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人格沒能逼出來,反倒實現了初步腦機接口的控制功能。
比如意念打字,又或者是殘疾人通過腦部神經元傳達控制機械軀體,以來達到正常行動。
而這也是海棠夫人的初步目的。
雖然她對祁澈的做法她無法認同,但也無力阻止。
更何況數據的確難得,她不可能使性子不去做。
她想救人。
祁澈卻只想找到宴知書。
然而整整九年,石沉大海,杳杳無音。
“你就沒想過如果我身上的嫌疑沒能洗脫,真要在里面坐十多年的牢怎麼辦?”
“不會的。”
“怎麼就不會,你一開始不就是鐵了心要把她送進去嗎?”
宴知書難得有點小脾氣,把他往外推了一把。畢竟她是真的不敢想,自己如果穿過來就在獄內接受勞動改造,那還不如回去。
“我那個時候太沖動了,沒考慮到其他因素。”
祁澈沒敢說的是,他當時已經萬念俱灰了。
心底一直有個聲音不停地在告訴他,宴知書不會再回來了。
他次次從夢魘中驚醒,見到原主也只能在她那里得到冷眼和嘲諷。
怨恨使他蒙蔽雙眼,等清醒一點反應過來的時候,原主已經被作為犯罪嫌疑人帶走了。
而后他向檢察院提供夏振天的隱藏病例,證明他是死于疾病突發,這才將原主保了出去。
好在她現在回來了,這就夠了。
不管她接不接受,她都只能是他的。
禁錮住自己的手臂收緊,宴知書吃疼地皺起眉毛,“阿澈,你別這樣。”
“你還要我嗎?”
“什麼?”
祁澈松開她,手撫上她的側頸,看著她的目光溫柔卻帶著說不出的病態。
第505章 別鬧
“現在我都告訴你了,你還要站在我這邊嗎?”
宴知書恍惚回到了十年前,在她給他買完深海的那個晚上,他把她拉到樓道向她坦白自己對方楚楚和莫北的所作所為。
當時他也說了類似的話——“你聽完之后不準討厭我,也不準疏遠不理我。”
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來著?好像罵了他瘋子。
宴知書突然想笑,她自己又何嘗不荒唐?
為了他這麼一個只存在于書里的角色,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心魔妄念又什麼時候放過她?
“阿澈。”她聽見自己開口:“我也只有你了。”
她早在回來之前就做好了放棄一切的準備,她只要他。
*
當天夜里宴知書在祁澈懷里沉沉睡去,沒注意到信任值不知道什麼時候跳動了下,成功抵達100%。
宴知書睡得沉,沒聽見糯米興奮的吶喊。
夢里她又見到了祁家老宅的那個書房,木質交錯的天花板,歐式精致的水晶吊燈,整墻的外國文學書籍,以及標志性的螺旋環繞階梯。
暗色窗簾被狂風高高吹起,揚在空中像個張牙舞爪的惡鬼。
書房的正中間還是那具水晶棺,只不過邊上多了滴滴作響的儀器,密不可分地連接著里面躺著的人。
這次宴知書不僅看到了邊上的海棠花,還聞到了似有若無的花香。很淡,微微一嗅又消失不見。
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想要靠近可每走一步便心如絞痛,眼淚猝不及防砸下,悲傷如同海水將她包裹,令她窒息壓抑。
儀器卻在這時突然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緊接著有人闖進,她視線一片模糊,看不清這些人到底是誰,她又是怎麼被帶出去的。
“醒醒。”
“知知,你夢到什麼了?”
宴知書被祁澈喊醒時眼角還掛著淚,雙手緊緊攥著他衣服。
她后知后覺抬手抱住他,胸膛那顆怦怦跳動的心臟和他的交疊,讓她情緒平復下來不少。
良久,她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響起:“阿澈,我們什麼時候回淮市看看。”
她想親自去一趟祁家老宅,親眼看看夢里那個場景。
祁澈安撫著輕拍她后背,溫聲:“是夢到什麼了,還記得嗎?”
宴知書點頭,“祁家老宅的書房……那個旋轉樓梯我記得很清楚。”
祁澈渾身一僵,呼吸都變輕了不少,“你……是不是記起了她被關在暗室的那段時間?”
宴知書思索片刻后輕輕搖頭,“這不是第一次,我之前在禹城也做過類似的夢。”
所以不太可能是原主的記憶導致的。
“那回國后就去。別多想,只是個夢。”
宴知書在他懷里點頭。
又過了會兒,外面的天色微微亮起,宴知書這才注意到祁澈的衣服,問他:“你要去健身?”
祁澈輕嗯,“本想回來再叫你的。”
宴知書色膽包天往他腰腹摸了一把,“這還要練?”
祁澈額角狠狠一抽,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沉聲警告:“別鬧。”
宴知書癟嘴抽手,“真小氣。”
還不讓摸了。
她坐他身上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幅樣子。
第506章 沒什麼感覺
糯米:……
或許它應該在小黑屋,而不是在意識海里讀想法。
所以宿主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發現系統解鎖了?
它要不要提醒一下?
還是算了,讓他們先發展一下吧。
糯米默默遁走,假裝沒出現過。
“小氣?”祁澈說著拉起宴知書的手去撩衣角,“你要不要看一下某人下嘴沒個輕重在我身上留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