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實驗室的防護服,神情嚴肅。
視頻很短,只有兩分鐘出頭,但卻不難從中看出實驗的嚴重性。
“阿秋,有件事你必須清楚,那就是你現如今的身體狀況根本不能再進行實驗。不管是腦機接口還是植入芯片,我都不建議你做。”
“我知道你肯定想說不試試怎麼知道,但這不是兒戲,我沒跟你開玩笑。”
“夏振天對腦神經科研究了將近三十年,我知道他的每步計劃和方向,也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但我如果繼續下去,那跟他還有什麼差別?”
“祁澈那邊我已經勸過,這個實驗該結束了。”
海棠夫人頓了頓,瞥到旁邊的文件表格,目光沉痛:“知書的數據還要接受最后一輪的校驗觀察,你的已經出來了,盡快來一趟舊金山,情況不太樂觀。”
她看著鏡頭沉默良久,緩緩開口:“或許你從沒把我當過姐妹,但請你看在我們曾經都是受害者的份上,無論如何都要相信我這一次,別做傻事。”
第486章 屬于他一個人
實驗?夏振天原本在洛杉磯進行的到底是什麼實驗?
為什麼會牽連到徐之秋和海棠夫人身上?
就算她們以前被夏振天迫害成為實驗體,可現在她們完全可以擺脫過去,為什麼聽夏海棠的意思,她還在舊金山的實驗室里?
難道是祁澈的意思?
但祁澈又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她抱著滿肚子的疑問給祁澈打了過去,不出意外沒人接聽。
宴知書在房間來回踱步,決定先給徐之秋打過去問問她的身體狀況。
然而還是沒人接聽。
宴知書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飛到祁澈面前去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一秒,程新的電話打進,宴知書迅速接起——
“阿澈現在在哪?我要見他。”
“宴小姐請稍等,這邊已經派專車過去接您了,大概二十分鐘后到。”
然而宴知書坐上車抵達祁家公館后門后,跟著程新從后門去到二樓休息室,完美避開前廳觥籌交錯的人。
宴知書尋思著自己有這麼見不得人嗎?連走正門的機會都不給。
程新按吩咐辦事,頷首疏離:“祁總馬上上來。”
說完帶上門轉身離開。
休息室里沒人,程新帶她進來時只開了門口的一盞燈,她也懶得再動,就靠在沙發上想著海棠夫人的話。
大概是想得太出神,以至于身后的門被擰開她都沒有察覺到。
肩膀被一雙大手按住,下巴也被人從后托起,男人帶著一身酒氣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醉意襲人。
喉結在眼前滾動,令宴知書頭暈目眩。
大腦一時空白,喪失了原本打好腹稿的盤問。
祁澈下巴抵在她肩上,雙手隔著沙發從后背抱住她,聲音跟著醉人:“打電話給我是想說什麼?”
宴知書被撩得心猿意馬,差點就要把持不住,被他這一問倒突然想了起來。
“你接手夏振天的實驗了?”
祁澈低低地嗯了一聲,“現在項目在舊金山,你想去的話我們參加完拍賣會就直接過去。”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接手他的實驗?”
“……”
祁澈沉默了很久,久到宴知書肩膀被他壓得輕微酸痛,懷疑他是不是睡著的時候,他才開口回答,低啞的聲音充滿病態:“因為我無法保證你不會再次離開我。”
“我決不允許再發生和九年前一樣的事。就算發生了,我也要把你找回來,永遠地留在我身邊。”
“百次也好千次也好,你都只能屬于我一個人。”
宴知書渾身一震,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卻務無比堅定:“我不會再離開你了,阿澈,永遠不會。”
*
也是從那天晚上,宴知書才知道祁澈這些天在她面前的輕松全是裝出來的,他比誰都害怕再次失去她。
更怕她消失后再也不出現。
第一次是九年,那第二次第三次呢?他這一生能等她多少次?
他不敢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每一天都當做和她的最后一天。這也就是為什麼兩人抵死纏綿的時候,祁澈總是將她牢牢鎖在懷里,一刻不停地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第487章 徐之秋病情
后面幾天宴知書總算聯系上了徐之秋,對方在接視頻的時候手上還拿著兩條手串,一條白玉一條淡碧,問宴知書哪條好看,似乎壓根沒把海棠夫人的話放在心上。
“白色那條吧,比較襯你氣質。”
“是吧?你也覺得我適合這條,我就說你三姨眼光不靠譜。”
她說完把白玉手串放在指尖捻了捻,問:“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視頻了?”
宴知書也沒繞彎子,直言:“我前兩天去了一趟御水灣,投影儀里的視頻我看過了。”
徐之秋動作一頓,“那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所以我之前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宴知書難得有些生氣,每通電話她打得心急如焚,如果不是從祁澈那得到消息說她只是在實驗室做了兩天的實驗,她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憑空消失了。
徐之秋臉上浮現一抹愧色,“我這不是太忙了給忘了嗎?不過這新設備就是不一樣,記憶重塑功能還挺好用的,今早回來之后總感覺自己的記憶力強了不少,你別說,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你高三那年年級主任打電話跟我說你早戀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