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開始跟她講道理是吧?
“難道不是你先一聲不響出現在房間?”
“還是說你忘了我今天走的時候說了什麼。”
在沒哄好她之前,酒店的房間都歸她。
祁澈動作一頓,“沒忘,我只是想見你。”
他靜了兩秒,“這也讓你生氣了?”
這倒沒有,不過是講道理需要的一點根據罷了。
宴知書瞥了眼不能動彈的右手,意味明顯:“這就是你哄人的方式?”
她又抬了抬下巴,露出紅痕,“還是這樣?”
祁澈眸光一緊,將她拉到身前,五官陡然放大,宴知書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說那種話,就不單是脖子這麼簡單了。”
“哪種?”
“跟我裝傻?”
不是,她當時說了挺多的,他指的哪句?
看穿一切的糯米:……
【你讓他去找別人那句。】
所以不是她故意誤會不相信他那段?
“不是。”宴知書否認,“后面我懷疑你,你不生氣?”
祁澈回答得很干脆:“沒做過的事不需要解釋。”
話落,他抱起身上的人邁步走出換衣間,撥通內線喊了酒店配備的醫生。
程新是第一時間來到現場的,他進來的時候宴知書剛過力量強化卡的后遺癥,癱軟在沙發上,手無力地垂著。
他余光略過迅速移開,不敢過多停留在她身上。
反觀老板,程新頓時失語,怔愣在了原地。
這……這……
他還是沒忍住回頭去看宴知書,似乎是想確定什麼。
祁澈淡淡開口:“看夠了麼。”
程新立馬收回目光,主動上前為祁澈上藥。
這臉腫的……明天還怎麼參加拍賣會。
還是準備個口罩吧。
他本來以為老板被打成這個樣子夠慘了,直到緊隨其后的醫生抵達——
醫生率先要給祁澈看他臉上的傷,卻被男人拒絕:“先看看她。”
宴知書身上披著一張薄毯,懶得挪動,“手腕脫臼了。”
醫生古怪地看了眼她,又看了眼祁澈,欲言又止。
程新適時開口:“怎麼了醫生?”
醫生搖頭嘆了口氣,拿出骨架板讓程新幫忙給宴知書固定上,這才開口:“這種情況最好還是要到診室拍片,來確定脫臼的具體位置以及類型。”
說完目光落到她的脖子上,又問:“還有哪不舒服嗎?”
宴知書察覺到他的目光,裹著毯子縮了縮脖子搖頭。
祁澈開口:“看看她膝蓋。”
程新:?
宴知書:……
她掀開毯子露出微微紅腫的膝蓋,也許是跪得太突然,這會兒還有絲絲的疼。
醫生后仰,扶了扶眼鏡,神色不明地‘嘶’了聲,又去看祁澈。
祁澈神色自然,只關心宴知書的傷勢,“什麼問題。”
第519章 過火
醫生收回目光,抬手按在紅腫邊緣,宴知書疼得渾身一顫,深吸一口涼氣。
祁澈瞬間皺眉,“你輕點。”
醫生一個眼神過去,帶著些許不耐煩,“消腫就行。”
他看向程新,“先冰敷,我待會兒再開點活血化瘀的藥。”
說完目光重新回到宴知書身上,“還有沒有?”
“沒了。”
醫生以為她是害怕祁澈在現場不敢說,開口道:“那跟我去樓下診室拍片子。”
說完收拾醫藥箱,絲毫沒管祁澈臉上的傷。
程新剛想開口,醫生又說:“你去推個輪椅過來,她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下地走路。”
宴知書:?
她自己怎麼不覺得有這麼嚴重?
直到宴知書坐上輪椅被推到診室,才從醫生凝重的表情中明白他誤會了什麼。
“你要是覺得難以啟齒,我讓白醫生過來跟你聊聊。”
宴知書哭笑不得,“不是醫生,你可能誤會了,我沒被家暴。”
“那你們這是……”
宴知書大腦飛速旋轉,搜索完所有詞庫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釋。
在醫生逐步懷疑的目光中,宴知書硬著頭皮說:“情趣……”
剛走到門口的祁澈腳步一頓,回首問程新,“是她在里面說話?”
程新搖頭裝傻:“不知道,沒聽清。”
醫生的目光一下變得復雜起來,宴知書以為他不信,又補充道:“真的,不是家暴。”
糯米:我信了。
你們在玩一種很新的情趣。
突然,病床邊上的醫用隔斷簾被人從里拉開,鐘婉探頭看去,在見到宴知書那一剎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還真是你。”
宴知書也愣了,顯然沒想到診室里還有別人。
瞧見宴知書的手和脖子,鐘婉嗤笑:“昨天拍Lot 7531的時候不挺高調的嗎,怎麼今天連輪椅都坐上了,還受了傷?”
祁澈準備推門的動作一頓,將手收了回來。
宴知書微微一笑,順著剛才的話說:“跟阿澈玩得過火了點,失了分寸,滿意嗎?”
鐘婉笑意僵在臉上,沒忍住罵道:“真不要臉!”
宴知書不甚在意:“你要臉怎麼也沒見你把他追到手?”
她臉上笑意更大,挑釁意味十足:“他就喜歡我這種不要臉的。”
鐘婉氣極:“你!”
醫生在旁邊輕咳提醒,點完電腦后問宴知書:“姓名和身份證號。”
祁澈在這時推門而入,宴知書念到一半的號碼卡殼,嘴唇張張合合,半點聲音都沒能發出來。
他怎麼也下來了?
剛剛的話他聽到了多少?
祁澈戴著黑色口罩,襯得眼神銳戾、眉目沉斂。
眸光淡淡掃過鐘婉落到宴知書身上,抬步走去:“要多久。”
醫生從宴知書那知道兩人的‘情趣’后,對祁澈的態度反倒多了兩分佩服,“得先按流程把信息錄到系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