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認識。”鐘龐眼里笑意更大:“不止認識,還很熟。”
“誰啊?我怎麼不知道澈澈身邊有這麼個朋友?”
“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澈澈?
祁澈聽到這個稱呼不會想打人嗎?
然而事實證明,宴知書想多了。
靠在沙發軟墊上的某人嘴角帶笑,聽著鐘婉軟軟地喊著他‘澈澈’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倒是宴知書自己先皺起了眉。
鐘婉和他碰杯,他喝。
鐘婉和他低語說話,他聽。
鐘婉在他面前笑得直不起腰,手搭在他的身上,他也只是抿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她。
宴知書無法形容自己才剛進門一分鐘就看到了這些的心情,如果果盤里有刀的話,現在應該已經被她插到祁澈身上了。
包廂內的激光燈將氛圍烘托到極致,抒情的背景音樂流淌著,宴知書站在門邊,感覺渾身都僵硬了。
還是鐘龐碰了碰她,低頭靠近她問:“不過去嗎?”
殊不知他的動作全被祁澈收入眼底,嘴角的笑意凝固,眼眸沉沉盯著門邊的獵物。
宴知書二話沒說冷著臉‘啪’的一聲打開包廂內的水晶吊燈,室內瞬間一片明亮。
里面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宴知書身上,一時安靜,只有背景音樂還在播放。
鐘婉也是一愣,正要問她是誰,突然瞥見旁邊的鐘龐,明白過來她就是那個說跟祁澈關系很好的朋友。
說不清具體的情緒,鐘婉有點心慌,不知道為什麼,宴知書明明什麼都沒做,光是站在那里就讓她產生了危機感。
宴知書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祁澈、鐘婉、陳文雨、謝廣寒、肖付宇、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宴知書跟謝廣寒對視時有片刻的怔愣,但很快又恢復正常,一步一步朝著祁澈走去。
白色連衣裙的裙身很短,僅僅遮過大腿,窄腰綁帶,走動間繩帶微微晃動,祁澈眼底深邃。
宴知書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語氣冷然:“你打算讓她靠在你身上多久?”
第471章 她在罵我
祁澈淡淡瞥了一眼挨著自己的手臂的鐘婉,眼里沒什麼情緒:“起來。”
鐘婉:?
憑什麼?她誰啊?
見兩人沒動,宴知書臉色陰沉,“你殘廢嗎?自己不知道動?”
祁澈驀地彎唇笑了。
鐘婉還沒說什麼,身邊女人噌的一下站起身杵在宴知書面前,面色不悅:“你罵誰呢?”
“二哥,不介紹一下嗎?”鐘婉去看鐘龐。
鐘龐額角突跳,不知道祁澈這時候怎麼笑得出來,正要開口,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卻突然開口:“她在罵我。”
緊接著他端起酒杯站起身,挺拔的身影籠罩在宴知書面前,讓她不得不微微仰頭對視。
手里的酒杯遞給宴知書手上,視線卻落在了身后的鐘龐,“這就是你準備的禮物?”
什麼東西?她怎麼就成了禮物了?
“我哪敢?不過是下午路過仟吉,順便跟宴總探討了下七夕方案。”
祁澈挑眉,一字一頓:“七夕方案。”
他去看宴知書,“那探討出結果了嗎?宴總。”
宴知書忍著把酒潑到他臉上的沖動,暗暗咬牙,陰陽怪氣了回去:“當然。難得祁總整天業務繁忙還能抽空出來應酬,我又怎麼敢懈怠。”
祁澈還是笑,彎腰去拿倒扣的玻璃杯,倒滿酒后又給她勻了一半,碰了碰杯,轉身說道:“給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就是仟吉新任總經理、同時也是股份的最大持有者——宴知書,宴總。”
宴知書掃過眾人,鐘婉幾乎是警惕地打量著她,她的閨蜜汪婕臉色難看,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陳文雨和肖付宇臉色倒是平常,像是早就知道。
謝廣寒卻皺了皺眉。
不知是誰先鼓掌,把僵硬凝固的氣氛帶動起來。
肖付宇推了推鏡架,笑道:“歡迎歡迎,不過既然來晚了,就得按照我們的規矩自罰三杯,不知道宴總能不能喝?”
陳文雨幫腔,打感情牌:“怎麼說也這麼多年沒見了,這要不喝說不過去吧?”
鐘龐雖然是個二世祖,但在照顧人這方面是沒得挑的,當即就要為宴知書擋酒。
祁澈默不作聲瞥了他一眼,眼神卻像在叫他滾。
鐘龐秉持著為美女服務的宗旨,還是在祁澈眼皮子底下喝了整整三杯。
最后一杯灌下肚,肖付宇卻沒給他喘息的機會,說:“鐘二少爺,別忘了你自己也有三杯呢。”
鐘龐笑笑,邊倒酒邊笑:“知道。”
鐘婉看不下去站了起來,“二哥!你讓她自己喝。”
本來她對宴知書的印象就不好,這會兒看到鐘龐替她擋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慍色浮現,眉毛緊擰。
汪婕也說:“既然敢來就別做縮頭烏龜,躲在男人身后算什麼本事?”
鐘龐:“小婕,別這樣說。”
他話說到一半,宴知書把手里的酒一飲而盡,全程眸子都緊緊盯著祁澈,面不改色:“繼續倒。”
祁澈應了她的要求,單手握瓶,給她倒了滿滿當當一杯,甚至還溢了些許出來。
明明白白的針對。
第472章 還能喝
宴知書又是一飲而盡,盡管喉嚨一片辛辣,她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