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澈上前從后將她抱進懷里,一手扣住肩膀,另一只手牢牢環在她腰上,低頭在她耳邊輕語:“還是說,哪些?”
鏡子中的宴知書被祁澈禁錮在懷里,他身影高大,沒給她留任何退路。
宴知書抬手,動作輕柔撫上他的頸側,指甲輕輕剮蹭,她側頭,臉上有一絲得意:“你也生氣了。”
祁澈抓住她的腕骨,似警告般捏了捏,“把話說清楚。”
說話的氣息惹來一陣癢意,宴知書縮起肩往旁邊躲,言語上也沒順他心意:“說不清楚。”
卻沒想到話音剛落,一陣劇烈尖銳的疼痛突然從手腕襲來,疼得她瞬間紅了眼。
手腕脫臼的清脆聲似乎取悅了祁澈,他托住她的手掌,似乎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男人睨著鏡子里她痛苦的表情,聲音散漫:“你清楚的,我從來就只有你一個人。”
宴知書的鼻尖沁出汗珠,額角也有了汗意,她緊咬著牙,一字一頓發了狠地猜忌道:“九年,你要怎麼證明你沒有睡過別的女人。”
祁澈扣住肩膀的大手往上掐住她的脖子,偽裝出來的散漫頃刻煙消云散,雙眼猩紅著質問:“我睡沒睡過別人,你不清楚?”
宴知書冷笑,下巴微抬減緩他力道帶來的折磨,盡管開口艱難還不忘嘲諷:“你把我當什麼了,檢測機器嗎?隨便碰一下就知道你睡過多少人。”
掐住她脖頸力道一下收緊,宴知書漲紅臉,眼眶溢出生理性淚水,滾落下滑到祁澈手上,留下滾燙的痕跡。
宴知書右手根本不能動彈,左手死死摳在他的手上,指甲陷進肉里,抓出血痕,祁澈還是沒有松手半分。
宴知書呼吸困難,雙目瞪著鏡子里的男人,“不過也是,畢竟,這幅身體,你是用習慣了。”
第517章 抱我起來
她呼吸困難,每說一句話都拼盡了全身的力量,盡管這樣,她還是沒有向他低頭半分。
宴知書也知道說什麼最能激怒他,反正她的處境已經這樣了,她不介意再壞一點。
大不了同歸于盡,誰也沒差。
糯米欲哭無淚:【求你了祖宗,別逼他了!他萬一沒控制好力道……】
它不敢再說下去。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祁澈手上力道不增不減,就這麼卡著她的呼吸,聲音宛如從地獄逃出的惡鬼。
“回答我。”
宴知書不說話。
再給他三秒,要是還不松手,她直接一腳把他踹趴在地上。
3——
2——
很好,你已經完了狗男人。
力量強化卡準備就緒,宴知書抬腳就要去踩他,卻沒想到男人動作先她一步!屈腿將她膝彎往前一抵,膝蓋重心猝然失力,宴知書整個人撲通一聲跪在了落地鏡前。
呼吸得了自由,她撐在地上急劇地咳嗽,頭發散落在兩側,沒等她喘過氣,祁澈拖著椅子坐到她身后,扣住后頸迫使她抬頭。
宴知書現在嚴重懷疑身后這個冷戾森寒、滿臉陰郁的人,和之前在餐桌上為她動作細致剝螃蟹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我這段時間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祁澈分腿而坐,宴知書背對著他跪在身前,頭發凌亂地纏繞在后背,還有幾縷搭在他腿上。
鏡子里兩人身影交疊,祁澈身上還是上午程新送換的衣服,西裝外套在沙發,此時單穿著襯衫,領口微敞,袖口挽到手肘,青筋突起的手扣在宴知書的后頸。
宴知書小臉緊繃,忍著不適牙齦緊咬:“抱我起來。”
祁澈眉尾微挑,聽見她又說:“我膝蓋疼,動不了。”
她跪著,跪在他面前。
下巴高抬,脊背挺直。
偌大的鏡子將兩人照在其中,宛如一幅畫。
這是他逼的。
可盡管是跪著,她提出的要求祁澈卻無法違抗。
不敢,也不能。
男人松了手上的桎梏,傾身架起她的手臂,大手一攬,將她抱坐在身上。
膝蓋磨得通紅,他掌心覆在其上輕揉,周身寒意褪去不少。
“阿澈,你看著我。”
祁澈聞聲抬眼,剛對上她的目光——
啪!
一個干凈利落的耳光猛地扇在臉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從臉頰蔓延,伴隨著輕微的耳鳴,祁澈回神呵笑,舌尖卷過嘴里的血腥,“你左手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啪——!
又是一巴掌!
力道更大,聲音更響。
掌印逐漸在祁澈的臉上浮現,一邊一個相當精彩。
宴知書呼出一口氣,甩了甩發麻的手,“現在扯平了。”
這兩耳光幾乎把祁澈打清醒了,他抬起手背擦過嘴角的血,忍著嘴角的疼痛勾唇笑,“解氣了?”
宴知書也笑,“這怎麼夠。”
她傾身上前,學著他的動作掐住脖子,喉結抵在掌心,宴知書心神微動,但還是逐漸收緊力道,掌骨從手背凸起。
只可惜她的手不夠大,單手掐不住,盡管有力量強化卡卻也沒能發揮到太大的作用。
第518章 看看她膝蓋
祁澈輕而易舉鉗制住她的手,威脅般捻著她的腕骨,“打也打了,你還想怎麼樣。”
那表情就好像在說:你要回答得不滿意手就別想要了。
宴知書說:“這兩巴掌還的是上午的賬。”
言下之意晚上的還沒加在里面。
祁澈:“是你質疑我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