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姐姐,徐之秋敢頂嘴,但卻不敢忤逆她,從小就是如此。
宴知書從夏海棠口中了解了徐之秋的病情大概,同樣覺得植入芯片的做法太過冒險,讓她穩一穩。
徐之秋被拒心情不佳,一不開心她就薅庭院的海棠花。
觀察期她只能呆在實驗室哪也不能去,海棠夫人倒也由著她折騰。
宴家臣這段時間因為金尊的事忙得焦頭爛額,連跟宴知書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還是祁澈以工作身份為由,才讓他空了一晚出來。
這頓飯吃得宴知書極其難受,主要是因為宴家臣喝了點酒,拉著祁澈匯報工作,整個過程幾乎沒有她能說得上話的地方。
但這一幕屬實詭異,宴知書沒忍住錄了一段發給徐之秋,吐槽:我爸他這是在跟女婿說話還是在跟岳父說話?
徐之秋直接一通視頻打了過來,她在實驗室呆得快要發霉了,他倒好,瞞著她吃香的喝辣的。
宴知書抱著看宴家臣笑話把手機遞了出去,沒想到自己親爹哄老婆技術一流,三言兩句就把徐之秋哄得開開心心。
一頓飯吃到最后,祁澈才說出今天的目的,“過兩天新加坡有場拍賣會,知書會跟我一起去。”
微醺的宴家臣皺了皺眉,猜到些什麼,問:“跟仟吉有關?”
祁澈搖晃著手里的杯盞,不輕不重嗯了一聲,“正好也可以滅一滅鐘少奇的氣焰”。
酒杯碰上他的,宴家臣正欲喝酒,手中動作一頓,目光落在宴知書身上,他把杯子放下,“那之后呢?直接飛到美國?”
“舊金山還有些事需要她親自過去一趟。”
祁澈未明說,但宴家臣知道那不是自己該問的,最后他還是喝了那口酒,嘴角扯出一抹笑,感嘆:“你們兩個是我看著長大的,沒想到世事多變,一轉眼這麼多年都過去了。”
他頓了頓,問祁澈:“什麼時候能定下來?”
定什麼?
祁澈勾唇一笑,看向宴知書:“這得看她的意思。”
宴家臣冷哼,今晚第一次在祁澈面前拿出了長輩的態度,“我聽阿秋說你小子可是連婚都還沒求,知書就算是想答應,有門嗎?”
祁澈頷首以示歉意,“婚戒已經在打造了,如果知知等不及的話,我們可以先舉辦婚禮。”
宴知書:?
這兩個人在說什麼?問過她的意見了嗎?她說要嫁了嗎?
看著頭頂信任值99%不動還能面不改色說出這些話的祁澈,宴知書只想當場戳穿他。
“知書,你怎麼想的?”
她想先解鎖系統,然后對祁澈使用真言卡,好讓宴家臣聽聽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然而信任值紋絲不動。
見她憋紅了臉不說話,祁澈替她開口:“知知可能還沒考慮過這件事。”
宴家臣聞言便開始語重心長勸說她:“你啊也老大不小了,這人就在眼前還不抓緊,有什麼好猶豫的?”
宴知書聽得煩:“結結結,回來就結,行了吧?”
第490章 別碰我
祁澈嘴角一勾,“行,我幫你記著。”
宴知書偏頭去瞪他,祁澈熟視無睹,甚至開始變本加厲:“婚禮想在哪舉行?”
沒等她回答他又說,“對了,是不是得先去定做婚紗?”
宴知書耳根紅透,咬著唇瞅見他頭頂的99%氣得像個河豚。
到底要怎麼樣才會漲這最后1%?求求快來個人告訴她吧。
感受到召喚的糯米及時出現:【或許結個婚就能解決了呢?】
宴知書:現在是結婚的時候嗎?
糯米:【不是嗎?】
宴知書壓著怒火:哪里是了?
糯米怕她發火,又縮了回去。
*
艾福德拍賣會將在八月初舉行,宴知書跟著祁澈在七月的最后一天抵達新加坡。
酒店是根據原邀請函人數安排的,帶宴知書過來是臨時起意,所以兩人住在同一間套房。
程新送完行李后就離開了,外面夜色沉沉,宴知書一身疲倦,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累了。
每天累死累活觸發信任值結果進度直接卡住,她不想再刷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祁澈俯身將她撈起,“我待會兒去樓下前臺拿點東西,你記得給祁澤原回個電話。”
宴知書無意識點頭,“好……你先讓我休息一會兒再說。”
祁澈出門后,宴知書頭一歪直接睡了過去。
祁澈回來時,路過大廳撞見了鐘婉,她面色微紅,像是剛喝了酒,整個人歪歪扭扭地靠在一個外國小哥身上。
那小哥頭發微卷,眼睛碧藍,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鐘婉瞇著眼睛打量了祁澈好半天,從他出電梯走向前臺,再到他轉身離開,她終于確定這就是祁澈,不是幻覺。
得出這個結論的她直接上前攔住他的路,手里還捏著一支香檳,搖搖晃晃地站在他面前,嘴角翹起:“真巧啊澈澈,你也在這里。”
祁澈的視線淡淡掃過她身后一臉擔憂的小哥,冷冽開口:“讓開。”
鐘婉沒動,仰頭喝完手里的酒,將杯子放到小哥手里,湊上前想看他紙袋里裝的什麼,卻被祁澈側身避開。
眼看著她身形一歪就要摔倒,小哥在后面手忙腳亂地將她扶穩。
鐘婉還是笑,“什麼東西需要祁氏集團總裁親自到前臺來拿?程新呢?沒一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