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知書想起身,卻被他掐住腰身禁錮,動彈不得。
“故意的?”他問,
知道今天是包間拍賣,故意穿成這樣在他面前像只貓一樣挑釁。
宴知書裝傻:“什麼故不故意,你放我下去。”
祁澈不輕不重捏了捏她的腰,“她又把鐲子給你了?”
“?”
祁澈環握住玉色手鐲,圈在她的手腕上。
“連信物都找回來了,看來是真的想好了。”
被祁澈這麼一說,宴知書這才注意到手上的鐲子竟然是十年前夏織送她的那只!
第508章 小聲點
成色、玉紋、光澤都如出一轍。
她原本只以為跟珍珠耳墜是一套,沒想到她卻把舊物還給了她。
當初這枚鐲子是祁澈親手從原主手上扒下來的,動作粗魯得差點沒廢了她的手。
取下來后他就沒再管過,后來聽珠寶行的人說,鐲子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夏織手里。
現在物歸原主,戴在了宴知書手上。
宴知書小聲辯駁:“才不是,我戴的時候沒注意……”
“沒注意?”
祁澈目光順著她的臉下移,落在她的立領口邊緣,聲音危險:“你穿這樣也是沒注意?”
話音一落,腰上的桎梏向下游走,從腿側的開叉處探進,手掌藏在旗袍下,宴知書慌得失了神,一時也忘了去阻止他,下意識撐著他的肩要往上逃。
“我……我是沒時間回房間換衣服了。”
和夏織談話途中糯米突然出現,她這才發現系統已經全部解鎖,整理背包和卡牌花了些時間,等她想換掉身上的運動衣前往會場時,才想起房卡在祁澈身上,而他那個時候又在開會。
不得已才換了夏織的衣服。
旗袍是她未曾嘗試過的風格,倒也有一番新奇。
祁澈將她拽回坐下,低笑:“沒時間還在這等了我半個小時。”
謊言不攻自破,宴知書面頰緋紅,一把按住旗袍下的大手,咬唇難堪:“你……你動手好歹分一下場合!”
祁澈不甚在意,“現在這個場合有什麼問題?嗯?”
怎麼就沒問題了!這可是在拍賣會!
“放心,外面的人看不進來。”
那也不行!
祁澈視線下瞥,手又往上挪了半寸,捏著掌心的溫軟,他眼眸染上一層意味不明的情愫。
另一只手抬起扶住她的側頸,感受著脈搏有力的跳動。
一下又一下,仿佛撞擊在他心上。
“噓。”他傾身湊到她耳邊,“小點聲,這里的隔音效果一般,你叫出來的話隔壁會聽見。”
薄唇擦過耳廓,宴知書沒忍住輕顫,緊咬著牙硬是沒說一句話。
祁澈輕笑,氣息吐在耳邊,宴知書耳畔一熱,緊接著聽了他的話更是感覺渾身血液都逆流了——
他說:“又不是沒在椅子上做過。”
做個鬼做!
一提到這個她就來氣,上次從他那把公辦椅下來之后,她的腰酸痛了整整三天。
在那幾天宴知書一看到他就想踹他兩腳報復的程度。
這輩子別說是椅子,任何稍微硬點的地方都不行。
宴知書一把扯開他的領結,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動作粗魯至極,紐扣被她扯開崩壞,滾落在地上,掩藏在襯衫下的鎖骨和胸肌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
宴知書的揪著他的衣領,臉上帶著三分狠意,“來做啊,誰怕誰?”
祁澈彎唇笑,握住她的手,“跟誰學的?”
宴知書反手抽出他的領帶,把男人雙手捆在一起,“跟你學的,看不出來嗎?”
祁澈挑眉,“我什麼時候這麼對過你?”
宴知書動作極快,拽緊領帶在末尾打上死結,做完這些她才去看他。
第509章 求我啊
宴知書好整以暇地欣賞著他臉上的表情,幽幽道:“你每次鎖我手的時候。”
祁澈又笑,“這麼記仇。”
宴知書起身,理了理身上的旗袍,撫平褶皺,背著手走到窗邊,回頭看他:“你今天想拍什麼來著,庫洛玫瑰嗎?”
“來之前是這麼想的。”
宴知書將窗簾拉上,露出一束照進光亮的縫隙,轉身坐回祁澈腿上,手肘靠著肩膀,半趴在他身上,將兩人距離拉近。
聲音帶著蠱惑人的魔力,“那現在呢,怎麼想?”
祁澈喉結滾動,試著掙了下手上的領帶,結果紋絲不動。
她系得很緊。
宴知書按下他的手,得逞的笑:“想解開啊?求我啊。”
“不求也行,那咱們就這麼一直耗著吧。”
宴知書的指尖在他胸膛百無聊賴地打著圈,過了半會兒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抬眸和他對視:“你要喝水嗎?”
祁澈“嗯”了一聲,朝桌上的茶水抬了抬下巴,面頰緊繃。
宴知書不經意垂眸一瞥,嘴角翹起,去給他倒茶。
茶盞是上好的紫砂壺,茶水微溫,宴知書端在手里仿佛隨時都要灑出來。
她捏著杯盞在他面前晃悠,就是不送到面前,“答應我個條件,我就讓你喝。”
祁澈嗓音低啞:“你說。”
“拍賣會結束后讓夏織跟我們一起去舊金山。”
“原因。”
宴知書奪回話權,“你還想不想喝茶了?”
祁澈:“因為海棠夫人的事?”
宴知書知道瞞不過他,索性也嗯了一聲承認,“RB計劃她知道不少,如果讓她加……”
“知知。”祁澈打斷她,呵笑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收買了。”
其實也不全是夏織的意思……她的私心在里面占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