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這哥們倒是實誠!
姚蔓芝暗道一聲“完了”,便一屁股倒在了椅子上,“這下子完了,皇帝捏住了你的把柄,以后,他什麼時候叫你死,你就得死!老錢啊老錢,你怎麼這麼沖動呢?”
看到媳婦嚇壞了,晏執鈐這才清醒了幾分,他連忙道:“芝芝,你聽我解釋,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糟糕。首先,皇帝本來就手握生殺大權,他不需要把柄,一樣能弄死我這個手無實權的郡王!第二,給他個把柄,他才能對我安心!”
姚蔓芝一愣:“似乎……也對哦!”
第146章 寵妃不易
“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姚蔓芝還是有些氣憤。
晏執鈐苦笑不已:“在今晚之前,我也不知道,皇帝居然要殺壽安郡王!我先前還以為,皇帝頂多就是要搞廢他而已!”
晏執鈐一臉垂首喪氣:“我呀,完全被牽著鼻子走!今天傍晚進宮赴宴,他就把我叫去內殿了,然后就給我安排了殺人的差事。”
姚蔓芝皺眉問:“你就應了?”
晏執鈐雙手一攤,“我敢不應嗎?他能在宮里弄死老八,便也能弄死我!”——那時候,晏執鈐是真的嚇壞了,這些個古人、太兇殘了!一言不合就殺親兄弟!
“我八歲就穿越過來了,我可是親眼見識過奪嫡的。”晏執鈐低下了頭,“那時候,我裝作失語,不只是怕被識破,更是害怕被卷進去!當時正好老八瘸了一條腿,我就靈機一動,也裝成殘廢,瘸子不可能當太子,啞巴也一樣。”
重要的是他是嚇出來的毛病,隨時可以恢復。
“芝芝,說句慫話,他沒當皇帝的時候,我都不敢跟他對著干,他當了皇帝,我就更不敢了。”
晏執鈐腦袋幾乎要埋進胸膛里。
姚蔓芝不禁有些心疼自家老錢,忙一把將他抱緊懷里,“不怕不怕,事情都過去了。皇帝也是在乎名聲的,他如今就剩下你一個兄弟了,你如今又在他掌握之中,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殺你了。”
“芝芝,我殺人了……”晏執鈐埋在自己媳婦懷里,眼睛一紅,便掉下淚來,“我知道他是人渣,死有余辜,可是、可是我活了這麼多年,連雞都沒殺過一只,可我今晚卻殺了自己親哥哥。”
姚蔓芝也不由鼻子一算,心疼得掉下了來,“他不是你哥哥,你也不是愨安郡王晏執鈐,老錢,永遠記住,咱們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而且……”姚蔓芝撫摸著晏執鈐的后腦勺,柔聲道,“你救了很多人,比如壽安王府的王妃、側妃和庶妃們,還有那一雙孩子,還有那麼多太監宮女。你知道嗎,今晚蕭氏都喜極而泣了呢。”
“嗯!”晏執鈐抱緊了自己的媳婦,心這才緩緩平復下來。
翌日,日上三竿。
岳望舒幽幽醒來,便看到了雄壯的胸肌正懟在她眼前。
而且……怎麼好像還有齒痕?
岳望舒老臉不免一紅,昨晚她只是薄有醉意,干過什麼事情,還是清楚記得的。
晏老六顯然比她醒得更早些,這會子正勾著嘴角、跟個浪蕩子似的打量著她,“昨晚朕都有些不認得望舒了。”
岳望舒揪了揪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少說風涼話,你不也沒反抗麼!”——你不也挺享受麼!
晏老六立刻把窩下的腦袋給揪了出來,看著那張悶得通紅的臉,忍不住戲謔道:“朕不曉得望舒到底是羞澀還是熱情了!”——白天和黑夜,差距未免太大!
岳望舒鼓了鼓腮幫子,“我喝多了!”
真是酒壯人膽啊!
當然了,她翻身上位,主要還是因為晏老六比較順從……
想到此,岳望舒不免有些得意,皇帝又咋滴,還不是讓老娘壓了一頭!
晏錚不由發笑,他湊到那通紅的耳邊低語道:“既然這麼喜歡,要不要再來一次?”
“去去去!”岳望舒趕忙推開某個不要臉的家伙,“天都亮了,該起床了!”
晏錚卻如昏君附體,“朕總算明白,什麼叫春宵苦短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岳望舒已經穿上了貼身衣褲,“別裝死,趕緊起床!你想當昏君,我還不想到奸妃呢!”
晏錚吃吃笑了,“朕乏累得很,不想動彈。”
呵呵,那剛才是誰大早晨還想跟我運動一番來者?!
“望舒來服侍朕更衣吧。說來,望舒還不曾伺候過朕穿衣呢。”
岳望舒黑線,丫的根本就是想把我當丫鬟使喚吧?!
岳望舒才不干呢,她爬下床,“我去給你叫太監!”——宮女是別想了。
晏錚卻忽的伸出遒勁的臂膀,一把環過她的腰肢,生生把她拖回床上。
岳望舒心中臥槽了,力氣這麼大?你這叫乏累?!乏累你奶奶個嘴兒!
晏錚蹭著岳望舒的腦袋:“要麼你來給朕更衣,要麼朕就不起。”
岳望舒氣得牙根癢癢,這是跟我耍無賴啊!
但她能有什麼法子,總不能真的叫皇帝死賴在她床上吧?她已經專寵了,是真的不想當奸妃啊!老娘我辛苦經營名聲,我容易麼!
“知道了知道了,我伺候你穿衣還不行麼!”狗日的狗皇帝!不就是吃了個臍橙麼!丫的居然報復我!
晏錚這才戀戀不舍地松了手,岳望舒連忙從地上撿起皇帝的抱腹和鼻竇褲——為毛連這個我都要伺候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