,朕還不至于這般奢靡,估摸著一百萬兩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